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欲想当然的认为苏倾妩这样强烈的反应就是已经跟郎总发生了些什么,他的理智被嫉妒吞噬,毫不顾及的上前去想要撕扯开苏倾妩地衣服看个清楚,看看她的身体上有没有留下其他男人的痕迹!
“你别碰我……”苏倾妩倔强的护着胸前的衣服不想让薄欲得逞。
可薄欲聪背后拥住她,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双手掰扯下来,强行拉到身后禁锢住。
薄欲的作为跟郎总在月色星空的作为如出一撤,苏倾妩一下子联想到,内心无来由的恐慌起来,身子虚发着软。
“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你放过我吧,今晚别那样,行不行?”苏倾妩用着近乎祈求的语气看着薄欲。她没法这样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精神和身体上的摧残。
“怎么,你在月色星空享受够了?”面对苏倾妩的求饶,薄欲却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反手捏着苏倾妩的下巴,用力撕扯下她的睡衣。
一声明显而令人麻木的撕扯声,苏倾妩的神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一脚踩在薄欲的脚上,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不经意扑倒在桌子上砸碎了名贵的青花瓷。
苏倾妩地气息颤抖着,眼泪直直的滚落。这种心乱如麻令人恶心的感觉叫她生不如死。她有心爱之人,可她连保全自己都做不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恶心的妓女,在这些男人手里被随意摆弄。
苏倾妩眸色猩红的蹲下身来拿起最大的一块青花瓷锁片。在薄欲走向她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将碎片捅在了薄欲的锁骨之下,那靠近心脏的位置。
只可惜,她不是职业杀手,没能精准的插在薄欲的心房。
苏倾妩的手颤抖着,一身的气数在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刻有些木讷起来。
她的手心被碎片划破了,流出血来,和薄欲的血交融在一起。
薄欲的额头冒着冷汗,没有轻举妄动。他是没想到,苏倾妩会来这么一出。
薄欲深喘了口气,紧紧握着苏倾妩的手,将碎片拔了出来。
碎片深层的扎进手心里,苏倾妩痛苦的呻吟出来。
薄欲的手松开的那一刻,她的右手力气全无,沾满血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摔的更加零碎。
薄欲的额头冒着微汗,人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步步逼近苏倾妩。
苏倾妩强撑着昂起头颅与薄欲直视
“你就这么恨我?”将苏倾妩逼到墙角时,薄欲停下了脚步。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阴冷的笑。那笑里有伤心,还夹杂着失望。不过更多的是暴戾与愤怒。
“对!我恨你!我巴不得你去死!”苏倾妩声嘶力竭的呐喊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只有愤怒的猩红。她的声音因为用力太猛而沙哑颤抖。她巴不得薄欲去死!
薄欲紧咬着牙根陷入了沉默。
苏倾妩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在他的胸口,字字诛心。
她说,恨他,恨到巴不得他去死!
眼泪不断的滚落,苏倾妩情绪激动的几乎要缺氧,她蹲下身来企图用鲜血淋漓的手再次拿起一块碎片,薄欲俯身阻止,伤口却一阵强烈的疼痛。
等到他反应过来,苏倾妩已经将那块碎片紧紧的握在手里。
薄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女人哭的花容失色,本该是最令人怜惜的时候。只是她眸子里的恨像一层层挡板隔绝了他的靠近。
苏倾妩的皮肤很白,鲜艳的血色跟她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作为设计师,那是她最宝贝的手,可她什么都不顾了,哪怕是能多伤他一分一毫她也甘愿去做。
薄欲的心脏狠狠的抽痛着,他没有再出手阻止。
苏倾妩紧紧的咬着牙,满眼怨愤地盯着薄欲那张阴沉的脸。她握紧手里的碎瓷片,再一次狠狠的扎进薄欲的身体的。
薄欲闷哼一声,一口浓烈的鲜血从口中吐出。他的双手下垂着,没有做任何防备。
那颗猛烈抽搐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而后四分五裂的迸发出鲜血。
看着黑色西装源源不断的渗透出湿痕,苏倾妩茫然的松开手。她一个不稳靠在了墙上。
薄欲痛苦的闷哼一声,双膝跪地。
苏倾妩的胸腔颤抖着,低头看着地上男人的血迹。
“疼吗?比起你打在薄亦身上的那一枪……”苏倾妩咬牙切齿的抒发着自己的恨,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薄欲打断
“消气了吗?”薄欲的声音很低沉虚弱。像是灵魂被抽干一样的虚无。
苏倾妩的眼神里透露出无措。
她一时间不知道薄欲为什么跪下,是因为太痛了吗?因为忏悔?
不!不可能!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薄欲痛苦的深喘着气。苏倾妩的力气再大也就那样,碎片并没有深邃的插进他的心房。让他呼吸不过来的,是锥心蚀骨的爱欲之痛。
薄欲第一次知道原来被自己的心爱之人如此唾弃痛恨是这样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比任何一种刑法伤口都要让人疼痛的多!
“快啊……”陆修在电梯里,看着上升数字一个个的增加,心中焦躁不安。
他没想到薄欲的动作这么快,能这么轻易就找到苏倾妩了。
“陆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林寒内心不安的站在陆修身旁。不知道为什么,他怕出事,才告知的陆修。可到了这时候,他又怕没什么事,薄欲嫌他事儿多。
矛盾纠结在一起,林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电梯到达楼层,陆修赶忙冲到门口,林寒未来的及阻拦,陆修就打开了门。
一开门,浓烈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
陆修看着打碎的花瓶,迟疑地往里走了走。
他看见薄欲跟苏倾妩双双倒地。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眉心紧蹙着,心口的位置可见大片黑红的潮湿,嘴角还挂着血痕。
女人穿着真丝睡衣,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只是那只漂亮的手血肉模糊不堪,脸上还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