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痛哭,那感觉就像亲母子相见一样。
情绪根本控制不住,夏侯懋也不知什么原因,他记得自己前世不这样。
随即夏侯街的父老乡亲都来了,夏侯懋擦干眼泪,笑着以众人打招呼。
乡亲们主要是喊冤,因为两个马氏总是想方设法的夺取他们的良田。
夏侯懋还没说话,那两个女人忽然从人群中挤进来,随即保证今后不再干这事,而且保证把夺走的产业全都还回来。
她们的行为虽令人不齿,可夏侯懋也不便斥责她们。
夏侯懋把所有产业交给老族长打理,并严令今后无论是谁都不得打主意。
夏侯氏族人高兴坏了,因为老族长这人处事公允。
整整一下午,夏侯懋都在处理夏侯氏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例如良田界限划分问题,山地开荒问题,商铺管理问题等等。
夏侯懋从前的理论是均分,可问题是,有些人光拿钱不干活,这就得说道说道了。
处理完那些琐事后,已经是傍晚,夏侯懋悄悄给了二婶丁氏五万金,并且让她藏好。
丁氏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嗯,我不说,连你二叔都不说!”
听她这么说,夏侯懋安心不少,因为他担心钱财露白之后,给这一家招来杀身之祸。
夏侯懋回家后,本以为这就清静了,怎料城内大小世家都带着礼物来拜访。
虽然很无奈,但是也只能设宴款待。
他猜得没错,这些人大多是来求官的。
夏侯懋明说,自己三天后要离开,而且不会忘了他们的恩情,请他们今后对自己家照顾一二。
有些人话多,于是打听夏侯懋在洛阳的情况。
夏侯懋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事,因为那不是什么秘密。
当众人听说,夏侯懋当上了司空,那一个个更来劲了。
有些人说自己才华横溢,有些人说自己才高八斗,有些人说自己会出主意。
夏侯懋一开始是答应带他们进京的,毕竟直接拒绝有点伤面子。
可是当他说,自己在京城与各大豪族争锋,随时随地都会死人,这些人都不说话了。
特别是听说,夏侯懋某日出门,洛阳府邸下人被杀了个干净,这些人一个个都开始推脱。
子时之前,各世家族长都意兴阑珊的告辞而去。
他们刚走,夏侯懋本以为这就清静下来了,怎料夏侯渊的亲兵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后者在许家庄被黄巾贼捉走了,一起被捉走的还有许褚。
问过具体位置后,夏侯懋只能对两位妾室说抱歉。
因为是天黑,所以夏侯懋这回好好施展了自己的身法。
因为看过许多高阶身法密集的关系,他把正版迷影步做过多次改良。
再加上对饥饿功的感悟,夏侯懋现在不需要动用炁,也能自由飘行,而且速度远超大胡子巫师。
夏侯懋首先找到许家庄的位置,随即找了一棵大树询问情况。
果不其然,出手的是酒糟鼻矮矬子,这货还是贼心不死,而且胆量越来越大。
杀个回马枪,是他的常规操作,所以夏侯懋一点也不惊讶。
他快速朝二百里外的黄巾军营地飘去,那座城池就是葛陂城,在历史上因为二次黄巾起义而闻名。
只不过,这些黄巾首领没一个为百姓着想,目的与天下诸侯如出一辙。
来到葛陂城上空,城主府果然是矮矬子在坐镇。
因为早晨损失数千将领,所以他们此刻正在商议挑选将领事宜。
夏侯懋没急着发飙,而是找了棵大树询问情况。
半小时后,夏侯懋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矮矬子。
这人就是刘辟,他攻打沛国谯县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声东击西。
而他真正的目的是兖州,因为灵帝目前还没有确定新的兖州牧人选,而且兖州各地人心浮动。
夏侯渊与许褚的位置被找到了,与料想的差距很大。
正有黄巾军文人,在对他们进行策反。
夏侯懋哭笑不得,如果按照刘辟这么搞下去,还真的有可能横扫天下。
他没急着救人,因为根据城内植物的情报,这个刘辟真的是个超级狗大户。
人人都以为他粮草即将耗尽,可是只有少数黄巾头目知道,他们抢了许多豫州豪族,现在粮草足以维持五十年的消耗。
夏侯懋看看自己的铜质葫芦,再看看系统空间,心说要是有个大空间法器就好了。
大空间法器?
