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把那个“金”字说得很重,汉斯也很显然也没把我这小块头放在眼里,他冲搜身的雇佣兵摆了摆手。
然后笑着说了一句:“请跟我来。”
我如蒙大赦,拿回便当、华子、和打火机,然后和汉斯一边聊着天,一边向前走去。当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比如他告诉我,他们D国的军队如何有原则,如何守纪律等等。还弄得我挺尴尬,都不知道如何去迎合应酬了。
当然越是危险的时候,人的潜力也越容易爆发。我也终于激发了潜力,罕见的高情商了一回。
我告诉他为钱服务永远都没错,所以对于他们的行为,我表示非常理解。我还跟他说,如果有朝一日这件事情翻篇的话,
其实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喝一杯啤酒。对于我的洒脱,汉斯好像非常的意外,而且还跟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其实还有一件尴尬的事情,那就是我175的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再加上距离又比较近,所以每一次扭头看他都得仰着头。
就这样顺着沙滩的上缘,一直往东走了一阵。转过埋进地里的小山梁端头,然后往右一转,朝着东北侧进了山坳走了进去。
山坳里面有五六栋房子,但是都比较老旧。汉斯带着我走到靠南边的缓坡上,在一栋只有一层的房子前敲了敲门。
里面有人用岛国语说了一句请进,汉斯推开门后看向了我。我提着便当从容平静的走了进去。
第一眼便看到右侧的角落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肥佬。被人双手反绑在身后,他身边明明有木头条椅,他却坐在地上。
那人虽然满身狼狈,但是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也不喊不闹。
屋子中间靠右侧墙壁,有一张比较大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一个茶杯,还有满满一桌子的各种刑具。
从鞭子到手术刀,铁丝,还有锯子,凿子,锤子、削刀、水果刀等等。一个身穿和服的中年女人,很是优雅的坐在桌子旁边。
办公桌的侧前方,也就是进门口的正对面,是一排空着的条椅。
我又转头看向门后的方向,那里有双手被,反绑着,并排坐在条椅上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正是曹总,另一个不用说,肯定就是她的母亲了。
其实那个女人要说是她的母亲,我是真有点不太愿意相信。看那样子不如说是她的姐姐,也许还逼真一点。
我本想这时候点一根烟,但是又觉得这时候点烟好像太牵强了。于是只能暂时先忍着,在找机会吧。
曹总毕竟是我的上司,很显然对我也是有印象的,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我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她刚刚开始皱起眉头的时候,我的演技已经爆了出来:
“紫禾,紫禾!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我两步走过去,放下便当,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便给了她一个热吻。她双手被反绑在后面,根本没法反抗。
刚开始她怎么都不张嘴,但是两三秒钟之后,她好像微微有点愣神。其实我也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但是细想一下,这又怎么可能呢?我这种屌丝,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而且现实也根本不允许我想的太多,当我把舌根下的其中一个定位器,用舌头运送到她嘴里的时候。
她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秒钟,恍然大悟的惊诧。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嘴唇稍稍微松开一点,含糊不清的低语了一句:
“追踪………吞下去………”
我身后的和服女人,对我的随便似乎已经很不满意,我听到她向我走来,而汉斯却用英语制止了她。大概意思是说请她尊重美好的爱情。
终于,在曹总略显惊喜的表情中,我离开了她的唇。但是刚离开不到一秒钟,我就后悔了。
“慢点,我怎么感觉我的两颗门牙,有点不一样大的感觉………“
于是无奈之下,在曹总母亲伸长了脖子,圆瞪着双眼的表情里,我只得再一次吻上了她。
而她也非常配合的,将那颗金黄色的牙套,重新又还回了我的嘴里。
这回总能放放心心离开她的嘴唇了,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里,曹总居然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还好,她刻意用“含情脉脉”做了掩盖,没被人看出来。所谓演戏要演全套,于是我看了一眼汉斯,回头轻抚着她的脸庞:
“紫禾,他们有没有给你们饭吃?有没有打你们?或者虐带你们?”
曹总有点像是忍着笑意:
“放心吧,我们是中午被海水带到这里的,他们也知道我和我妈可能是因为溺水,弄得失忆了。
所以他们可能也清楚吧,就算用刑也问不出啥来。”
得,便当既然都带来了,还是把这个道具用上吧。我跟曹总说了声:
“紫禾,这就是伯母了吧?我先给伯母喂点吃的,再来喂你。”
然后在曹总母亲,又不明所以、又震惊、又好奇、又不知道那啥的眼光中,我打开便当给她喂食了起来。
有句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看来她真以为我是曹总的男朋友了,就连我给她喂饭的时候,这所谓的“丈母娘”还一边吃,一边居然微笑着冲我频频点头?
唉,其实我舌根下还有一颗定位器的,不过刚刚才亲完了她女儿,总不可能……………
一盒饭还没给母女俩喂完,一名士兵便领着一名又干又瘦,很猥琐的华裔老头走了进来。
那老头虽然干瘦,但却是精神矍铄。他进入房间之后一边把包放在旁边,一边走向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那些刑具,呢喃道:
“太落后了………”
我心里瞬间明白,他们并不是没打算用刑,只不过在等着这个“专业人士”而已。
然后,他看了看房间里所有人,用字正腔圆的华夏语问了一句:“华夏语会说吧!”
而我却抢在汉斯和那个岛国女人之前,喧宾夺主的抢先问道:“华夏人?”
一边问着我还掏出了华子和打火机,给他装了一根烟。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还客气的跟我摆摆手。
于是,我像是有些无趣的,又把烟放在了自己嘴里,将整盒烟丢在桌上。打着打火机之后点燃了香烟。
其实,我心里已经慌的一笔!
没想到只吸了一口,那个和服中年女人便气冲冲的,一把扯下了我的香烟摔在地上。扭头面带狰狞的对汉斯说道:
“I'm fed up with what you call gentlemen and human rights!Don't fet that we pay!”
(我受够了你们所谓的绅士和人权!别忘了出钱的是我们!)
然后她转身指着我,又用华夏语对那个干瘦的老头说道:
“真正出钱请你的人是我们,直接开始吧!先问这个作死的男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愿意说的时候再叫我进来!”
说完便气冲冲的走出了门去,汉斯也两手一摊,对我说了一声:“朋友,保重。”
这回,我一颗心真的沉到了谷底。终于还是应了那句话吗:
这真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