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柱站在深巷的尽头,脸上的愁云愈发凝重,该死的杀手犹如臭虫,还没等我们摸着线索,他就隐藏的只剩下一个屁,由此,我深深感受到凶手满满的恶趣味和嘲讽。
我用颤抖的手指划着手机屏幕,叹出一口气,再三确认了那个号码,只能请教于他了。
这已经是几天以来的常态了。杀手在城市中肆虐,却没有任何线索。受害者的情形异乎寻常,决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无论是法医报告,还是正常推理,都是束手无策。
电话接通了,我忙道,“喂,我是吴明,很抱歉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手机中传来沙哑而又磁性的声音,“来老地方吧。”
还没有等我道谢,电话就被挂断了。
没办法,高人都是有性格的,刘备不仅善哭、爱民如子,还是个隐忍、鞭打督由的狠角色;宋之问不仅是辞藻华丽的文雅诗人,还是一个夺人所爱的无耻渣男。
相比之下,无礼只是存在于我和大柱的思想认识中,这并不妨碍高人之所以成为高人。
我们驾车来到了一个陈旧的古董店。
店主是个瘦高的老人,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双目之中闪耀着睿智的光芒,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高人,曾经在十数起案件中给了我们破案的方向。
原先警局也想把他聘为特殊顾问,但高人执意拒绝,说什么无足挂齿,他也只是看着我和大柱才会如此的,如果警局硬要逼他的话,他也会离开这个城市。
这件事,让我和大柱在处长眼里赚足了脸面,整个警局也没比得上我和大柱,处长说,这是我俩的造化。
当我把这几起案情简要说完,他平静地说道,“这个杀手是在用一种古老的修炼方法,以达到尸解成仙的目的。”
我们被高人的话震惊了,从未想过这个案件背后会隐藏着如此深的秘密。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天上飞着卫星,地上跑着火车,怎么突然跟修仙挂起钩来了。
我稳住自己的情绪,询问,“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高人慢慢地道,“第一起案子,富商死于财色的贪婪;第二起案子,黑蜈蚣死于毒蛇的嗔怒;第三起案子,病人死于自己的愚痴,正好符合成仙成佛必须斩除的贪嗔痴。”
我不解地问,“那凶手已经成仙了?那还破什么案子?”
高人看着我们道,“非也非也,此人尚未成仙,因为他还需要还尽因果,因果不尽,难出轮回。”
想起处长的军令状,大柱也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相对于因果报应,估计难抵得过一只烤乳猪对他的诱惑,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找到他?”
高人闭目沉默了片刻,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因缘到了,自会现身,诸位请回吧。”
高人就是这么任性,他说请回,你就得马上离开,这是我们处事以来形成的默契。
哪怕我们心里还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哪怕我们心中此刻跑过一万头草泥马,我们也得乖乖地告辞了。
我和大柱只能毕恭毕敬地道,“多谢阿秀道人,今日之恩,他日必将涌泉相报。”
阿秀道人点点头,不再发出一言。
我们回到警局,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