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死......
可是想到妻子临终说的话,“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不准来找我。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于是,他打算好好活着,为她报仇。
苏酒算了算,如今正是他快入狱的节点,所以,不出意外地话,这段时间他就会计划去杀了那个人。
前世杜飞只坐了两年牢,所以他杀人计划其实并没成功。
如果活着就是为了报仇,那....前世他一直在苏打水公司,一路打磨,恐怕是为了等那人五年后出狱解决了他。
只是不凑巧,刚刚好赶上她被雷劈了,并未看到后续,不过这些已知情况也够了。
一旁的杜飞,不管苏酒跟他说什么,他都置之不理。
苏酒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痴情,前世跟个工作机器一样,自己对下属还是关心太少了。
不过前世自己感情都是个小白,谁关心谁还不一定呢。
唉,谁让她是他老板呢。
苏酒主动走上前,蹲下身,拍了拍杜飞的肩膀......
“其实,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他去死,而是让他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意的东西一点一点失去,金钱,名利,地位甚至是更多。”
“看着我,告诉我,你可需要?"
随着苏酒的话,杜飞的眼睛越来越亮,终于正视起眼前这个女孩。
她那张脸,美的有些不太真实。白皙如婴孩稚嫩的肌肤,干净无比,眉眼温和而大大方方,眼尾却带着一丝攻击性,长长的睫毛随着微风轻轻颤动,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傲气。
可是.....像个未成年??
杜飞心里打鼓,她说的他的确很心动。
虽然最近他过的浑浑噩噩,但是他还没失智呢,这般大的小姑娘,断奶了吗?
杜飞一脸狐疑,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你成年了吗?”
苏·未成年·酒.......
捏紧了拳头,管他什么鬼下属,这种就该先给个教训,他报仇什么的以后再说吧,一码归一码!
周言看老板眼里冒火,赶紧插在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并对着杜飞急吼吼的说道。
“我们老板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你放一百个心吧,以后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苏·任何事情都能办·酒满意的点点头,少年,不愧是你。
随即故作深沉对着周言说道:“莫要过分夸大,人要踏实,你本月做的不错,加薪去吧,财务那边我会交代。”
周言欢欢喜喜的离开了办公室。
苏酒也收起玩笑的心思,“说说你的想法,我打听过,你之前呆的公司是个建筑公司,水平中下游,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员工封杀?公司倒闭?流落街头行乞?还是精神病院安家?”
小姑娘声音一句比一句轻,结论却一个比一个狠。
只一个眼神,杜飞好像就信了刚刚那位助理说的话。
越可能是真的,杜飞越兴奋,强迫自己忍住颤抖,起身问道:“你要什么?”
苏酒嫌弃的上下瞥了瞥,“我要的,你现在给不了,你的事解决了再来找我吧。”
即便苏酒没说条件,杜飞也点头答应了,“我要所有的厄运都降临在伤害过我们的人头上,一个也不放过,另外,我要亲自参与”。
不管与虎谋皮的结果是什么,他都接受....
苏酒专门把他找来,总不会是为了让他报完仇,转头就去死,只要还有命在,就够了,他会带着媛媛的那一份生命,精彩的活下去。
苏酒难得高看了一眼他,‘啧,也就现在这点气节有前世的影子了’。
若是他让苏酒草率处理,恐怕苏酒以后就用不上他了,她这里需要的从来不是懦夫。
杜飞的事情,苏酒还是放在了心里,那个公司跟自己的行业八竿子打不着,不过,既然是跟公司有关,有的是竞品公司在等着摧毁它。
康宁公司。
操作员满头冒汗,不知道哪里来的黑客攻击了他们公司内部网站,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他阻止不了。
五分钟后,屏幕出现了两个字:“再会。”
操作员想爆粗口,谁想跟你再会!
一旁王总焦头烂额,一掌打在了操作员脑门上,“你tm的,阻止不了入侵,你赶紧查下哪里被动了手脚啊。”
.......
王总气的茶都喝了好几壶,那边才查出来到底哪里被动了手脚。
可是,操作员找到了也没敢吭声,他感觉他离被开除已经不远了。
王总一看这人娘们唧唧的,更气了,天生属黄瓜的吧,欠拍!
一掌下去,对方总算是开了金口。
王总听到消息后,跌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完了完了.....
苏酒也没干啥,她只是发现,世界上心虚的人太多了,一抓一个准,资料到手,她留了漏洞,就等对方沉不住气上门了。
这公司老板跟无辜可没啥关系,第一次自己亲戚截胡人家业绩,没看到就算了,截胡两年都看不见吗?
莫不是瞎了,有病就得去治,这事后面她会满足他们的,谁让苏酒天生‘烂好人’一个呢。
苏酒还是喜欢看坏人自相残杀,结果满意就算了,不满意自己再去补一刀。
回到家后,夜幕降临已久。
顾怀墨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呼吸轻柔而有节奏,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苏酒没开灯,弯下身抱起顾怀墨往自己房间走去。
顾怀墨感觉有人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察觉是苏酒后又沉沉睡去。
那时候养成的习惯,一有人靠近,顾怀墨就睡不着,他名义上的父母亲给他带来了太多恶意,恶意让人堕入黑暗,辗转难眠。
不过现在有了苏酒,光明靠近黑暗,此消彼长,顾怀墨在她身边很是安心。
苏酒没有发现他醒过,只感叹道:真是个小迷糊呢。
看来自己得看紧点,不然哪天直接被打包带走了,他恐怕都不知道。
将人轻轻放在床上,低下头,撩开了他的碎发,虔诚地亲吻了他的额头。
“小家伙,今天就放过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