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如同厉鬼般的样子吓得陈澈汗毛倒竖。
他是怎么在心灵世界崩塌后存活下来的？
自己刚刚已经确认过他的状态了，的的确确已经死了，为什么又死而复生了？
没有给陈澈思考的时间，五长老鬼魅般闪出，一拳正中陈澈的丹田。
“你...”
陈澈嘴角溢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承认，刚才的确很危险。现在，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无论有没有武道天眼，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五长老这一拳透过腹部，直接震碎了陈澈的丹田。陈澈穿越后苦修至今的修为，瞬间被废。
直到现在，陈澈依旧感到震惊，难以理解。只是，接踵而至的剧烈疼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发出了惨叫。
五长老手中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他神态狰狞，一把刺进了陈澈的左手的肌腱处。
修为尽失的陈澈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五长老的威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刀接着一刀，五长老疯狂地宣泄着心中的情绪，他把刚刚所有的恐惧都化为了动力，疯狂地折磨着陈澈。
左手，右手，双脚......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陈澈丹田被碎，手脚筋被全部挑断，摊在地上像一团烂泥一般。
“你不是天才吗？你不是苍蓝国最强的天才吗？今日我就要让你成为苍蓝国最废的废物，让你在所有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哈哈哈哈哈哈......”
五长老眼神之中闪烁着怨毒，他心心念的武道天眼化作了泡影，自己还被陈澈拉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导致他意识混乱，神识受损，差点身死道消，数百年修为一朝全无。
眼下知道武道天眼无望的怒火，不甘，和刚才的恐惧等等，所有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五长老下手愈发狠毒，疯狂地折磨着陈澈。
“二狗子，永远都只是二狗子。就算你成为了天神宫的五长老，你依旧是当年那个废物，那条狗！”
陈澈在地上发出痛苦地咆哮，事到如今，他已无计可施，心中一片绝望。
就差一点，就差最后一点，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离开了这片地狱，却被魔鬼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刚刚那个空间，那个梦境，究竟是什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天地之灵？对，还有你的金乌宝术。在你死之前，最好通通都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神识继续被折磨的话。”
五长老看起来虽然是中年，但也仅仅只是两鬓微白，略显沧桑。甚至眉宇之间，依旧能依稀看到年轻时的俊秀影子。只是，如今的他脸上却只能看到扭曲之色。
刚刚的空间，还有梦境让五长老极为困惑。记忆已经模糊，只是依稀记得有陈澈和自己修行之前认识，遇到的一些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就算自己弱小的时候面对更强的对手，就算是现在的自己面对破界境的强者，也不可能生出这样的恐惧。
他非常的清楚，刚刚的自己距离陨落，或许真的只差一线之隔。
即使是这样，自己现在的状态仍然极度糟糕。
“呵呵...你的狗样是印在头上的...谁...都能看见。刚刚只是一场梦，你老糊涂了...连自己做得梦都不记得了吧。”
剧痛让陈澈的话断断续续，难以连贯。
五长老把匕首猛然扎进陈澈的大腿，鲜血如注般喷涌，然而这次，陈澈却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就算是修为不在，就算是变成废人，自己还有心！还有武道之心在！
纵然粉身碎骨，自己也绝不能轻易低头。
五长老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他咧开嘴，排出了一排牙齿，寒声道：“希望七天以后，你的嘴还能继续这么硬。”
他已经下定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
自己已经浪费了如此多的药材，纵然没有武道天眼，也要按照秘术记载，把陈澈炼化成人体大药。
陈澈天赋绝伦，体内更是有天地之灵的滋润，或许，也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
另一边，数千米的高中之中，两人正在不断交手，打得空气震动。
正是已经打了足足一天一夜的芷泉和宇恒真人。
出乎宇恒真人的意料，本来有优势的他不仅没能拿下芷泉，甚至越拖越难缠，直到夜幕降临，两人吸纳星辰之力化为己用，让战斗又一次升级。
还能使用数次的漆黑魔罐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消耗后出现了些许裂纹，或许再用一到两次就要彻底破碎，化为废器。
雨痕真人眼中眼中满是肉痛之色。
“原本我是以夺剑为主的，但是事到如今，恐怕要把杀你摆在第一位了。”宇恒真人的声音带着些许赞赏。
芷泉修行一百年出头，虽然是以舍神剑为手段，但足足跟自己鏖战了一天一夜，其韧性和武技修为，纵使找遍整个天神宫，恐怕也难有人能胜过。
现在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芷泉手中舍神剑光芒微弱，鏖战至此，她的真气已经消耗了大半，若不是有星辰之力补充，恐怕早就没有再战之力。
而现在，她最担心的其实还是万心剑谷的新晋弟子们。
“宇恒，裂空神鹰，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芷泉始终不明白，宇恒真人是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裂空神鹰。
漆黑的魔罐在宇恒真人面前静静地悬浮，吞吐出一道道幽光。
“连你都能想到，去翠语谷搬救兵。我为什么不会提前想到去搬救兵呢？”宇恒真人的语气带着戏谑，芷泉天赋虽强，但是许多事情上还是太过稚嫩。
芷泉回忆起了之前在高台之上宇恒真人交代给端木秀一的情景，终于明白了。
原来，宇恒真人在那时就已经派端木秀一去联系人对付裂空神鹰了！
裂空神鹰是四级巅峰的飞行凶兽，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它，唯有星辰境界的强者才能做到。
结合陈澈的特殊和宇恒真人的关系网，答案呼之欲出。
是五长老！
芷泉银牙轻咬，发出了不甘的声音。
“五长老，是不是已经带走了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