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很有可能是这起案子的重要人物!虽然干他们这一行的,不可以先入为主,但经过他们的挑选,只有他是具备作案时间的。并且,每个案子都必须要有一个嫌疑人,这样才可以把工作进行下去,有目标总比一无所知好。
可就在魈要再次前往轻策庄时,甘雨跑过来说道:“行秋自首了!”
什么?凶手真的是他?而且,他居然在第二天就来自首了?这太不正常了吧?要是这样,我们刑侦怎么进行下去?
魈问:“他是怎么想到自首的?”
“心怀畏惧啊!据他说,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好,精神不正常,感觉被鬼缠身。直到昨天我们发现尸体,他知道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于是选择自首。”甘雨简单讲述。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省去了很多麻烦,但魈还是想好好了解一下情况,于是和组里的其他成员,一起前往看守所。
在监牢里,香菱怒不可遏,抓着行秋的衣服,恨不得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然后一口一口吃掉。旁边的人赶忙拦住:“女士,注意一下,这里是看守所,不能随便撒泼。”
“我在看守所撒泼怎么了?他在野外害了我妹妹就可以了吗?我必须把他千刀万剐!”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的香菱,把行秋撕成两片都没问题。
但这就让行秋不干了:“臭女人,我自首是因为我良心发现,可不是让你撒气的。”
“你这个人,做了这些事还有理了是吧?”刻晴卷起袖子,恨不得上去就抽他一万六千下。
“警察就能打人吗?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都自首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
“小子,我告诉你,你自首是让我们更早发现你。你要是不自首,那每天都要活在我们的阴影之中,直到哪天被我们发现!”见行秋不知悔改,旅行者指着他的鼻子指责道。
魈走过来说:“不用说气话了,到时候会让你们的县令审你的。听清楚,县令,用的是旧时代的审问方式,可不像我们这现代化的尊重犯人。”
一听这个,旅行者便来了兴致:“魈哥,那他是不是可以被上夹棍,被打上八十大板?”
“那是肯定。”魈点头。虽然这是私刑,但在以前,这种私刑是常有的事。
为什么用这种审问方式呢?所谓州有州管,县有县管。经过轻策庄全体村民的提议,大家采用了这种审问方式。
在进大牢后,魈一个人面对他:“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把自己干过的事,都完完全全说一遍吧!我可以在你们县令旁边听审,让他少揍你一顿。”
行秋咕哝道:“要不是我老爹让我自首……我才不来呢!这结局多坏。”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其实在刚刚,我们就想开车到你们家,好好调查你一下。只是你浪子回头,提前自首了,不然被我们抓住,你连自首的机会都没有。”见行秋还是不服,魈警告他。
没奈何,行秋只好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番:“瑶瑶是个可爱的丫头,从小就长的水灵,很讨人喜欢。我曾不止一次想干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那天,我在朋友家喝多了酒,想到园子里摘几个杨桃,醒醒酒。怎么那么巧,我刚到那,就看到了瑶瑶一个人在那里走过。她穿着小裙子,露着小脚,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也把把她抱住,把她拖入草丛里。”
“你为什么要杀她?”魈问。如果只是一时欢快,没必要把人杀掉。
“本来我不想的,可她一个劲挣扎,一个劲叫。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我拿刀把她的喉咙割断,我以为可以割断她的声带,没想到把她的命拿走了!”行秋叹息道。
魈又问:“既然你已经杀人了,为什么还要割掉她的眼睛?”
行秋回答:“我听说,人死后会变成鬼,我害怕她到阴曹地府后,会回来找我报仇,便把她的眼睛割掉,目的是为了让她看不到我。只是我没想到,她即使没有了眼睛,每天晚上还是会来找我!”
说到这里,行秋浑身发抖,一直看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人正看着他。
魈似乎明白了一些,行秋之所以自首,可能是被自己的罪恶吓的。他既然相信人死后变成鬼,自然会相信被害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回来报仇。魈问道:“说说看,她怎么晚上回来找你?”
行秋哆哆嗦嗦着:“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瑶瑶她又活了,她不理会众人,一整天都在田地附近摸来摸去。我很好奇,过去问她她在找什么,她抬起头,路程空洞的双眼,阴森森的对我说‘你有看见我的眼睛吗?’这句话。我当时惨叫一声,才从梦中惊醒。我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摸了摸床边,怎么都没有摸到自己的手电筒,便摸着黑去上厕所,好在厕所离我根本不远。”
“可就在我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厕所前,我才看到了令我一生难以忘记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飘在我面前,就在半空中。我亲眼所见,不是梦!她是真实存在的!她的位置就在我正上方,一直飘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我害怕急了,当时直接晕倒在地。”一想起这件事,行秋就有些后怕,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么,行秋当时真的见鬼了吗?其实并没有。当时天已经是五点,已经有一点光亮,他看到的所谓女鬼,事实上是光线透过他们家的天台,照进房子墙壁上的一束光。只是当时天太黑了,加上他做贼心虚,才会把这场景联想成女鬼来索命。
行秋继续说着:“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折磨了我好几天,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就在昨天,你们发现了尸体,我就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因为凭你们的能力,很快就会发现我。我本来打算就此离家出走,逃到别的地方,但却被我老爹拦住了。我老爹经过我这几天的表现,又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便怀疑这件事是我干的,没办法,我只好和他说了。”
“在经过我的父亲一阵训斥后,他给了我一个主意,就是让我自首,争取宽让处理。”
听完了行秋的口供后,魈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当时行秋借着酒性,对瑶瑶做出了不人道的事,然后又搜了她的身,把她身上的三十二块拿走。又拿着她装水果的袋子,把瑶瑶装进去,运到一个坡口,把尸体扔下去,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那么,行秋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