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往林子里去。
楚天明恨的牙痒痒,他真的快要扼制不住冲动打死郑婉婉了。
冷眸看向军医,骂道:“还不快跟上去?等着本将替你去吗废物?”
军医吓的瑟瑟发抖,应着:“属下这就去,少将军请息怒。”
说完,他麻溜的背上木箱去追郑婉婉了。
郑婉婉进了林子犹如兔子,行动迅速,很快便甩开了军医。
确定距离楚天明他们够远后,她才钻进空间把希崽哄了出来。
“崽宝儿乖,待会儿那个坏人来了你就扑上去吓他知道吗?”
郑婉婉摸了摸希崽的脑袋,从它脖子上把挂着的盆拿下来。
“记住只是吓吓,不要真的扑上去,万一他弄伤了你可怎么办?”
希崽歪着脑袋,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嘤嘤了两声,把爪子抬起来伸到她面前。
那撮毛已经长上来了,外观看没有任何问题,但希崽就是蜷着爪子。
它用头抵了抵郑婉婉,不料没控制住力道,一下就把她顶倒在了地上。
“不应该啊,之前你受伤那么重喝了灵泉水很快就好了。”
“你这都喝了多久歇了多久了?还没好?”
郑婉婉的肚子被希崽的头压着,她左手抱住希崽的脖子,右手抓起它的爪子要查看。
刚抓住它就嗷呜嗷呜的叫,吓的郑婉婉连忙松开了手,还以为真的弄疼它了。
她要轻轻的去摸摸它的爪子时,希崽叫的更惨烈了,爪子抖的像筛糠。
“我真服了,你能不能小点声?有那么疼吗?”
郑婉婉用手去捂希崽的嘴,但它不愿意。
脑袋扬的老高,长着大嘴嗷嗷的叫。
声音很大,引来了军医。
军医一看郑婉婉要死于虎口,顿时就慌了。
这可不行,她死了少将军的毒怎么办?
军医登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小飞刀,朝着希崽的眼睛就射过来。
郑婉婉察觉到,抱着希崽一个翻身,这才堪堪躲过了那一刀。
希崽发现了军医,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杀意,顿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过去。
一身腱子肉的希崽,行动比寻常的老虎快了好几倍。
军医来不及摸出腰间的飞刀,已经被希崽抓住了肩膀摁在地上。
“啊!!”军医惨叫一声。
等郑婉婉爬起来跑到他们跟前时,希崽已经大口咬下去,直接把军医的右手从胳膊肘处咬断,丢在了一旁的泥土里。
军医疼的满头大汗,张大嘴巴凄惨的叫着。
“救我。”
“救救我。”
“郑大小姐,求你救救我。”
郑婉婉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希崽的耳朵,防止它再次下口。
与此同时,她从腰间的银针袋子里掏出两根银针,扎在了军医的穴位上用以止血。
军医疼的晕了过去。
“希崽,给我松开。”郑婉婉厉声叫着。
希崽闻言,知道自己做错了,委屈巴巴的松开爪子蹲坐在郑婉婉面前。
它把爪子抬起来,递给她看。
小脑斧聪明的很,知道装惨郑婉婉会心疼它,就舍不得打它了。
她握住希崽的爪子,严肃道:“你还给我装?”
“刚才抓人的时候,你爪子怎么不抖?”
郑婉婉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块毛巾,倒了灵泉水弄湿,掰开希崽的嘴给它洗牙。
她没养过老虎,说实话不知道该怎么驯养。
但是养过狗,她知道不能让狗的牙齿沾人的血,一旦咬伤过人,狗很有可能就会变的很喜欢攻击人。
当然这也是别人告诉她的,真假她不知,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给希崽洗干净牙齿,郑婉婉揪住它的耳朵,朝着它的嘴巴狠狠两巴掌。
希崽抬起头,嗷呜嗷呜的冲着她叫,还要呲大牙。
嘴巴还没张开呢,又被郑婉婉给两巴掌。
许是打疼了,希崽低着头嘤嘤嘤,头往她怀里硬挤,要抱抱。
郑婉婉一下子就心疼了,抱着它的头抚摸安慰。
“怪我怪我,我不应该把你放出来。”
“我是想着你把他吓晕了,让他回去给坏蛋头子做个人证,知道药不好找就不会给我一直找麻烦了。”
“都是麻麻不好,麻麻不知道这军医身手这么好,是麻麻的错。”
“不过你也不能咬人啊,咬成习惯了可怎么办?万一你哪天闯祸了怎么办?”
郑婉婉叹息着,养崽真是不好养。
希崽头埋在她怀里许久才被安慰好。
郑婉婉拿了它的盆,重新挂回了它脖子上,把它放回了空间里。
然后她从医院空间里拿出了一些草药,放进了军医的木箱子里。
她又从医院空间里,把之前拿走的军医那些瓶瓶罐罐、以及疗伤常用的东西,全都装进了木箱子里。
她坐在草地上良久,才动手给军医处理伤口。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我还指望着你亲自把解鼠疫的药喂给陆离吃呢。”
鼠疫虽然扩散的不是很迅猛,一时之间不可能让几千人的队伍全部患上。
但离陆离近的人,肯定无法幸免。
患病后体力下降,会拖延行程,楚天明肯定会让军医把抑制的药给大家吃。
但那些药已经被郑婉婉换成了解药。
如此一来,便能不动声色的救了大家,这样自己也不至于暴露太多。
所以军医现在还不能死。
她拿了常用的止血草药给他敷在伤口上,又从木箱子里拿了布出来包住伤口,这才驮着人往回走。
约莫一个时辰,郑婉婉才从林子深处出来。
而被她驮着的军医,也悠悠转醒。
胳膊一动,血立马又往下滴,军医虚弱的对郑婉婉说:“多谢……多谢救命之恩。”
“我不需要你的谢。”
郑婉婉没好气道:“如果可以,我情愿见死不救。”
“你说你,好好做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去干畜生不如的事儿?”
“你自己在死亡面前,也恐惧害怕了吧?那你有想过那些百姓患上鼠疫之后的下场吗?”
军医疼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滴往下掉。
他回答郑婉婉的话:“我的命是少将军从敌军马蹄下救的,我发誓这辈子听命于他。”
他从小生在边境,全家老小都死于天缘敌军之手,只要能灭了天缘的十万边境大军,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你爱干啥干啥,闭上嘴吧,我不想听你说话。”郑婉婉骂着。
学医是为了解天下苦难,可不是害人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