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点呜咽。
再没有人敢说话了,他们都畏缩着。
地下室里十分安静。
温姝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人,接着向前走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被刀插了脚心的人颤抖的说着,嘴角还溢出血沫。
“别,别杀我,别杀我……”
他惊恐的看着温姝,同时竭尽全力向后退。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都告诉你……”
温姝继续向前。
男人害怕极了,忙说着,“当年,我们只是按照陆义元的要求把郁家的小孩给绑了,然后……”
将他的脚碾在脚下。
“……啊!”
刀子插的更深,他痛的用十指抓紧地。
“就只是……给他拍了些照片而已……真的,没有再做什么了。”
只是?
眼睛都要喷火了,团子愤怒的咬牙。
他们就是用这些照片把小晨晨逼死的,让他产生了那么大的阴影,不能正常生活,还说只是!
“主人人,你一定不要放过这些人,他们太不要脸了!”看着面容扭曲痛不欲生的男人,团子恶狠狠的说。
它恨不得咬他一口。
刀已经完全插进去了。
温姝还在用力。
“我说,我都说。”
“我们还逗了……逗了逗他,他当时……太小了,就没再做什么了。”
疼的目眦欲裂,男人强忍着,交代当年的事。
“郁家夫妇答应放弃竞标后,陆家成功接手项目,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本来是打算直接将郁家的小孩放了的,但是陆义元打来了电话。
他说再替他办一件事,就可以给我们两倍的报酬,还能保证我们不被郁家人发现,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那些钱够我们挥霍一辈子,还能吃喝不愁,没有多想,我们立刻答应了。
陆义元这才说了要求,他让我们拍一些郁家小孩的照片,还说,随意我们发挥,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最后有东西,能将原片交给他就行了。”
无耻至极!
团子气的发抖,卯足了劲,撞向男人的眼睛。
戳死你,戳死你,你们这些混蛋,丧尽天良,不要脸的坏东西!
温姝神色晦暗,朝男人手腕处扔了一把刀。
手筋当即就断了。
血止不住的流。
男人面目狰狞,吞了一口血,接着说。
“虽然陆义元说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太小了,还反抗的很厉害,不管谁碰他,伸过去什么东西,他都会用牙咬,很不好动手,没办法,我们……我们就打了他一顿。”
温姝踩上他的手腕。
“只是……只是打到他……他不能说话,昏过去了,就马上停了,然后就按着要求,脱了他的衣服,拍了些照片。
本来已经够了,但……但是,”
已经痛到没知觉了,男人咬咬牙,将后面的事一口气说出来。
“但是他们起了歹心。
因为郁家的小孩太漂亮了,长的非常好看,又被养的白白嫩嫩,比普通人家里的小孩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他们……他们才产生了别的想法。
但是,但是他们做他们的,我,我只是多看了几眼,还顺手摸了几下,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我保证,我再没做什么……”
男人的另一只完好的手、脚直接从根部脱离,飞了出去。
温姝用刀尖挑起他的耳朵。
“他们做了什么?”
声音冷到极致,没有一丝起伏。
“他们,他们上了……”
刀刺穿耳膜。
“他们上了他,上了他,哈哈哈。”男人疯癫的大笑。
“主人人……”
团子惊恐的喊着温姝。
从听到郁晨被打,它的心就揪起来了,到了后面,更不敢听下去,恨不得捂住耳朵,此刻听到男人这么说,完全接受不了。
温姝却是抽出刀,挑起男人的舌头,接着将它生生拔了出来。
“啊……”
嘶吼了一声,男人彻底昏死过去。
温姝这才起身,看向房里唯一一个还能张嘴说话的人。
“你们做了什么?”
断了双手的男人看着宛如索命罗刹的温姝,结结巴巴的慌忙说着,“我,我们……”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而温姝已用刀刺在他的嘴间了。
“我们……我,他,他说谎!”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们没有到那一步。”
实在是太怕死了,男人快速说着他们对郁晨做的事。
“我们只是看了他很久,摸了他,还拍了照片……”
温姝拿着刀漫不经心的划,接着直接刺破了那人的双眼。
血滴滴答答的掉。
男人疼的在满是血污和垃圾的地上打滚。
温姝一脚压住他。
害怕被割舌,男人痛苦中带有些求饶的说。
“本来是想做些其他事的,结果……结果那小孩醒了,看见我们就呆住了。
原先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就没当回事,还想再逗逗他,结果不久就发现他不停的吐血,看着他嘴里的血越来越多,害怕他死了,我们就不敢再做了。
因为陆义元交代过,玩可以,但不能弄死,而且,要是真的把他弄死了,郁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就没敢……”
一刀刺在了男人的下半身。
他疼的尖叫,就要昏过去,温姝又将刀伸到了他的嘴里。
男人立刻清醒了,断断续续的说着。
“给郁家小孩吃了止血药,我们就连夜把他带了出去,放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后面的事就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拿着陆义元打过来的钱,我们就跑了,离开了安城,在各地躲了很多年,觉得没事了,才悄悄跑了回来。
这就是当年的全部了,我都说完了。
这件事,陆义元不知道,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也只是拿钱按照吩咐办事,一切都是陆义元指使我们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什么错……啊!”
舌头终是掉了。
混在一团血污里。
温姝一脚踢翻男人,同时,甩去手上的一滴血。
看着地上这四个奄奄一息的人,她走出房门,接着又给地下室上了锁。
温姝静静的站在废楼前。
一向跳脱的团子也不再说话,默默趴在她肩上。
今晚的夜很黑,月也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