铜质葫芦空间虽然不小,但是顶多只能装走一半粮草。
等等。
谁说干这事就得一次完成?
他记得谯县两座豪宅内都有大型暗仓,而且凭自己的速度,即便连夜在洛阳与葛陂之间来回跑都没问题。
决定了,先把自己的腰包填满再说,毕竟人不发财枉少年。
仅仅一个时辰,夏侯懋就搬空了葛陂粮仓,甚至连藏宝库都搬空了。
这里只剩一个月的粮草,所以他们接下来必须行动起来。
然而此刻的夏侯懋还不困,甚至精神相当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得到大笔财富的关系。
翻出一张地图,发现豫州其他黄巾军的营地也不远,于是他又开始忙活起来。
两个时辰后,夏侯懋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葛陂城的那棵大树上。
他发现在不动用炁的情况下,这样连续飘行几个时辰,当真是有够累的。
于是,他就在树冠上睡了。
晌午,夏侯懋被几只麻雀啄醒,随即打了个哈欠。
矮矬子刘辟正在城主府大发雷霆,看守粮草与藏宝库的军士正在被拷问,城内已经变得人心惶惶。
夏侯懋趁机带走了夏侯渊,接着回来救许褚。
夏侯渊还好,发现是夏侯懋后,老老实实让他拎着。
可是许褚现在还不认识夏侯懋,所以他就大声喝问了一句。
“娃子,你是谁?”
这一喊不要紧,夏侯懋直接被围住了。
“你是猪啊,看不出我是来救你的吗?”
夏侯懋气得半死,所以骂了许褚一句。
没想到这货来劲了,于是反骂道:“小娃子找打!”
然而许褚骂过之后才想起来,他依旧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
杀......杀......
黄巾军还是老样子,不管是打一个人还是打一群人,都是一拥而上。
这么一闹,刘辟那边很快得到消息,于是他亲自带人杀来。
夏侯懋凭着迅捷的动作,直接在人群中乱窜,看得许褚震惊不已。
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十分愚蠢。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许褚发现夏侯懋真的是来救他的,所以就在牢房中大喊大叫,可却没有人理他。
“小娃子快跑,大恩大德,我许褚谢过了!”
夏侯懋苦笑不已,随即拎着一根铁枪朝刘辟扑去。
刘辟一开始没发现是夏侯懋,因为围着后者的人实在太多了。
砰砰砰......砰砰砰......
当夏侯懋把这群黄巾贼打得人仰马翻后,刘辟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啊......你......你......”
刘辟就像见了鬼似的,他下意识就想跑。
可是他仔细一感应,发现夏侯懋确实不是炼炁士,于是立即镇定下来。
“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飒!
夏侯懋施展了一招普通迷影步,铁枪的枪尖瞬间顶住刘辟的喉咙。
“迷影步?你竟然学会了迷影步?你与童老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一问,瞬间暴露亚瑟与黄巾军的关系。
“敌人!他的武功虽高,可却不是天下无敌!”
“武功?呵,是啊,童老的武功真的很高!”
刘辟心说,看来眼前这个娃娃的确不是炼炁士,起码看年纪也不像。
“放我们走,否则同归于尽!”
呲!
夏侯懋刚说完,就发现有人拿弓箭瞄准自己。
于是他一抖铁枪,刘辟的脖颈瞬间有鲜血飙出来。
“等等,本帅放你们走便是!”
“来人,把铁链打开!”
夏侯懋喝道:“还要两匹快马!”
“给他马!”
刘辟心说,不过是一个猛将,没了下次还能再捉。
许褚脱困,立即大喝一声,“走!”
