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豪言壮语。
蒋平愣了愣。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确定？”
没想到许妄的想法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下好了。
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还愣着干什么？
快马加鞭的赚钱啊！
“废话，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呀，咋的，你不想赚这个钱？”
“怎么可能？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海鲜市场的问题呢，你不知道吧，海鲜市场已经有人出高价买你穿过的袜子和内裤了，看不出来呀，你小子还挺吸引人的。”
蒋平打趣着开口。
嘴角不自觉上扬。
许妄：……
他听见了什么？
不是，蒋平是认真的吗？
现在的粉丝都这么变态？
居然想收藏他穿过的袜子和内裤。
艾玛……
这口味忒重了！
咋的。
看不上一手的？
就喜欢二手的？
“喂，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见电话里头久久没有反应，蒋平拿着手机走到通风处。
他冲着手机大喊两声，随后将手机高高举起，晃了晃。
“我，我在听……”
许妄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谁懂啊？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离开这个世界。
捕捉到许妄话中的颤抖，蒋平忍不住笑了起来。
“哟，这是咋的了？听声音有点不太妙啊。”
“老板，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这特么也太变态了吧！”
“我发誓，我刚才说的都是添油加醋的真话，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马上把链接发到咱公司群里，大家都看见了。”
许妄：……
好样儿的。
这回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是。
遇上这种事情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为什么要搞的人尽皆知？
他不要面子的吗？
想着，许妄绝望的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彭彭和薛之歉注意到这一幕，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
“我怎么觉得许妄哥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有故事。”
“我也觉得他的表情不对，走，咱俩过去听听。”
“这不合适吧？多薛老师，咱们怎么能偷听别人的隐私呢？”
彭彭纠结的摇了摇头。
内心八卦的欲望如同猫爪，惹得他欲罢不能。
可一想到这是许妄的隐私，他又不好意思偷听。
闻言，薛之歉刚要开口教育彭彭。
一道身影便从两人身边走过。
两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王超扛着摄像机，自然而然的走到许妄身旁。
彭彭：……
薛之歉：……
同样都是人。
这家伙偷听怎么能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的许妄正忙着和蒋平通话，根本就来不及搭理他。
“老板，算我求你，赶紧去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粉丝公关了！我特么还要脸呢！”
“要是让其他粉丝看见海鲜市场有人重金收购我穿过的袜子和内裤，我还混不混了？”
许妄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音量。
可即便如此。
王超也依旧听见了他说的。
他调试设备的手一顿，僵硬的转头看着许妄。
“你刚才说什么？有人买你的内裤？”
【卧槽，我听见了什么？】
【尼玛，刚才许老师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幻听了，结果……这特么居然是真的！】
【不是，什么粉丝路子这么野？居然还有收内裤的，太离谱了吧！】
【重点不是内裤，重点是许老师穿过的内裤】
【咦，你可别说了，想想就很有味道】
【不是还有许老师穿过的袜子吗？】
【海鲜市场真的，刷新了老子的世界！他们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咳，楼上的兄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建议你亲自去海鲜市场看看，相信我，现场的情况比你想象中更炸裂】
【发生了什么？】
【卧槽，这儿有个人想买许老师擦过嘴的卫生纸……】
【what？不是，这几个到底是粉丝还是捡垃圾的？没见过这么高价回收垃圾的，现在收垃圾的都这么有钱吗？】
【哎哟我去，楼上，你那都不算什么，我这儿还有一个更6的，一个男的想收许老师用过的马桶圈】
【卧槽，我特么真的服了，海鲜市场是什么妖魔鬼怪聚集地？就不能来个正常人吗？】
【这么一比，我突然觉得那群花式要签名的很正常】
【我不理解，真的，国外的网友喜好都这么特别吗？】
【兄弟姐妹们，我刚才统计了一下，这些奇葩收东西的，基本上都是国外的，而且基本都是男的，这……】
【等等等等，这么说来，咱许老师岂不是……】
【不，我不能接受！许老师怎么会被他们看上，不！】
【突然理解许老师为什么那么疯了，疯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多人喜欢，要是正常一点，那还得了？许老师，你受苦了！】
【……】
“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王超的惊呼成功吓住许妄。
他震惊的转过头来，一脸惊恐的伸手捂住手机。
什么情况？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是。
他自个儿过来也就算了。
带摄像机干什么？
完了。
这下他的一世英名是真毁了。
捕捉到许妄眼里的无语，王超尴尬的开口。
“咳，那个什么，我只是单纯的想给你拉个镜头，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
“好了，你别说了，我有心理准备，就这么着吧。”
许妄绝望的摇了摇头，随后拿起手机。
“老蒋，一会儿你让公司的员工去海鲜市场上看看，有多少人要签名的，总个数告诉我，其他钱咱赚不了，签名钱总可以吧？”
“我这么多委屈不能白受不是？必须找回场子！”
许妄坚定的声音通过电流钻进蒋平的耳朵里。
听到这话，蒋平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会儿文件通知你。”
“好，就这样。”
许妄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无视一旁表情复杂的王超，大步向着杨蜜等人走去。
彭彭和薛之歉看到这一幕，脸上皆是露出了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许妄哥，这么快就聊完了？情况怎么样？”
“别跟我说话，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