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瘸子再大的本事,还是没来得及闪开,被面包车撞飞出去好几米远。
刘强开着车来到我们跟前,‘吱嘎’一声停下。
“快上车!”
没等他招呼,我们已经拉开车门鱼贯着钻了进去。
车厢顿时被塞得满满当当,徐婉晴只能弯腰坐在我一条腿上。
车门还没关上,大批刀手已经冲到了面前。
刘强急忙一脚油门踩下去,面包车朝着人堆撞了过去。
连着撞翻了好几个人,车子总算顺利脱困,眼看追兵在身后越来越远,此时的我们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这次算是死里逃生,差点连老板蒋文生都折在了这里。
原本他的计划,是想拉着彭四海一起对抗免帮,现在看来,人家早就联手在一起来对付他了。
对方目的很明确,不止是要图谋他在木果这些产业,甚至想连他一块儿干掉。
只是他有个地方想不明白,他和彭四海上次冲突过后,已经达成协议握手言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他自然不会知道,导致彭四海翻脸的罪魁祸首,其实现在正坐在他身边。
我多少已经意识到一些,只是不会傻的主动说出来。
回到夜总会,陈杰被带去治伤了,而跟着他一起去的那八个手下,却一个都没回来。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几个都活着,只是林超他们身上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如果以为蒋文生只是个生意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要想在缅北这地方发展,有句话叫人不狠站不稳。
蒋文生的生意这些年越做越大,要是没几分实力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只怕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彭四海和免帮勾结,要把他赶尽杀绝。
无疑是触及到了蒋文生的底线,既然对方玩的这么大,他蒋文生又怕过谁。
老板一个电话,把木果这边的几名负责人都召集了过来。
看架势,是要跟彭四海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陈杰不在,蒋文生就把我带在身边,倒也让汪海这帮人另眼相看。
既然决定要打,蒋文生也不含糊,对方不让他安生做生意,那大家都别做了,就想看看谁耗得起。
所有经营的场所,一律全部歇业,人员转移到夜总会这边,随时提防彭四海和免帮的人来找事。
另外,光是被动防守显然也不行,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木图现在还在装聋作哑,不知是不是彭四海给了什么好处,他是不打算出面,那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蒋文生看向刚包扎好胳膊的陈杰和我,语气平静的说:“这事交给你们去办,要让彭四海和免帮那些人知道,我蒋文生不是那么好惹的。”
“老板,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陈杰比较谨慎的问了句。
这回蒋文生十分直接的说:“越大越好……”
木果城的天空黑了下来,滚滚的乌云,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要报复也得摸清对手的一举一动才行,这事陈杰安排别的人去办了,我请了个假回去。
特意给96号买了食物和水,开开门,她样子还是很虚弱,一幅有气无力的看着我。
“感觉好些了吗?”我给她松开绳子,随口问道。
“什么时候能放我走?”96号小声的问。
现在放了她就前功尽弃了,正好夜总会这段时间不营业,就把她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戒掉什么时候再走。
“你暂时就住在这里,过段时间再说。”
96号倒也明白我这是为了她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看着她吃完饭又上了厕所,我才把门锁上,转身去了隔壁房。
拿出手枪还有一盒子弹,揣进兜里。
老板交代的事不是一般危险,带把枪在身上,总归要放心一些。
……
陈杰办事效率很高,不知他用什么手段收买了一个免帮的人,我们得到消息,免帮一个地位不低的头目晚上赌完钱,现在正在桑拿房按摩。
免帮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做事不计后果,根本没把别的势力太当回事。
上午才袭击了蒋文生,晚上又出来找乐子了。
他大概是觉得,没人敢在免帮的地盘对他下手。
这次他显然太低了我们。
我和陈杰两人开着车来到免帮控制的地盘,人多容易被对方察觉,就我们两个反而不那么引人注意。
经过简单乔装,我们扮做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混进了这家洗浴中心。
在前台交了钱,换上这里的浴袍就大步往楼上走去。
上楼的时候,几个免帮的人和我们擦肩而过,只是多看了两眼,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陈杰连目标具体的房间号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径直来到房门前,推开条缝隙,就见一个浑身光条条的男子,背朝上趴在按摩床上,腰部只围了一张毛巾。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闪身钻入房间。
对方听到了开门声,连头也没抬,大概还以为是技师进来了。
陈杰手有伤不方便,就守在门边,我独自来到此人身后,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的细钢丝。
我把钢丝在两手上缠绕了一圈,凑近这人脑袋时,他才疑惑的抬起头。
当看清房间里多出两个陌生的男人,他顿时意识到不妙,起身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用钢丝飞快在他勃颈上缠绕了一圈,随着双手不断用力,这人张大了嘴,却喊不出声。
只能拼命的挣扎,试图摆脱我的控制。
他力气还挺大,但我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摆脱控制,只要喊一嗓子,说不定外面的人就会听见。
我整个人都压在他背上,用身体的重量控制住对方,两手死劲向后拉扯钢丝。
这人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声响,眼珠都快蹦出了眼眶。
挣扎了片刻,力气明显减弱。
我不敢有丝毫放松,还攥着钢丝绳死命往后拽。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才彻底不动弹了,陈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人已经死了,才对我点点头。
“走。”
我们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下去时又碰到刚才那群免帮的人。
对方这次多看了我们几眼,大概是在疑惑,我们刚上去怎么又走了。
还好他们没太当成回事,搂着技师咋咋乎乎的走开了。
回到车上,我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说起来轻松,当时如果被人发现我们杀了他们老大,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来,抽支烟压压惊。”陈杰往嘴里塞了两支烟,点燃后,分给了我一支。
我们开车刚离开不久,楼上就传来女人的尖叫,想必是有人发现了头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