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
刘辟苦笑一声,随即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大司农大人,您怕是还不清楚,那小子不但箭术天下第四,就连武艺也是堪称一绝!
即便本帅今夜带了一些亲随,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
曹嵩一听就笑了,随即拍了两下巴掌。
原来习惯搞明哨暗哨那一套的,不仅仅是曹操,曹嵩的私兵同样不可小觑。
“如何?倘若渠帅依旧不敢尝试,老夫还可以加派人手接应!
孟德,进来!”
原来,黄巾军攻打谯县,曹操同样一清二楚,所以前天晚上曹氏没有人参战。
矮矬子刘辟是认识曹操的,去年矮矬子之所以败给王恨之后还要去许昌,就是跟曹操碰头。
而曹操现在之所以坚持要杀夏侯懋,是因为他进后宫的事已经泄露,他觉得是夏侯懋故意这么做的。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行动立即开始。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刘僻靠近谯县的时候,夏侯懋就已经感应到了。
要说修为高就是好,夏侯懋从前可感应不到这么大范围。
曹氏私兵两千,外加曹嵩的死侍营二百人,以及刘僻的三百亲卫,一共二千五百人朝夏侯懋这边围了过来。
夏侯懋苦笑不已,可他却没有打算对曹氏赶尽杀绝。
二千五百人刚刚摸进豪宅,空中突然飞来无数棋子。
夏侯懋的飞石术越发炉火纯青,九成九的人立即昏死过去。
曹操懵了,曹仁等人慌了,刘僻想要逃跑。
砰!
又是一颗棋子飞来,刘辟的左腿立即失去知觉。
曹操已经吓得冷汗直流,因为他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投降,我投降!是曹嵩让我来的……”
当……
刘辟刚求饶,曹操就举剑朝他砍去。
然而曹操却忘了,刘僻虽然是个矮矬子,可是武艺绝对不俗,而且他还是个二级忌酒。
所以曹操的剑,直接被刘辟劈飞。
这下曹操更慌了,随即恍恍惚惚的往外跑。
曹仁也跟着跑,因为他也吓得亡魂皆冒。
再看刘辟,他又一次见到了夏侯懋。
“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刘辟之所以吓成这样,是因为夏侯懋向他展露了修为。
刘辟只知道夏侯懋是在家境,却怎么也看不出具体几层。
“你说是曹嵩让你来的,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这些都是曹氏私兵啊!”
“你怎么证明他们是曹氏私兵,而不是你刘辟的人呢?”
刘辟一听,总算反应过来了。
“有!他从前给我写了几封信,上面都盖过他的私印!”
刘辟慌慌张张的解释,并且从脖颈处的项链内取出一大把绢帛信。
他倒是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飞速找到曹嵩的信后,忙不迭的递给夏侯懋。
刘辟很害怕,因为高阶炼炁士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夏侯懋看过曹嵩的信之后,心说这个老家伙可真不愧是阉宦之后。
原来第一次黄巾之乱,曹嵩就是密谋者之一。
夏侯懋一招手,刘辟手中那一大把绢帛信,全部落入他手中。
袁隗、周景、张让等等,洛阳豪族几乎有一半人与刘辟有来往。
最离奇的是,徐州陶谦和东吴张昭也参与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刘辟见夏侯懋看信看得入神,于是就想赌一把。
咔!
刘辟刚抬手,脖子就被夏侯懋拧断,那串来自西方伯利恒的项链瞬间落入夏侯懋之手。
“那个谁,别看了,去通知我父带兵过来!
等等,还是通知许褚将军吧!”
那位管家带着十几名值夜家丁,一直藏在某处家丁班房观望。
他们之前吓坏了,以为夏侯懋这就要玩完了。
没想到之后的事峰回路转,夏侯懋的武艺令他们惊掉了下巴。
此刻被夏侯懋吩咐办事,哪里敢有半分怠慢。
许褚在半小时后赶到,因为谯县军营在南边,而这处豪宅在城北。
“主公,究竟怎么个情况?”
