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的到来,让陈安内心欢喜,可他脸上没多余表情,让刘思自便,又回去看书。
不一会,他听到刘思喊他,然后就见刘思在他面前下跪,不停叩首。
他就吃惊,问:“你又整哪一出?”
刘思道:“这是俺爹让我给你磕头的,你给钱俺带回去还债,让俺爹俺娘他们能直起腰杆,过一个好年,你就是俺们家的大恩人。”
“这样啊,那我接受你爹他们的谢意。可以了,你起来吧。”
陈安微微一愣,让刘思起来。
刘思也就不打搅陈安,去洗漱一下,然后来到客厅,也看看书,但不一会,她就在沙发睡过去,还打起了呼噜声,而且颇有威势!
这猪头……
陈安无奈,过去给对方盖上一个毯子,然后继续看书。
那此起彼伏的声音,并不能影响他,反而在帮他驱赶那无色无形的孤独。
刘思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天亮,而她身上多了个毯子,她吃惊的同时,也很感动。
陈哥是个好人,可怎么就得这种病呢!
好人难道就没有好下场吗?
她没见陈安在炉子前,就呼唤几声,再听到陈安到了外面,在朝阳中锻炼身体。
在晨曦中,她看到陈安瘦弱的轮廓下,有着淡淡地光晕散发,透着一股温暖的能量!
她有点看呆!
坐车辛苦了,就多睡会。我喝了点粥,药也喝了,你不用忙活。
陈安依旧在打着太极,越来越有心得,身体也在隐隐发热。
但他体力不行,半个小时后就累了,只能回屋。
刘思问:“嫂子和沈蔓歌的房间都有灰尘了,她们没过来陪你过年?”
“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生活!我都这样了,不能勉强任何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刘思,你也不用有负担,你练好了,也就去乐团面试。”
“不,陈哥,我的首要工作,就是留在这里照顾你,去乐图是次要的。”
“不懂事不听话了吧?快去楼上练你的笛子。”
陈安知道,这个房子中有个声乐室,可以练声,弹钢琴,吉他,二胡,虽然钢琴等被人搬走了,但隔音效果还在。
他支走刘思,就接收杨潇传真过来的文件,让他大感兴趣。
上面的地址,远在万里之外的非洲,但是他也踏足。
当时他就感觉到地下有矿,但因为时间不够,不能做系统的勘探。
他前段时间想起来,就让杨潇派个团队过去,现在反馈回来了探测结果,照片。
他系统分析,多方论证,发现那下面是一个镍矿,并且含量不少,初步估计能排进世界前十。
那里地少人稀,几近无人区,很适合做矿场。
他打电话给杨潇,商议如何拿下开采权,以及如何提炼销售等,和杨潇利益平分。
杨潇二话不说就安排人去张罗。
外面有铃声,陈安出去一看,是钱进差人送来新矿的样品,鉴定报告等。
当然,还有一车的新年礼物,都是上好的茶叶,名贵食材药材等。
这钱进倒是会来事!
陈安让刘思下来搬东西,他仔细地看了样品,鉴定报告,还有矿场开采,以及冶炼厂工艺流程等照片,甚至还有一段视频。
他研究一番之后,就给钱进打电话,说开采和冶炼工艺问题不大,以后按照计划扩大生产,让钱进开始去跑市场。
有了矿,也得将矿卖出去,才能让公司存活下来。
中午,他和刘思正在吃饭,忽然又有人造访,是保释沈蔓歌时遇到的女警。
“陈处,我来看看你。上次唐突了,我一直都过意不去,现在特意登门请过。”
女警提了礼物来,她直接表明来意。
她第一次见陈安的真容,觉得他比照片上要瘦一些,但也更白皙,有温文儒雅的风派。
“那小事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如此,下次没公事,就别来了。”
陈安没想到是这个意思,他就让刘思收下对方的礼物,同时让刘思再从钱进送来的礼物中拿两样作为回礼,让刘思送客。
“把这个给陈安,就跟他说,我想跟他交个朋友。”
女警有点失望,以为陈安会招待她一下,可结果只能搭上一句话,就被请出来了。
刘思没多想,拿了女警给的档案袋,估摸着不是钱,她就放心,然后进屋。
陈安有点奇怪,好奇心驱使他看了一眼,顿时吃惊,因为这是沈江腾夫妻在这屋里自杀案件的侦查报告。
当然,这是复印件。
他根据卷宗上面的图片,发现沈江腾夫妻死的地方,就在他们餐桌的位置,当然,餐桌已经被中介换了。
照片里的家具,基本不存在,都是中介置换了。就算没有,在唐若萱拆家之后,也都换新了。
当然,这是初步调查的卷宗,寥寥数张纸,不是完整版本的。
最下面是一个名字,韩书瑜。
一个电话。
一张女警的生活照,青春靓丽!
她拿这个做敲门砖,想做什么……陈安有点疑惑,将案宗藏起来。
他想了想,就给韩书瑜留的电话发了条信息,大概意思是他身体欠安,不能接客,来日春暖花开,他身体好转,然后再扫榻相迎,请她来做客。
他不知道的,那个已经到小区门口外的女警,看完消息,兴奋得握拳做了一个YES的动作!
陈安吃饭完,然后喝药,还没放下药碗,就见妻子回来了,她喝了不少酒,脸红红的,摇摇晃晃。
“嫂子,你喝了多少酒啊。”
刘思过来扶一下,都觉得呛鼻。
“哦,思思来了!”
“老陈……”
唐若萱推开刘思,上前,将陈安拥抱在怀:“老公,又能抱到你了,真好!”
她亲陈安,双手抚摸陈安的背脊,一副索欢的姿态。
“你喝醉了!”
陈安将边上一瓶矿泉水直接就浇灌在妻子的脖子里,给她降降热情。
唐若萱一激灵,酒醒了一半,推开陈安:“陈安,你疯了,你怎么用凉水浇我!我没醉,我这些天不见你,我想你了!除夕前后我爸妈盯着我,不让我来,我也没办法。真是的!”
她嘟囔着,将外套脱下,然后上楼。
刘思疑惑:“陈哥,嫂子好像生气了,没事吧?”
“她没生气!”
陈安继续喝药,然后在屋里走动,觉得消化的差不多了,便上楼。
没反锁,他就直接进去。
妻子已经上床,侧躺着,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