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气冲冲地进来,看到陈安在喝药,没有那个漂亮女人。
她进入厨房,给沈蔓歌一个眼神。
沈蔓歌就只好先关火,道:“人走了,没搞一起,所以没拍到。”
“那你忙吧。”
唐若萱要出去。
“姐,你来炒菜,我,我做不好啊。”
煮熟就行。
唐若萱哪里还有心情,来到陈安身边,见他已经喝光了药,刚将碗下。
“什么眼神?是不是也想来喝一口气?”
陈安见妻子神情有点古怪,他都有点莫名。
唐若萱凑近,在陈安的衣领肩膀闻了闻,道:“意欲情迷系列,看来那女人恨不得让你上了她,或者她上了你。味道这么浓,你们抱了多久?”
陈安余光瞥一眼厨房,这不用想肯定是沈蔓歌告的密,他也没不可见人的,便道:“齐小语,她回来了,去了一趟国外,学了那些歪果仁的礼仪,说什么见面要拥抱一下。”
他随即反问:“怎么?你觉得我和齐小语会做点什么事?我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你都没怀疑我,现在我这样了,你反而疑神疑鬼,防盗防火。真怕我跟你离婚,甩了你?”
“你……”
唐若萱抱手在胸,陈安的话,让她不由得反省这些天的举动,她对陈安又在乎起来了。
“自信点,我大半截都埋土里了,没那么大的魅力!”
陈安将碗递给唐若萱,让她去洗干净,他则在客厅走来走去。
唐若萱进入厨房,又询问起沈蔓歌一些事,然后见饭菜做好了,也就端出去。
陈安再看本地电视新闻,依旧是播放青石沟金矿,此前廖震的新闻换了个人,变成大领导为主。地矿的大领导没廖震那么夸张,张嘴就40吨,他比较谨慎,说一切以实际开采得到的为准。
“这菜咸了。”
陈安尝了一口菜,就吐出来,看向沈蔓歌。
沈蔓歌窘迫:“我,我可能放了两次盐。”
“这羹也过了。”
陈安放下勺子,一边夹着过咸的菜,在开水里过一遍,一边道:“做菜和做人事一样的,火候不到,味道不出,难调众口。火候过了,味道变了,事情就焦糊。暗事好做,明事难成。”
沈蔓歌眉头皱紧。
唐若萱本来就和家人吃了一些,加上这味道的确不行,她只是挑着饭粒吃,闻言就道:“老陈,你适可而止,一顿饭就是一顿饭,没有那么多的做人道理!每个人在社会中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大家都不是小孩,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别人说教。”
“也是,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准记住!”
陈安就不说话,吃饱之后,也就去休息。
再醒来时,他发现已经到了傍晚,唐若萱和沈蔓歌都不在家,他就自己去做吃的,温药。
晚上小师妹到来,陪他聊了两个小时才离开。
这一晚,妻子和小变态都没回来。
闭眼再开眼,一晚便过去。
陈安出门呼吸口空气,都能闻到除夕的味道。
不远处,郊外的农村中传来鞭炮,烟花礼炮的声音。
过年了喽!
陈安轻唤一声,默默地转身回屋。
今日和初一,不起药煲。
陈安只是吃些抗病毒的西药,然后就是烤火,睡觉。
除夕这天,妻子和沈蔓歌没回来。
学姐和小师妹同样没来。学姐说不能出门,而小师妹感冒发烧了,怕传染给陈安,也不敢来。
齐小语也没来。
陈安一个人,看着壁炉,守了一夜的岁。
大年初一午后,倒是单位的大领导来电话,对陈安慰问了几句。
杨潇和钱进要来拜年,都让陈安拒了。
初一,妻子依旧没回来,也没电话和信息。
外面到处都是喧闹,但陈安这里却无比的安静。
尤其是他那颗心!
初二早上,陈安起来就煲药,然后做早餐。
九点左右,他接到何安萌的电话,那边传来候机室的播报航班的声音。
何安萌道:“老同学新年好,我马上就要登机了,本想去看你的,但想到会见你老婆,实在不爽……我爸也不赞成我去见你。哎,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比上次好,上次她没打电话……陈安道:“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也不希望你来看我!既然你都要走了,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你也一样顺顺利利!今年一定要活着!如果一切如愿以偿的话,我年底才能回来。你必须活着,因为我可不想捧着白花去墓地祭拜你!”
“好!今年,我要好好赚钱,为自己活着。”
“你做不到的。但听到你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别那么书呆子和工作狂了,生活中还有女人,白花花身子的女人,她们的身子很香。知道吗,傻瓜?”
“是啊,很香,香到做梦都会流哈喇子!哈哈,不贫了,以萌,一切顺利吧。”
陈安挂断的电话,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遥想何安萌登机的样子。
以萌,下次再见吧,而我也会努力活到年底。
……
午前,院铃响起。
陈安出去,看到是一个肤色白皙的老年女人,他并不认识。
“请问,你是不是陈安陈先生?”
老年女人询问,态度和蔼。
“我就是,你是谁?找我有事?”
陈安疑惑,全力回忆中,都没有关于这个老女人的。
老年女人:“我是小语家的佣人,她本来是要看你的,但老爷和夫人不允许。她让我给你送来一些礼物,还有一个红包,希望你新年大吉大利。”
她打开车门,然后去拿东西。
陈安拒绝,但老年女人还是执意让他收下,他就给对方一个红包作为礼尚往来。
晚上,妻子依旧没回来。
不过,到了凌晨,陈安早起,正在看书,忽的听到院门响动。
不一会,他就看到刘思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活脱脱一个往城里打工的农村妹。
“陈哥,我来了。”
陈安很高兴,可却板着脸,道:“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想过了,我不听嫂子的话,我不去赚那个三五万一月的活,我就留在陈哥你身边照顾你,也把笛子吹好,听陈哥的安排,去乐团赚钱,踏实过日子。”
刘思开始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土特产,还有一些药材,她道:“陈哥,我不知道这些中用不中用,但都是我们那边的土方子,能治咳嗽,治虚劳无力。”
“有心了!都放到厨房吧,然后你也休息一下。”
陈安看到刘思身上掉下来的火车票,是站票。
她还年轻,也能吃苦……陈安上次是急着让她回家,而春运中不好买票,所以给她补了软卧。
“我不累,我在车上睡了一路。陈哥,这个年你怎么过的?”
刘思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几乎没隔夜剩菜,而她们年前值班的年货,还堆在那里呢。
从家里奇缺的人气,几乎没过年的清冷氛围,她忽然想到,嫂子不会没来陪陈哥过年吧?
陈哥就这样一个人过的?
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