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你要干什么！”
沈南星是被系统直接炸起来的，这货在她眼前拉了一排灯，醒来的时候她差点儿以为自己回到了丧尸堆里。
系统还在呜哇呜哇地叫，“检测到位面内出现人物崩坏！”
乍一听这个词，沈南星还愣了一下，“……谁崩了？”
“肖若风！”
“不关我事啊，”沈南星立刻摇头，“我最近都没有见过他！”
系统听起来真急了，“就是因为他在您范围之外崩坏，所以才危险！”
沈南星这会儿才算清醒过来，想起上一次人物崩坏的场景，系统把她拖进安全区才解决。
“你等会儿，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崩坏？”沈南星十分疑惑，她本以为人物崩坏是因为她才会出现的。
系统沉默片刻，“具体原因未知，但肖若风肯定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否则不会出这种情况的。”
不等沈南星问出下一个问题，系统又道，“宿主，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人物崩坏后，他的攻击力会大幅上升，理智也会相应地下降，又由于您不在他身边，系统暂时无法对其进行控制，肖若风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在大肆破坏了！您得去阻止他！”
沈南星掀开被子下床，顺便还说了一句，“别说的好像怪我似的！”
系统没回话，沈南星已经走进了萧黎的卧室，开灯掀被子丢衣服一气呵成，用最快的速度让他清醒了过来。
听完沈南星的话，萧黎原本睡意朦胧的表情也渐渐消失，抱着胳膊在屋里绕了几圈。
“受了刺激？”萧黎喃喃自语，“谁会刺激他？”
两人对视一眼，答案自在心中。
“苏南栀家住什么地方？”
沈南星开着车来到街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路上冷冷清清，只有为数不多的车辆在行驶。
她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拐弯的时候车轮都飞离了地面，萧黎坐在副驾上被颠得东倒西歪。
“我们为什么不跑过去呢？”他大声不解。
沈南星一边漂移一边冲他翻白眼，“因为我不能崩人设！”
“你这样难道还不崩吗！！！”
不过对于系统来说，解决崩坏的肖若风显然更重要一些，它安安静静地蛰伏着，一点儿要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眼见苏南栀住的小区就要到了，前方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警车，前方的路口还拉起了警戒线。
“不好意思，这里暂时要封闭，麻烦你们绕行吧！”
车到近前，一个警察走过来跟沈南星解释。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假装好奇。
警察皱着眉头表示需要保密。
就在这时，一车全副武装的防暴队伍从沈南星车后跑了过来，急匆匆地朝着小区里冲了过去。
沈南星竖起耳朵，就能听见那边有人在招呼，“快快快，他就在这里！”
手背忽然被握住，萧黎示意着沈南星倒车离开，待到脱离了警察的视线范围才道，“他们去的那栋楼就是苏南栀家。”
*
这个夜晚对于苏南栀来说是令人崩溃的。
或者说，今天一整天都是。
气势汹汹地去顾氏闹事，却得知自己被人当枪使，苏南栀离开顾氏大楼，转身就去了报了警，把肖若风的藏身之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警察。
她本以为这么一来，下次再见到肖若风应该就是在新闻头条上，却没想到会是几个小时之后的自己家里。
苏南栀家住二十五层，小区的各项安保也很不错，自己还完善了防盗门的锁；她完全想不明白，肖若风是怎么克服这一切，突然出现在她家客厅里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候，是肖若风近乎于绑架地威胁着她；可之后的相处中，肖若风展现出来的温和与他外表的瘦弱，又渐渐地让苏南栀放下了戒心。
就这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男人，说不定她打一拳都能哭。
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南栀忽然发现，肖若风好像和她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
还是瘦削，可他的身上似乎忽然就迸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力量，苏南栀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肖若风立刻跟上前来，站到有光的地方，苏南栀差点儿尖叫出声。
他的脑袋上磕出了一个大洞，暗红色的血正在顺着伤口缓缓流淌，在脸上留下四五道惊心动魄的痕迹。
血迹还流到了衣服上，鞋子上，顺着他刚才的动作在地上踩出几个血脚印，苏南栀的视线忍不住追着脚印继续看过去，发现它的来源居然是——落地窗？
肖若风是从窗户里进来的？
苏南栀猛地打了个寒战。
“你不如问我来干什么。”肖若风在这时阴恻恻地说话了，“哦，不对，这个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是吧？”
苏南栀更加害怕起来，这人不光看着不对劲，就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你，你还好意思找我，”她试图聚起白天的勇气，“你就是个骗子！”
回答她的是又几声怪笑，听着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苏南栀吓得浑身发软，眼前的画面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能理解的极限，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了人声。
“里面有人吗？你家卫生间漏水了，需要处理！”
苏南栀如沐春风，“有人有人，我来了！”
只要别让她一个人在这儿，怎么都行！
可肖若风的动作却比她去开门的步伐更快，伸手就把苏南栀按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救命——”冰凉的手贴着她的脸，苏南栀本能地尖叫起来。
门外的声音也越发急促，“你好？你没事吧？”
还有另一个声音低声道，“准备破拆！”
肖若风倏地把自己的脸贴近了苏南栀，“什么修水管？外面是来抓我的警察。”
苏南栀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应该跟他们很熟吧，”肖若风接着轻声说话，“不过今天你们还是不用再见面了，不如去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吧。”
“什——不要！”
苏南栀尖叫出声，整个人已经被肖若风拎了起来，狠狠地撞向宽敞的玻璃窗。
哗啦一声，巨大的玻璃四分五裂，而苏南栀和碎片一起飞了出去！
“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