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家主人还是以田园生活为主,伺候这些牲畜可比伺候人要轻松太多。
被买来的老丁头一家是这么想的,他的孩子们也是这样想的。
可看着来帮忙的那些小厮也喊着他主人,可一个两个显然是曾经受到过惊吓。
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女儿看到那群人的时候,总觉得他们经历过不愿透露的秘密事件。
当最小女儿开口问询老丁头的时候。
“爹爹,你看那些小厮见到他就像见了魔鬼一样,这主人该不会表面上傻气一副,实际上是个很恐怖的人吧!”
老丁头自己也不知道,当然也不能胡乱的搪塞女儿。
“作为下人就做好本分的活计就行,不可议论主人的事件。”
可在顾月看来,杨芸竹这个人和她母亲一样,多情而健忘,一往情深而不专一。
据那些下人说,杨芸竹的母亲在外面养了不少的外室,甚至还有一些不少的子女。
他害怕自己,虽然和她有了婚书,可会不会这个人也如她母亲那样……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了。
“哥哥你怎么了?!”
顾月的妹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顾月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犹豫、自己的那种不甘心诉说给他的妹妹听。
“你放心吧,我也听到那些跟着她母亲多年的那些下人说了,他母亲虽然接触过很多人,
可那些被安排在外面的都是她生活中的匆匆过客,
她母亲的那种柔情蜜意还是完全留在她父亲这里,
因为那些外室生养的孩子,没有一个像她的这个女儿。”
听到这里顾月放心的点了点头,毕竟像她这种和她母亲一样的,爱打骂虐待人的习性还是少数人。
可想到自己以及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些人被打的状态,自己就感到了焦虑和忧愁,一时之间甚至觉得自己愿意跟她来到这个小院,还带上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成了妹妹的累赘。
“你会恨我吗?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不清醒一直不坚强,还违背了做人原则的哥哥?!”
他自己哥哥说的这些话,顾星当然明白他指的什么。
“我从来不怨哥哥,你怎么选择我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切的一切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后果,真的你不要再埋怨了。”
“从我们被卖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再拥有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生活。”
顾星说完这些话,低下了头。
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像她这样命运的人,不可能在无拘无束的情况下自由呼吸。
正在兄妹两个人为以后的生活所惆怅的时候听到了杨芸竹的喊叫。
“你们几个快点过来把院子里头栽上这个这东西做好吃了可好了!”
仔细听去才知道她还在指挥那几个小厮。
“是的,小姐!”
几个小厮依然顾不上擦自己,脸上流下来的汗,按着杨芸竹的指挥,搬运着一棵又一棵果树。
此时的顾月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对杨芸竹已经没有丝毫抵触,应该说是满心渴望投入她的怀抱。
正因为是这样想的,他神使鬼差得走向杨芸竹的位置。
低着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可此时他悲愤交加,意乱情迷。
“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到那边站着去,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碍事吗?!”
杨芸竹并没有察觉什么,倒是很平常的说出这番话。
“不管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哪怕是黑暗中沉睡,永远沉睡,我也不后悔。”
杨芸竹可没耐心听他这些酸溜溜的话。
古人就是麻烦说事儿就直接说事儿呗,这又唱的哪出啊?
“有事直说吧,坦白的说。”
听到杨芸竹不耐烦的话,男人握紧的拳头。
“我想说我愿意心甘情愿的和你过三夜。”
“是求你不要为难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既是我的面子,也是我的软弱……”
听着男人的话,又看了看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惶惶不安羞怯腼腆是装不出来的。
杨芸竹干咳了两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半天才摸了摸鼻子,揉了一下脑袋。
“为了不让你我之间产生差异的阴影,或是出现不信任的隔阂,暂时你还是一个人住吧!”
杨芸竹和他领婚书,只是不想让那个被变态的母亲或者顺从的父亲给她安排一个夸张的另一半,并没有真正的想得到他的人或者心。
听到杨芸竹的回答,男人那种下意识的焦虑不安。
突然想象中的这件事,麻烦引起的情绪,让他有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想让你打消疑虑,你也许会怀疑我是看上了你的富有。企图要做什么,或许你对我还是有疑心,觉得我不够忠诚……”
男人还在解释。
杨芸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这被买来的奴就这么欠吗?
男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是那个男主从她大伯的女儿那里得来的,难道她在顾虑……
“我绝对没有被任何人碰过,也没有让任何人接触过我的身子……”
听到这话,杨芸竹一下就崩溃了。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我……我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呢?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样的人,这样的症状。
用手轻轻的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我知道来到这单独的院子,你和你妹妹有着单独的房间,你怀着柔情和一点点的感激之心,可这两个人是要有一段时间接触,要有爱的萌生,才可以做你说的那样的事。”
男人别的没听清,只是听到他所说的一点点感激之心,意思就是自己,并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善意。
“不,不是一点点感激之心,是真的感激,用命来还的那种感激。”
杨芸竹实在觉得此时的言语已经不能再阻止这个人的奇思异想。
无奈之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既然是我的相公,那也是这个院子里的男主人,当然旁边那个院子也归你管,我这个人身子比较懒,两边儿你帮着照看。”
说完这些杨云竹才觉得自己释放出了一些相信、肯定。
满意的冲着这个人挥挥手,接着去指挥那些人干活。
男人傻傻的呆愣在那里,整个人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
他的哥哥没有形容太多,只是明确的告诉他的妹妹,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们兄妹是那种能跟人同幸福而不愿共患难的人。
听完这些,他妹妹也啥也,真不知道这主人怎么了。
他妹妹清楚的了解他的哥哥对这个女人所谓的爱是多么的深,甚至在他们的心里眼里这个女人的独一无二,存在着某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翻而过了呢?
