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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她不喜欢我(1 / 1)


“好!”耶律齐拍案而起,朗声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先生,七日后,期待你的好消息。”

沈故言一怔,垂下头,以北凉王室的礼仪敛袍下拜。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耶律齐的计划,知道离玉京城破、大昭彻底覆灭的日子,只剩七天。

彼时的他并不知道,离楚长欢死的日子,

也只剩下这短短的七天。

……

连山关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筹谋,没日没夜地布棋、落子,他想凭自己的能力来扭转乾坤,可到头来,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城破那日,耶律齐使计将他困在城外,等他脱身赶到公主府时,门前的守卫并没有拦他,他想也没想,匆匆忙忙地冲进去,转过回廊,他的视线里出现一抹雪白的倩影,倩影隔着一池菡萏,又被粼粼波光揉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嘶吼像一把尖刀一样,从耳朵直刺入心脏。

“耶律齐!你就是个疯子!”

楚长欢跪在地上,面对着那捧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的碎肉,扯着嗓子嘶吼,耶律齐则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余光瞥见沈故言的身影,扯了扯嘴角,甩开衣摆蹲身到楚长欢面前。

沈故言急急跑过去,却被菡萏池前到守卫拦下。

“殿下说了,您别出声,在这儿看着就行。”说着,他把手里的寒刀一亮,意思不言自明。

沈故言呼吸急促,眼底通红,凝着那守卫的脸看了好半晌,才不得不松下拳头。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耶律齐的笑声适时想起,那笑声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懦弱,沈故言的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只见耶律齐笑容狰狞,侧头凑近楚长欢的耳朵,话是对她说的,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沈故言的方向:“我话尽于此,楚长欢,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楚长欢连哭得力气都没有,她面容惨淡,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她闭了闭眼睛,唇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耶律齐见她不再挣扎,压低了声音,附耳道:“想清楚了的话,亥时三刻,我在你娘的寝宫里等你。”

“记得穿薄一点,小丫头。”

楚长欢低垂着脑袋,即便他说了什么下三滥的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耶律齐的嘴巴一张一合,夸张地把每个嘴形都做到最大,他知道沈故言有读唇语的能力,他就要他看着,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可太喜欢看人得到后再失去,有希望又破灭,那种张皇失措,无能狂怒,最后像只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双眼一片死寂。

他可真是爱死沈故言脸上的那种表情了。

他拍了拍楚长欢的肩膀,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尘土,步履款款,向沈故言的方向走去。

“我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让你亲自来做这件事,所以,就勉为其难地代劳了。”说着,他动手整理起沈故言的衣襟,他来时匆忙,行动间把衣服都弄乱了,这是他身上不常出现的样子,他从来都是衣着得体,仪态大方的。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恭喜你顺利赢得了本王的信任,成为了本王最贴心的伙伴,”他顿了顿,又狡黠一笑,“看看你,高兴得多说不出来话了吧!知道你一定很想谢谢我,不过,不用谢,要谢,还是谢你的前夫人,楚长欢吧。”说罢,耶律齐后退几步,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两个来回,满意之后正要转身,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地回过头来,笑道:“哦对了,忘了问你,今夜子时,你会去长宁殿,对吧?”

话落,他勾起唇角邪笑两声,撩袍转身,消失在了转角处。

直到沈故言离开,楚长欢仍旧跪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像是座屹立在那里的碑。

……

沈故言此生,自问算无遗策,却输给过两个人。

一个,是耶律齐,

另一个……

天边外翻出了鱼肚白,他眸色深深,看着那一线天光,俯身在楚长欢的额头落下一记轻吻。

哂笑声突兀地响起,沈故言立刻抬头,和窗沿上蹲坐的程南星四目相对。

“怎么?她醒的时候不敢动手,睡着的时候却敢为所欲为了?”程南星嗔笑着跳下窗子,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阴阳怪气地说道,“沈兄,我一直敬你一句沈兄,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沈故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低头看向楚长欢。

楚长欢呼吸均匀,看得出她睡得依旧很沉。

程南星叱了一声,似乎并不怕会把她吵醒,手指甚至还在桌子上“邦邦”敲了两下:“别看她,她睡着了和头猪没什么区别,沈故言,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沈故言深看了楚长欢一眼,抬起头,对着程南星,定定开口:“我确实喜欢她。”

程南星背后那高扬的气焰恍惚间灭了一瞬。

他没料到沈故言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这件事,按他对沈故言的了解,怎么也要老驴拉磨磨一段时间才肯开口的。

程南星哽了哽脖子,顺着他的话头干巴巴地问道:“什么时候?”

沈故言没跟他说明,只是模棱两可地回道:“很早。”

“很早?”程南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紧了紧拳头,忿忿道,“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说‘很早’?沈故言,你当小爷我是死的吗?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确实,程南星与楚长欢从五岁起就相识了,在程南星的形容里,五岁那年,什么都不懂的他就对那个粉嫩的白玉团子一见钟情。

所以,他也想当然的认为不会有人比他更早认识她,比他更早喜欢上她。

沈故言淡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谎,确实很早,不是这一两年的事,不过、具体多久,我也不记不清了。”

他说得十分认真,认真得程南星都不好反驳他,他清了清嗓子,仰着下巴揶揄他:“还记不清?我看你是记性不好吧!别忘了,小爷我和楚长欢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的婚事,那是双方长辈都心照不宣既定事实!”

即便知道这后半句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沈故言也并没有反驳他的话,他沉沉点了两下脑壳,就在程南星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占了上风时,却听沈故言漠然开口:“可她说了,她不喜欢你。”

刺耳而又冰冷的事实。

程南星感觉自己千疮百孔,险些就要愈合起来的心脏又被他捅了一刀。

他揉着胸口,那叫一个“悔”字当头:“我现在真是后悔,当时我就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才跟你说我和她的事。”

他顿了顿,抬眼看着沈故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自嘲得笑了笑:“当时你听我说那些,听我说她不喜欢我,你一定很得意吧。”

现在想来,他真的是蠢得可以,竟然找来自己的情敌,和情敌把酒言欢,和情敌推心置腹,和情敌一诉衷肠,最后还听从情敌的建议,把自己个儿送到这样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受苦受难,倒是成全了他,和楚长欢又是当兄妹,又是当夫妻,夜里还能睡在一起。

兴致来了,还能偷偷在额头上亲上一记。

程南星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把沈故言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他抬起手直指沈故言的鼻子,话还没说出口,却听他淡淡道:“没有。”

程南星一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没有”二字,是在说什么。

迎着程南星的目光,沈故言敛起眼皮,苦笑一声:“因为她也和我说过,不止一遍的,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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