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生说了,这次要把事情搞大,看谁先扛不住。
光是干掉免帮一个头目,显然达不到老板想要的效果,这不过是第一步。
反正他名下在木果的产业全都关门歇业,也不用担心那么多,每天上百万的损失他还承受得起,就看另外两帮人怕不怕了。
深夜的街头,彭四海的赌场还在营业,一伙儿蒙面人冲进赌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就连门口停放的那些车辆,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一名赌场的负责人见势不妙,想给彭四海打电话求援,结果电话刚接通,他就被人从三楼扔了下去。
等到巡逻队赶到,袭击者早已撤离,只留下满地伤者,和被强行撬开的保险柜。
皇后赌场不得不关门停业,没过两天,双方的人马又在街上爆发冲突。
彭四海这边原本是打算去夜总会找蒋文生算账,结果半路上就被两辆车封死了去路,然后上百人手持武器出现在后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光天白日,两帮人在大街上捉对厮杀,场面相当震撼。
我和陈杰就坐在车里,默默注视着窗外的景象。
也不知陈杰从哪儿叫来这么多人,彭四海一方也没料到对方人数比他们还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干不过灰溜溜的逃了。
我扭头看向身旁嘴里哼着小曲的陈杰,这家伙只能用有勇有谋来形容。
说实话,当老板安排我和他一起办事的时候,我还自我感觉良好。
本以为经过这么多磨练,我就算没陈杰那么能耐,也差不了太多。
结果事实摆在眼前,这几件事都是陈杰一手操办,并且办的漂漂亮亮,我大多时候都只能充当一个看客和司机。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他差远了。
“没什么好看的,走了。”陈杰拍了拍我的肩头,把走神的我唤回现实。
这几天打打杀杀,木图那头却出奇平静,不知他在考虑什么。
既然他不出面,蒋文生自然不会罢手。
彭四海的老巢在园区,他手下吃了场大败仗,也不敢轻举妄动,龟缩回园区里。
现在就是拼损失,看谁先熬不住,他自以为躲在园区借助那里的高墙,就万无一失?
之前是他要打,现在却是蒋文生不愿停下来,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捡便宜。
老板是个很有气魄的人,直接让陈杰放手去办,军方那边有他顶着。
人员伤亡什么也不必顾虑,他就是钱多,拿出五百万作为奖励和抚恤金,那大伙儿还不红着眼珠嗷嗷往前冲。
打仗打的就是钱,老板动了火气,就是要给免帮那群狗东西和彭四海点颜色瞧瞧。
诈骗园区大门外,我们十二个人趁着夜色,匍匐在对面的土坡后。
原本灯火通明的园区忽然一下灯光全熄灭了,顿时陷入黑暗中。
别以为彭四海的人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
先是断他的电,然后再断水,园区里几百号人,可以不洗澡,却不能不做饭喝水。
平日自来水用着方便,他们也没储水的习惯。
一下断水断电,里面的人能不慌吗?
半夜的时候,那两扇大铁门偷偷打开了,一队人小心翼翼出来试图查看情况。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自以为安全了,正准备去检查断裂的水管和变压器,走到一半,隐藏在土坡后的我们就开枪了。
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子弹不要钱似的发射出去,彭四海的人连我们影子都没看见,就被撂倒了不少。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这伙人直接放弃了反击,拔腿就往回逃。
当场被打死了好几个,只剩不到一半的人逃回去。
陈杰欣赏起这次的战果,这一招还是我提出来的,想不到还真起到了效果。
要论起对这个诈骗园的熟悉程度,我肯定是最了解的,所以才想出这么个点子,己方零伤亡,又让彭四海吃了个大苦头。
要是没有外部势力干涉,我有信心就这么耗死彭四海他们。
在天亮之前我们撤离了这里,巡逻队才姗姗来迟赶到现场,把彭河等人气得不行。
派人紧急抢修破裂的水管,变压器被炸烂了,需要等好几天才能恢复供电。
可前脚巡逻队的人一走,刚修复的水管又被我们给弄断了。
他们只能保护园区内的水管不坏,却无法保证外面这一节数公里长管道不被我们破坏。
敢出来,就得小心遭到我们的偷袭。
搞到最后,彭四海的人宁愿渴着,也没人愿意出来冒险。
彭四海已经被弄的焦头烂额,除非他也不管不顾,把队伍拉出来跟我们火拼。
可他显然不具备老板那样的气魄,吃了几次亏以后,一直待在园区里按兵不动。
像我们这种闹法,木果损失最大的应该是木图,城内已经一团糟了,再打下去游客就全跑了。
其实木图这段日子并不在城里,他这个将军的位置还没坐稳,正规军就急不可耐想要收复这块土地。
双方已经打过几场,互有损失,木图对付这些中看不中用的正规军还是有一定信心,偏偏游击队又跳出来,在后方各地搞破坏。
他焦头烂额之际,又得知城内三股势力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不回来都不行。
木图在家中会见了蒋文生和彭四海还有免帮的头头,三人可以不卖别人的面子,却不敢真把木图给得罪了。
我和陈杰陪着老板一起去的,到了地方,我们直接被士兵拦在门口,只有蒋文生一人允许入内。
“你们就在花园坐会儿,我没事。”蒋文生交代了几句就独自进去。
我们只能留在外面,正觉得无聊,却见彭四海一行人也走了过来,彭河也在。
除了彭四海意外,其他人也被挡在了外面。
双方距离几米,视线交汇。
仇人见面,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彭河看我的眼神,就像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迟早会收拾你。”他指着我说。
没等我出声,陈杰自然不能看我吃亏,嗤笑一声叉着腰:“彭河你也就耍嘴皮这点出息了,有种咱们俩找个地方练练,谁也不许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