“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要是当初眼睁睁的看着你妈妈把你掐死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起过抚养你的念头,把你随便送给一家人,我最爱的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后悔过,但我后悔的不是决定抚养你,我后悔的是因为我自己太过疏忽,没能很好的照顾好你们两个人,导致有一个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在今天之前,哪怕亲眼看到我的爱人死在自己身边,我都没有后悔过抚养你的决定,但是今天我是真的后悔了,孙小小,我真的后悔了……”
说着说着。
孙院长忽然捂住了脸,像个孩子一样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有后悔,有愧疚,有难过,有猝不及防的打击,还有来晚了二十多年的悔恨。
孙小小也傻了。
站在原地。
脸上除了不可思议之外就是局促。
苏砚深缓缓的抬起阴森森的眸子,沉静的看着孙小小,“你做过的事儿,自己好好交代交代吧。”
孙小小木讷的转过头。
脖子好像僵硬了一般。
像是木偶。
一点一点的侧过身子。
目光落在了傅星桐的脸上,“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傅星桐同时也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就觉得恶心。
傅星桐站起来,走到孙小小面前,“说说吧,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手机号码,又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些消息的?”
孙小小呵呵一笑,“你根本配不上苏砚深。”
傅星桐反问道,“我配不上,你就能配得上了吗?孙晓晓,我不和你比家世,我只和你比长相,你觉得你有我漂亮吗?你为什么觉得这样没有我,我哥哥就会喜欢上你啊?在你做这个决定之前,你有没有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哦,当然了,你肯定是认为我漂亮的,要不然的话,为什么非要在脸上动刀子也要整容,整成我的模样呢?只是呀,赝品终究只是赝品,赝品从来都是不值钱的,有没有看到过寻宝的栏目,不管多贵的赝品,也只能被一锤子打碎。”
孙小小被傅星桐一番话说的像是暴躁的老鹰,恨不得用自己的爪子挠花了傅星桐的脸。
苏砚深把傅星桐护在身后,“孙小小,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来解释一下当初发生的事情,兴许我能饶你一命。”
孙小小梗着脖子,“我不会说的,我要让那件事成为你们两个人中间永远的症结所在,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想到我,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也要恶心你一辈子。”
苏砚深冷笑一声。
助理很快带着保镖进来。
苏砚深吩咐说道,“把她送去斗兽院。”
闻言。
坐在地上的孙教授迅速的跪爬着来到苏砚深面前。
低声下气的抱着苏砚深的腿,“砚深,就请你看在我也当过你一段时间的老师的份上,能不能看我的面子饶了她这一次,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她,保证不让她再犯……”
孙小小却说道,“不需要你替我求情,该为我着想的时候你去哪儿了?现在你倒是冒出来了,我是不会领你的情的,不就是去斗兽场吗,我去。”
苏砚深挥挥手,两位保镖很快把孙小小带了下去。
傅星桐迟疑的问苏砚深说道,“不会出人命吧?”
苏砚深亲密无间的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她撑不过去的,很快就会求饶。”
果不其然。
只是过去了一个小时,助理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先生孙小姐已经跪地求饶,说是愿意把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请先生饶她一命。”
来回不过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孙小小就被带了进来。
出去的时候穿的人模人样,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野兽的爪子撕开了一道一道缝隙,任何地方似乎都遮挡不住。
傅星桐立刻抬手捂住了苏砚深的眼睛,坐在地上的孙院长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受到惊吓的孙小小浑身颤抖着,嘴唇的颜色都失去了血色,吞了吞口水之后说道,“不要杀我,我说,我都说——”
原来——
苏砚深他们每次进行商场模拟战的时候,是不允许带手机进去的,所以当时所有人的手机都被孙院长收了起来,随手交给了自己的女儿带着。
孙小小拿到苏砚深的手机,尝试着用傅星桐的生日解开了手机的密码锁。
成功的取得了傅星桐的手机号码。
后来。
因为孙院长家的房屋矛盾,所以孙院长和孙小小暂时住到了苏砚深这边。
孙小小心理对苏砚深的占有欲更强了,甚至觉得自己住到了苏砚深家里,就是苏砚深家的傅星桐人,每次听到苏砚深和傅星桐通电话,总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一天晚上。
孙小小半夜从外面进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苏砚深门口,把耳朵贴在苏砚深的房门上,似乎听到了某些让人心潮澎湃的声音。
到了第二天。
苏砚深一大早就去了商学院。
趁着打扫卫生的小时工还没有过来,孙小小偷偷摸摸的躲开了李叔的目光跑到了苏砚深房间里。
在苏砚深房间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家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的女人,也就是说苏砚深是自己用的,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也无可厚非。
可孙小小看着看着就有了怀心思。
她脱了衣服躺到了苏砚深床上。
拍了无数张照片,直接发给了傅星桐。
又买通了自己一位在航空公司里工作的朋友,掐准傅星桐过来的那天,提前给傅星桐发了消息,约在了医院见面。
那天。
孙小小死乞白赖的,把孙院长的名义搬上,才把苏砚深请到了医院,又故意装作走错,和苏砚深在妇产科碰了面,这也就导致了后来的误会。
孙小完,旁边的助理都感受到了震惊,恶心,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苏砚深看傅星桐,“宝宝,你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