“应该是红眼病犯了,我得去敲打敲打曹氏,这些人你自行处理吧!”
“主公且慢,某陪你走一趟!”
“也好!”
许褚留下二百人搬运那些昏迷不醒的家伙,随即带着一千五百人直奔曹氏而去。
夏侯懋没有为难曹氏其他人,直接奔着曹嵩所在的老宅而去。
曹氏已经鸡飞狗跳,他们以为夏侯懋要来灭门。
卞夫人半夜被惊醒后,立即捧着大肚子赶来。
士兵原本不让进,直到夏侯懋开口,她才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进来。
曹嵩不说话,因为成王败寇,他已经无话可说。
曹操也不说话,因为他已经乱了方寸。
卞夫人来了之后,原本想要询问怎么一回事,可想想还是没问出口。
与曹操做了大半年夫妻,她敢肯定是曹操做了对不起夏侯懋的事。
“夏侯公子,可否开个条件?”
“啊?这种事也能开条件吗?”
“能!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不会还价!”
就在夏侯懋考虑,要不要再把鬼咒牧童弄来耍耍时,门外又有人来了。
是丁冲,因为他们两家联姻密切,双方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丁冲没头没脑的一顿说情,他甚至连什么事情都没闹明白。
“丁上卿,你先歇会儿,此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我……我姐姐她……”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面子没有当场动手!”
听他这么一说,丁冲终于安静了下来。
夏侯懋道:“你们已经不适合留在谯县,天亮之后立即离开!
顺便说一句,我从未散播曹大伯的谣言,因为这么做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流言蜚语从何而起,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你曹氏,得给我一些精神补偿,至少得把这片宅子留给我。”
“曹大伯,你我两家算是世交,我再跟你讨要一人!
令千金曹娥,小名清河,我希望你能把她送给我!
这是两码事,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勉强!”
曹操不说话,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憋屈。
夏侯懋没有继续说这事,于是又对曹嵩道:“大司农大人,您这边得给我一些有用情报,这事咱们算是彻底揭过。
您放心,我夏侯懋一向说话算话。”
唉!
曹嵩嘴上在叹气,可眼神中却有轻松之色一闪而逝。
“孟德,你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去青州!丁冲,你也回去,这边已经没事了。”
曹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答应了夏侯懋的所有要求。
等所有人离开大厅,曹嵩取出了一叠房契与地契,夏侯懋照单全收。
相比较而言,还是曹氏全族性命比较重要。
“老朽可否多问一句,小姑祖你究竟是不是炼炁士?”
“当然不是,不过我正试着寻找机遇。”
夏侯懋的谎话张口就来,曹嵩完全没看出他在撒谎。
“大司农大人应该是想问,我的武艺因何突飞猛进吧?”
曹嵩笑着点点头,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毕竟有些秘密问了就表示他曹嵩不懂事。
“实不相瞒,我曾设计抓住了那个假童渊!”
“假童渊?你是说……童渊他……”
原来亚瑟瞒过了所有人,就连曹嵩都不知道他是假的。
“真童渊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我逼假童渊交出了武功秘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大司农大人若再遇见此人可要小心。”
曹嵩闻言点点头,随即脸色变得愈发沉重。
“大司农真不打算给我一些有用情报?”
“呃……司空大人是指什么?”
