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升起,雾气依然笼罩,只不过在晚上又增添了一丝阴森的气息。
派克就在木屋前不远处架起了一处篝火,一块牛腿肉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派克收集了一些苔藓当做凳子,黑暗中蠕动的东西依然不敢靠近,而且见派克在外面还比平常离得更远了些。
派克有时候会拿着剑出去,拿几只黑暗中的怪物练练手,从最弱小的哥布林一样的东西变成鹿首精,在派克熟悉了不少怪物的习性之后他就开始刻意的不去追求杀死它们,而是开始拿它们来锻炼自己的战斗技巧。
反正新手区,但凡厉害点的都在森林里,倒也不算太危险。
那把剑派克就当成烧火棍一样,拿来挑柴火,剑身被火烧得漆黑,但好在锋利和坚韧不减,可惜这东西也只能拿来近战搏杀了,论实用性真不如把柴刀或工兵铲。
黑暗中
那条狗不声不响的来到篝火旁边,放下嘴里叼着的鹌鹑,然后又离派克几步的距离端坐在那里。
“嗯,等着”
派克简单的给鹌鹑掐头去尾,把毛一拔,内脏也没去就扔进火里烤,那条狗看上去是急了,绕着火堆呜咽着转圈,丝毫掩饰不住对火的畏惧。
派克拿剑把鹌鹑插出来,扔到它的面前,显然它并不知道火是干什么用的。
它歪了歪头,三角耳一动一动的,叼起鹌鹑就上一边去了。
派克继续看着滴油的牛肉发呆,没一会派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己的裤腿。
低头一看,正是那条狗,它已经把鹌鹑腹腔中的内脏舔吃干净了,剩下了大部分的肉。
此时,派克借助火光才仔细的观察起这条怪模怪样的狗,长的很像狼犬,没有意义上的眼睛,那个看起来像眼睛的实际上是某种甲壳,肩高大约到派克大腿部分,身形高大而细长,獠牙突出,至少嘴皮不能完全遮住,四肢强健,而四肢进化的更加类似于“蹄”完全看不出跟狗有什么关系。
再加上满身都是新生的疤痕,模样丑陋而怪诞。
它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鼻子把死鹌鹑往派克脚下推
“……我不吃…”
“呜……”
派克叹了口气,捡起那只死鹌鹑,拿回屋里去洗了洗,再拿到火上一起烤。
“满意了?”
派克神经兮兮的问它,结果自然是注定的,这东西显然听不懂人话。
那条狗就这么一动不动趴在派克旁边,只不过这次离得很近很近,一人一狗达成了非比寻常的默契。
同样喜欢望着篝火发呆。
都是牛肉被炙烤得越发的香,美拉德反应逐渐勾起派克脑垂体中最原始的欲望,他掏出猎刀一片片的从上面割肉吃。
怎么说呢,牛肉的味道并不怎么样,野生环境成长,没有被阉过,肌肉瓷实,再加上被杀的时候并没有放血,只能说勉强还能下嘴。
嚼着牛肉的派克心里十分的操蛋,自己的首杀的味道居然这么难以接受,转身去屋子里拿了些黑胡椒撒在上面,继续享用。
毕竟是亚洲人,一直吃肉还是会腻的,不过还好,这里可是苔原,感觉腻了随便往地下薅一把就成,好歹苔藓也算素的,只不过味道就一言难尽了。
加入黑胡椒之后明显味道好多了,一口牛肉一口苔藓,吃得也倒算爽快,期间烤肉的香味也勾引起了怪狗的进食欲,尝试着向火堆靠近,刺啦一声被燎到了鼻子,惨叫一声往后退去。
派克见状,拿刀割下一大块肉给它扔去,毕竟它可是自己首杀的大功臣。
它闻了闻,张开血口囫囵吞下,舔了舔嘴觉得不怎么样,显然它还是更喜欢软糯的内脏。
就这样,派克继续享用着苦涩的晚餐,和独属于他的孤独,只不过这次算是多了一个能陪他平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