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白晓宇警觉的抬头望去。
大门被打开,男人身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凛冽着无情的眉眼,下巴微扬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直奔白晓宇而来。身后的随从紧跟其后,还未进门,一阵强势的压迫力让周遭的空气都压低了几分。
“薄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白晓宇换上笑颜相迎。他的笑容背后藏着几分不安。
“你这么着急盘问,不知道我来做什么?”薄欲冷笑一声。看着管家跟白晓宇的神色就知道,他们俩刚刚在商讨些什么。
“倒茶。”白晓宇不自在地挥手示意管家。
薄欲径自坐在沙发上,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一言不发,态度悠闲的很。
“听说,你把晓晓抓起来了?”白晓宇踌躇地摩挲着双手,薄欲越是这样处变不惊,他心里就越着急。
“怎么?”薄欲斜视了白晓宇一眼,眸子里说不清的意味。
“你说,这都是误会,晓晓刚流产身体不好,你还是让她回家来休养吧……”白晓宇腆着个脸想跟薄欲求情。
“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薄欲淡淡地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跟苏倾妩,到底有没有关系?”薄欲的视线落在白晓宇身上,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试图诡辩的表情。
“你把晓晓放出来我就告诉你。”白晓宇笑眯眯地像是跟薄欲在说玩笑话。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薄欲的声音低沉下来。
“可是晓晓好歹把你从海边救回来。”白晓宇试图打感情牌。
“你派人把我从轮船上推下去,她再把我从海边救回来。你们兄妹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薄欲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点起一支烟。
那一晚,有那么多宾客都无辜受牵连,唯独白晓宇跟白晓晓没事。这一点,有些过于凑巧了吧。而且,那晚醉迷跟白晓晓在一起,他才不相信,不是人为。他们俩的居心,可见一斑。
白晓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紧张的脸色发白,下意识地瞪向管家,不是说人和线索都了无踪迹了吗?薄欲怎么会知道?
“既然你不愿意说。”薄欲悠哉悠哉地碾灭手上的烟头,一个眼神示意手下人把白晓宇抓起来。
薄欲站起身来走在前头,他们兄妹俩关系这么密切,肯定要让他们团聚在一起。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弄不明白,白晓宇制造游轮宴混乱的目的是什么,让白晓晓伪装他的救命恩人,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放开我……”白晓宇在保镖的手底下挣扎着。
“薄欲,你就算只手遮天,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的把我抓起来!”白晓宇撕破脸的冲薄欲吼着。他要是进去了,他们兄妹俩就完了。
“你干的那些走私罪,样样都够你死的了。”薄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没把白晓宇交给政府,已经是仁义之举了。
“让他们兄妹俩,团聚团聚。”薄欲冰冷着面孔走出这污秽之地。
“是。”
地牢
“我要喝水。你总不能渴死我吧?”白晓晓嘴唇干裂。她已经两三天水米不沾了,整个人有些飘忽。只是这盛气凌人的嘴脸还是没变。
保镖大哥坐在一旁刷着手机。眼看着快到饭点了,对于白晓晓的要求,他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前两天出于私仇,他特地把白晓晓的水粮从内服改成外用了。今天不能再这么折腾了,万一她死在这,真是怪晦气的。
白晓晓也深知,薄欲还没让她死,这些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她看着保镖走到出口处,像往常一样交接物品。
过了一会儿,保镖大哥和几个同伴拎着几箱水和袋子进来。
旁人都是一瓶水一个白面馒头,白晓晓却两手空空。她眼巴巴地望着管家手里的东西,却不敢再抢。
保镖大哥分发清点完了旁人的,走到白晓晓面前,从袋子里拿出一包密封袋丢给她,又拿出来袋子里最后一个棕色馒头。
“这是什么?”白晓晓迟疑地接过保镖丢过来的东西。中药液?
“以后,你的水,就是它。”保镖大哥肯定的点点头。这可是他为白晓晓特意定做的。
“这又是什么?”白晓晓丢下密封袋,拿起那个棕色馒头闻了闻,扑面而来的药味,让人闻了就犯恶心,更别提吃了。
“中药馒头,大补。”
说话间,地牢的门被打开,白晓宇被人押了进来。
“哥?”白晓晓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押送过来的男人。薄欲,连白晓宇都不放过?那她还有什么盼头!
“你说说你,干的都什么事儿。”白晓宇垂头丧气的,连点目击证人都处理不好,连着他一起受罪。
“新来的?今天的饭可发完了。”保镖大哥说着将白晓宇的锁链接在白晓晓的身边。
“什么饭?”白晓宇一脸新奇,他倒是心大。
白晓晓屏住呼吸双手捧着那个中药馒头递到白晓宇鼻子跟前。
“呕……”白晓宇毫无防备地闻了,一阵反胃。
“有水吗?”白晓宇忍不住捂着鼻子,这味道实在太上头了。
白晓晓拿起怀里的中药液递给他。
“这,开玩笑的吧?”白晓宇嘴角抽了抽,他前阵子治那个病喝过一两回中药,整个人都升华了。
“怎么,瞧不起中华文化?”保镖大哥不乐意了,他走上前去,夺过白晓晓手中的药包,一把撕开。他微微眼神示意,两个大块头上前摁住白晓宇。
“你要干什么……这是她的水啊!”白晓宇惊恐的看着越靠越近的中药液。
下一秒,保镖大哥捏着他的嘴,慢悠悠地像灌油那样把中药液灌进白晓宇的嘴里。
“咳咳咳……”白晓宇一不小心被呛到,中药窜入鼻腔,扑面而来的苦味贯穿全身,苦的人揪心不已。
白晓晓一脸无奈地看着白晓宇,还好不是给她喝。
“馒头里有糖。”保镖大哥眉头微挑指向白晓晓手中的中药馒头。
白晓宇苦不堪言,这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