夏侯懋都要被气死了,心说这货真是个十足的莽夫。
“且慢!”
夏侯懋也大喝一声,随即道:“请这位渠帅送我等出城门!
放心,起码的江湖规矩在下一定会遵守!”
刘辟心说,这小娃子可真是太难缠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重新捉住,现在倒是不好下手了。
因为他提到了江湖规矩。
如果被手下一些江湖人士诟病,他刘辟这渠帅之位恐怕不保。
双方僵持着出城,大批黄巾军一直跟着,而且距离相当近。
万幸,黄巾军中的许多人,还是讲江湖规矩的。
他们并没有放箭,也没有派兵追杀。
夏侯懋与许褚打马跑出去十几里后,就遇到了夏侯渊,接着又遇到了率军而来的夏侯惇。
听双方说话,许褚才知道,夏侯懋就是刚刚上任的护国灵侯。
昨天下午,他听说夏侯懋是个娃娃,所以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夏侯渊。
而现在。
“主公在上,请受许褚一拜!”
“仲康快请起!”
这就算是投效了,夏侯懋心中感慨不已。
同时也感慨夏侯惇对自己的关爱,因为他手里目前只能调动八千人,这已经是谯县目前的全部兵力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回谯县,而夏侯懋万军丛中救许褚的事迹,很快传遍全城。
下午又在宴席上渡过,因为他要宴请城内武将。
众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招兵买马的事,毕竟与葛陂黄巾军相比,这八千人实在是太少了。
夏侯懋道:“确实太少了,诸位将军尽快招兵买马,至少要招满五至十万人,否则城池根本守不住!
如今黄巾势大,咱们说不定还要援助其它城池!”
夏侯渊道:“十万人恐怕有些多,毕竟沛国税收有限。”
夏侯懋笑了笑,他并没有说自己现在粮草充足,否则又是一场麻烦。
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招兵买马的事,个个都很有精神。
武将饮酒大多没什么节制,一群人喝到傍晚时已经开始大舌头。
派人把他们送回军营,夏侯懋这才有空与胡颖二人聊天。
因为担心自己走后,这二人又被赶回娘家,夏侯懋要求她们招募一些私兵。
两座大型暗仓被填满的事,夏侯懋没有隐瞒她们,只是让她们保密。
胡颖这人比较精明,而且因为上回被赶回娘家,所以她也觉得有必要养私兵。
倒是丁薇,她这人毕竟感性,所以对那些事完全没兴趣。
夏侯懋无奈,只能让胡颖全权负责。
聊过正事之后,夏侯懋找了好大一个澡盆,三人直接泡了进去。
尽管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可二女依旧脸红。
三人嘻嘻笑笑好不开心,这事很快传出门去。
有人觉得应该联姻,可也有人觉得现在联姻还太早,因为过慧易夭。
再者说,夏侯懋在洛阳四处是敌人,这事已经在曹府证实。
一但被人算计,估计整个夏侯氏都得遭殃,所以还是静观其变为妙。
午夜,曹府某处老宅,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曹嵩接待了来人。
“大司农好算计啊,那小子回来的事为何不通知本帅?”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早晨被夏侯懋挟持的矮矬子刘辟。
原来葛陂黄巾攻打谯县另有原因,确切的说,是曹嵩想要在这里占山为王。
他觉得朝廷对地方的控制越来越弱,刘焉拿下益州就是最好的例子。
即便事情公开,朝廷也拿他没办法。
“渠帅莫恼!那小子之所以能突然回来,是因为一个草原巫师的帮助!”
“巫师?什么修为?”
“呵呵呵……什么修为老夫不清楚,可渠帅想想,能被普通人利用的巫师,修为就算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刘辟点点头,心说草原巫师他也见过几个,本领也就那么回事。
“大司农今夜找本帅来此,不会只是互通消息吧?”
“自然不是!朝廷之所以有起死回生之相,完全是因为那小子在捣鬼!
渠帅若想成就王霸之业,必须将此人铲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