“自然是一些有用的把柄,或许对于旁人无用,可是对于我来说,未必不能利用一番。”
曹嵩无奈,只好按动耳室的一个机关按钮。
还别说,里面堆积的东西不少,主要是竹简与绢帛信。
有些是各地情报,有些是曹嵩与各地官员的书信往来,甚至连草原各部落他都有联系。
“司空大人全部拿回去慢慢看吧,老朽也该收拾收拾了。”
夏侯懋没矫情,随即让许褚派人把所有信件搬走。
曹嵩心说,知道的事越多,死得就越快,谁让你嘴巴不严实。
原来,曹嵩也认为夏侯懋把曹操的事说漏了嘴。
曹氏嫡系就这么离开了谯县,此事不仅在谯县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很快传遍天下。
有人认为夏侯懋恃强凌弱,有人认为曹嵩故意为之,总之众说纷纭。
最郁闷的要数曹操,因为他又一次在夏侯懋面前输的一败涂地,甚至连人格与尊严都矮夏侯懋一头。
他越来越自卑,甚至越来越不爱说话。
这些事夏侯懋不清楚,因为他在飞速翻阅曹氏信件。
这里面竟然有曹腾的毕生书信往来,其中牵扯到桓帝被豪族联盟诬陷的事。
什么宠信宦官,废黜多位皇后,让臣子与自己的妃子做亲密接触等等,基本都是扭曲事实。
桓帝的情况与灵帝如出一辙,所以他不得不用宦官。
至于多位皇后被废,完全是因为党争,桓帝若不动手,就会发生兵变或政变。
至于那些妃子,她们是那些豪族联盟的人。
她们进宫后依旧与那些官员私通,桓帝在气得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以那种极端方式羞辱那些私通者。
而当时的太学文人,与之后的蔡邕之流类似,一个个玩命的诋毁桓帝,以至于皇室威信越来越弱。
理论上,灵帝刘宏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一味的屠杀各党派,反而会加速汉室的灭亡。
夏侯懋感慨不已,他心说关于当君主这件事,自己还需要好好学一学才行。
有时候光有权威还不行,因为那只是好勇斗狠的匹夫。
“郎君!”
就在夏侯懋翻阅各类书信时,胡颖在侍女的牵引下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七岁的曹清河。
后者一直在抽泣,因为她已经懂一些事,知道自己成了一件货物。
“清河,你看看我,记不记得我是谁?”
曹清河害怕极了,她不知道夏侯懋会怎么折磨自己,所以下意识往后退。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曹操正妻丁氏不能生,所以总是拿刘夫人那几个孩子撒气。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这里没有任何人会伤害你!”
或许她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夏侯懋只能慢慢哄。
胡颖算是看出来了,夏侯懋对这个小萝莉,比对她和丁薇上心得多。
不过她却没法吃醋,毕竟这俩货还是孩子。
时间飞逝,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当第三天黎明来临时,大胡子巫师果然如期而至。
夏侯懋不急不缓的吃了早餐,临走时对胡颖与丁薇各种叮嘱,弄得像是她们俩要出门似的。
当大胡子巫师带着夏侯懋起飞后,众家丁又是一阵跪拜。
“恩人,倘若下次发生战事,我族还能请你帮忙吗?”
飞在空中,大胡子巫师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夏侯懋道:“你们不会是想拿我去攻城拔寨吧?”
“哈哈哈……那自然不会,我族暂时也没那个实力!”
“好!只要不打我大汉,你们随时来找我!”
听见夏侯懋的承诺,大胡子巫师明显变得很开心,而且神情中带有一丝伤感。
貌似这三天,寇西河部落又被侵略过。
从谯县到洛阳,当初夏侯廉与王恨足足走了小半个月,而现在大胡子巫师只花了三十分钟。
如果大胡子知道,其实夏侯懋只需要十八分钟就能跑一趟,而且不需要动用炁,估计他会惊掉下巴。
一大清早,洛阳东城楼上的士兵都在打瞌睡,谁也没注意城墙上忽然多了两个人。
大胡子巫师心事重重的走了,而夏侯懋则是准备回司空府。
忽然,城楼中走出一道睡眼惺忪的熟悉身影。
“大人!”
“文远!”
哈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顿时给站着打瞌睡的士兵吓得不轻。
“大人,您还是先回司空府看看吧,那边来了许多文人。
他们说,您今日再不回来,他们就要离开洛阳了。”
“陛下呢,有没有问过我?”
“没有,没听说。”
张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夏侯懋稍稍思索便猜到怎么一回事。
一定是那个老僧带回了消息,再加上后来他写的那封信,所以灵帝心中大致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