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看着薄之宴，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她抿唇，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还都是她主动的……
也不知道在薄之宴心里，她现在是个什么形象？
只是昨晚，她真的心里很无助，很害怕，她知道薄之宴没那么喜欢她，但她还是想抓住薄之宴这颗救命稻草。
“早……”
宋瓷张了张嘴，看着薄之宴，纠结了许久，还是开口，“对不起，薄先生，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我糊涂了，所以对你……多有冒犯！”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没关系，就当作是我占你便宜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宋瓷说这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男人许久都没说话，宋瓷偷偷抬头，就看见男人此刻眼神正一瞬不瞬看着她。
“薄先生？”
薄之宴看着宋瓷，心头无声叹了口气。
宋瓷到底年纪太小，昨晚上单子倒是挺大，结果一觉醒来，就又怂了。
可他做不到占小姑娘便宜。
何况是个要给他生孩子的小姑娘。
“什么都没发生？”
“小姑娘，想白睡我？”
薄之宴挑眉，他没凑近，但眼神几乎是要将人看穿。
这样的眼神，宋瓷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很痛，却又偷着几分莫名的快感。
“什么叫白睡……”
宋瓷几乎是用自己最小的声音，“何况昨晚上，也不算睡……”
不是像那一晚，不是全垒。
只不过，是她用手……
是其他的方式。
薄之宴，“宋小姐倒是会变脸。”
薄之宴点了下头，“你要是觉得没必要，那以后我们就恢复之前的关系。”
宋瓷闻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转不过来了。
但是……
“薄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瓷眨眼，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发光。
薄之宴看她一眼，没说话。
要如何，全看她自己理解。
宋瓷，“那你，是愿意和我试一试吗？”
“我保证，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女朋友！我很乖的。”
宋瓷笑起来，嘴角又小小的梨涡，薄之宴看她一眼，“我有说让你做我女朋友？”
宋瓷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那……那，薄先生是想，让我当你的，情人吗？”
宋瓷一张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低下头，表情难受，手抓着床单，指骨几乎泛白。
薄之宴知道她可能会当真的，于是也不逗她了。
“不是。”
“宋瓷，你该知道，我对你，没什么感情。我薄之宴不相信感情这回事，所以你再喜欢我，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算是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在一起试试。我没谈过恋爱，不过接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给你。但不代表什么，如果有一天，我想分手了，随时都可以喊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对宋瓷，他不那么讨厌，但确实心生几分怜爱。
她既然这么喜欢，他也不想做个狠心的人，何况他成了她的男人，周宴也可以知难而退。
宋瓷是他孩子的母亲，自然不能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与薄家有关的人，再产生任何纠葛。
所以，必须断了周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