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地域宽广,人口众多,文化也有差别,为了尊重民俗,群玉阁宣布,特区可以特事特办,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由群玉阁帮忙解决。
如今行秋杀害卖日落果的瑶瑶一案,经过村民的讨论和群玉阁的同意,决定由轻策庄当地县令处理。
轻策庄偏僻,所以习俗还是老一套的,这也算是“保留传统文化”。
魈他在一旁听审,他问道:“老爷贵姓?”
“免贵,下官姓沈,叫沈不清。”县令回答。
说着,他又介绍道:“这是我的师爷,闻不明。”
魈略微点头:噢!这两人的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审不清,问不明”。哎呀,让这样的人审判,到底能行吗?
县令一眼看出了魈的顾虑:“上差老爷放心,下官审案一向六亲不认,明镜高悬,绝不会有偏袒。对于这件案子,也绝对会公正不阿。”
也是,自己在一旁旁听。要是沈不清审不出来,那自己让他辞官回去算了。
因为是县衙,一般门口会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这也是为了给大家普及法律意识。只见县令沈不清一拍惊堂木:“来人,带原告和被告!”
不多时,行秋和香菱便被带上,沈不清问:“下面的,可是香菱和行秋吗?”
“正是。”两人回答。
“有何冤屈,速速与本官讲来!”
作为原告,香菱自然第一个说话:“我要状告同村的行秋,见色起意,害死我的妹妹瑶瑶!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请青天大老爷明察!”
沈不清问:“可有此事?”
行秋支支吾吾回答:“是……有……”
沈不清一拍桌子:“大胆奴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不知道这样的事?你如今害死了可怜的小姑娘,本官要是不把你绳之以法,要如何对待已死去的瑶瑶,如何面对死者家属,如何对得起我这头上的乌纱?”
看沈不清如此正义凛然,魈暗中竖起大拇指:罢了!看他脸上擦着白粉,以为是奸诈小人呢。没想到判起案来,不亚于群玉阁的审案司。
“还不把事情经过,都一一讲来?”沈不清喝道。
胡桃敲着自己手上的护魔之杖:“快说!快说!”
话说,胡桃怎么来这当差役了?嘿!因为胡桃就是管死人服务的,要是公堂上判了死刑,那她业绩不就来了?所以她天天蹲在这,偶尔在这里吵吵。
行秋又把之前的经过讲述了一番,沈不清拍着桌案:“像你这般人,千刀万剐也不减你的罪性。来人啊!把他拉入死囚牢,秋后问斩!”
闻不明拿出罪证条,让行秋画押后,便叫人把他拖下去。沈不清看了一遍后,又给魈看了一下,最后他宣布退堂,这桩案子结束。
等观众走完后,沈不清笑嘻嘻地来到魈面前:“上差大人,刚刚我的表现……怎么样啊?”
“嗯,不错,继续努力。”
“那……能不能在凝光面前,对我多美言几句?”
“不劳嘱咐。”说着,魈便带着旅行者他们离开。
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该画上句号。可是行老头却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去,他觉得,自己的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于是他找到香菱:“香菱啊,这件事,毕竟已经发生了,我觉得这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么的,我给你们家赔三十万,你到县衙,说把我儿子放了,怎么样?”
香菱听完不禁柳眉倒竖:“行大爷,我还没有告你教子无方呢,你怎么就想着给你儿子洗脱罪名?我告诉你,这事绝对不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改口!”
行老头气的够呛:“好好好,以为有靠山了是吧?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法子,不但我儿子没事,你一分钱也别想要着!”
“他已经签字画押了,白纸黑字,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事情!”香菱反驳道。
接着,两个人大吵大闹,一直到村民过来劝解后,这场闹剧才结束。
本来行秋做下这样的事,已经很给他们行家丢脸了。现在行老头还蹭鼻子上眼,让更多人厌倦他们。行老头知道,在这里没有住下去的意思了,干脆搬走好了。
但搬走只是不想听到议论,他私底下还是要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有句话叫做“公堂一点朱,民间千滴血”。轻策庄县令沈不清,他真的是个清官吗?估计这话说出来连他都不信,他是典型的势利小人,谁给的钱多,他就判定谁无罪。
那天之所以一副“公正无私”,实际上是他装的,目的就是怕魈看出他的昏庸后,回头把他的乌纱帽摘掉。现在魈一走,他势必会原形毕露,只要给他钱,别说放了行秋,把瑶瑶挖出来抛尸荒野都没问题。
那他不怕群玉阁发现吗?山高皇帝远,这件事根本不会传到群玉阁上,换句话来说,谁会管贫民的死活呢?
行老头买了半只烧鸡,一只烤鸭,加上一壶美酒,来到沈不清家:“沈大官人,老朽有要事来打扰。”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酒肉亲。看到那热乎乎的烧鸡烤鸭,沈不清哈喇子流了一地:“哎呦!这不是行爷吗?里边请,里边请!”
两人入座后,先不谈正事,而是先吃东西。这烤鸭在轻策庄很少卖,难得吃一次,沈不清也是不客气,直接抓起来就往嘴里送。知道的看出来他们是在吃饭,不知道的以为进来了个乞丐。
至于酒,那更是好,醇香白酒,度数有些高,但正适合沈不清这种人:“哎呀呀!好酒啊,好酒。”
“老爷,你等谁呢?等很久了?”行老头试探问。
沈不清两只眼就跟斗鸡眼一样:“哎呦……行爷,有所不知,我说的是,酒,好酒啊,好酒。”
要不是这是文字,别人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不过也看得出来,沈不清真的喝醉了!行老头知道机会来了:“老爷,我有件事想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行……行……行爷,你,睡,税,说!”沈不清喝的连话都说不清了。以后他不用叫沈不清了,叫说不清。
行老头赶忙说:“就是,我的宝贝儿子,不是被关在牢里吗?我想让你动用下关系,把他救出来。”
沈不清说:“行……行……行爷,你儿砸(子)就是我儿砸(子),我揪,纠,救他出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喝酒带来的坏处,耽误事!如果沈不清不答应这件事,继续当官,那他以后想喝酒还有机会。可答应这事后,不但头上乌纱帽不保,到时候估计连脑袋都危险了。
行老头赶忙拿出些摩拉:“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了!”
沈不清一个劲说行……行……行,谁清楚他叫行爷还是说可以呢?
让沈不清站在自己这边还不够,还得加上师爷闻不明。都说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他的酒劲还不如沈不清呢:“没关系,这事,包我身上!”
见两人都这么说了,行老头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二天,香菱收到通知,说案情有变,叫她回去继续听审。
等再次回到县衙后,沈不清说:“行秋杀人这事虽实,但念他投案自首,并且有积极改进的态度,本官决定,把死刑撤了,换成关牢一年!”
就这一话,把香菱瘫软在地:“不……大老爷,我们昨天说好的呢?你为什么放人!你这么做,对得起人这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