“你说他会不会用钱来安慰你,给你钱给你一大笔钱,再去了你的奴身份,然后给你一份和离书。”
他的妹妹比他想的还要悲观。
正因为这样的问话,男人被吓了一跳,他觉得所有的所有都是有可能的。
“我不要钱,我不要离开这里。”
“我还要像说的那样,那三个晚上的缠绵,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捷径,我要向他发誓我没有撒谎,我现在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真的愿意委身与她,绝对没有背叛……”
听到哥哥这么说,妹妹有些矛盾了,又不愿离开,还说什么委身与她。
“哥哥,你光看她的母亲,你就应该知道,孩子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住她的,除非她的孩子跟她的秉性一样。”
听着妹妹的话,男人更加迷茫了。
“不,你说的不对,当她真正投入和我在一起,无忧无虑任意挥霍的柔情蜜意,成为一个事实中的孩子,我们唯一的孩子,她会变的,她不会再虐待任何人的,她懂得生命的不易。”
妹妹听着哥哥的话,觉得哥哥有一些太幻想,太想象美好事件的发生。
一时之间都觉得站在面前熟悉的哥哥变成了那素不相识的人。
不过还是不愿意把这个所谓的事情拆穿揉碎,说给哥哥听。
只是配合哥哥说一些安慰性的话。
可不知道是白天太累了,还是这个才领了婚书的夫郎说了太多刺激性的话。
这一夜睡觉前杨芸竹喝了一些酒。
半夜醒酒吐的到处都是的时候,下人们开始伺候了。
当然所谓的下人们,除了老丁头的三个儿子就是他的女儿。
顾月觉得有点打扰人家休息了,毕竟都是忙了一天的人,客气的让那些人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伺候杨芸竹。
也不知道是他自认为自己是这么爱这个女人,还是他在他酒后领悟到了什么?他不单单在这里伺候,还履行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这一夜的缠绵,两个人似乎都很满足。
大清早没有人醒来,顾悦躺在身边,听着自己肚子咕咕叫,依然不敢动弹,害怕吵醒了旁边的人。
就这样等着,一直等着,像个绝望的人那样等着……
知道日上三竿,杨芸竹才从酒劲儿中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床上的情景和自己和身边的顾悦穿着打扮的状态,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
“那个,这个,我觉得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这些就拉了几件衣服,匆匆的站在了化妆台的后面穿起来。
一本正经的大步流星离开房间,走进了厨房。
而躺在床上的顾月不同,他也是饿的,可他满脑子却停留在那风雨的昨夜。
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善良让这个女人有了同情心,使出了没有节制的乐善好施,还是真的被他的皮相所感动。
坦率的说,这一夜基本他都没怎么睡,他配合着女人毫不犹豫的给予帮助。
而进入厨房的杨芸竹也好不到哪去,满脑子都在祈祷,不会那么倒霉吧,我可不想做什么母亲。
说着这些话,可上天就像聋了一样,并没有搭理她。
吃完饭的杨芸竹依然像昨天一样巡视着两个院子,哪里不足就补哪里。
经过几天的悉心打扮,两个院子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样,所有的人都在精心的侍弄着那些带有生命的植物动物,生怕惹了小姐不开心,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状态。
可现在的杨芸竹像是没有任何过去的症状,除了闲着无事的时候翻阅几本书看,就是如平时一般在院子里逛一逛,去厨房吃点饭。
经历了几天,这些人从刚开始充满了恐怖和苦难等待着,承受主人对他们的憎恶。
直到现在心甘情愿陶醉在幸福当中,每天侍弄着这些花花草草,似乎把他们伺候好了,一切的一切都会由美好而继续生活。
“小姐,那个院子里面有几只兔子,又生了好几窝小兔子。”
旁边院子的丫鬟喜悦的来这里禀报。
“是吗?等我一下,我把这两口饭吃了,我们一块去看,我还没见过呢?”
听着小姐这么说,老丁头的女儿就站在一旁等着帮他收拾吃完的饭菜碗筷。
而杨芸竹脚底下像抹油一样的,吃完就拉着丫头风风火火的冲向那个院子。
一路上那个喜气儿就不要再去想了。
正当他们看完旁边兔子的情景后,又一个窝的兔子正在拔毛,看样子没多久也要下小兔子了。
杨芸竹不安的守在旁边,听着那老兔子充满隐的惨叫,似乎饱尝的痛苦,羞耻心遭到了凌迟般的切割。
“好可怜呢,生养孩子真恐怖……”
听到小姐这么说,旁边的丫头一激灵。
“小姐莫怕,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咱们老夫人生小姐和其他姐弟几人都是别人代生的,因为老夫人害怕疼痛,早就喝了绝子汤。”
杨芸竹莫名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瞪着眼看着说话的小丫头。
“你说我要是喝了绝子汤,那顾月会不会跟人跑了……”
她光专心的看兔子,根本就不知道顾月兄妹,两人早就站在她身后。
“这兔子生产的确是挺痛苦的,如果小姐不愿承受,顾月我愿意,我愿意由其他人代小姐生孩子。”
他的悲痛从语言中就可以听得出来,似乎这种痛苦就像谁把他的灵魂撕裂似的。
还有一种对她的谴责似乎是对爱的侮辱,仿佛这种事如果发生就像去了一次地狱一样。
“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碰其他丫头,我会有特殊的办法让那些丫头生了你的亲生子女,也没有机会碰你的身子!”
说完这些话,杨芸竹抬起高傲的头。
在现代的时候,她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平民家的丫头,因为他的真诚打动了她,她就假扮一个平民家的闺蜜。
也就是因为认识了她,才知道原来人工受孕还可以用在动物身上,因为丫头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养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