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边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盯着那根奇形怪状的树干,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撑杆跳远。
我甚至皱着眉头,把那根树干拖到上边的草地里试了一下。我助跑、撑杆、起跳,等树干立起来再朝对面倾斜之后。
我手臂和全身猛一用力,全力弹跳了出去。但是一看,也不过才十五六米。当然,我这种跳法是只追求距离,不追求高度的。
而眼前的河段目测有五六十米宽,就算能够再找一根更长一点的树干,也不可能越过如此宽的河面。
记得有句话叫苍天不欺负有心人!也许是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我又在平地尝试了两遍。
但当我第三次尝试的时候,就在树干直立起来,在空中短暂停留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奇葩的想法!
“对,就这么办!”
我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返回了曹琳娜和安慧的身边。在那些枝叶堆里,一顿疯狂的翻找,两个女人都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本来想,找两根两米左右长的木棍。在几十公分高的地方,横着先绑上一根树枝。
学着小时候看过杂技团的样子,先练习一下高跷,不过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材料。却意外的找到了一根,六七米长的树干。
而且运气特别好的是,这根树干和河边的那根树干,形状大小都特别的像。而且上面,也的树叉。
我抱着树干快速的跑到了河边,把两根树干放在一起比对了一下,新找到的树干比河边的树干,大概还长了一米左右。
但是从粗端往上,在四米多的地方,两根树干都奇迹般的有一个,被砍断后留在树干上,十多二十公分长的竖叉。
当我双手各提着一根树干,来到一棵歪脖子树旁,曹琳娜和安慧也追了过来。
“不,绝对不行!”
曹琳娜非常坚决的阻止道,而我却一边爬到树上,一边对她说着:“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
实话说,我对自己改良之后的身体,适应性还是比较满意的。仅仅一晚上的练习,虽然摔了几次跤,鼻青脸肿,浑身疼痛。
但现在的我,双脚踩在四米多高的树杈上,双手各握着高矮不一的树干的末端,把两根树干当成了手扶脚踩的高跷。
不但能行走,而且倒退转圈,简单的动作基本上都已经没有问题了。
我本来不想打扰两个女人,轻手轻脚的走到曹琳娜身边,取下刺刀放在她的身旁。
当我再一次踩着高跷来到河边,身后响起了却她略带哭腔的声音:“王征!你等一下!………我已经……干净了!”
我一边来回渡步似的掌握着平衡,一边回头看着她,哪怕天还没亮,我也能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泪花。于是我故作洒脱的说道:
“放心吧!还没来得及霍霍你,我舍不得死的!我从小就是个淘气的孩子,上山下河,折腾惯了。
河道里什么样的情况有淤沙,什么样的情况有淤泥,什么样的地方是乱石,什么地方有石滩,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了。
如果情况不对,我一定会及时退回来的!”。这当然只是安慰她们,在家乡的小溪玩多了,就能清楚这里,怎么可能呢!
我回过头,正要踩着高跷迈进河里,身后再次响起了一个声音:“王大哥!”
我回头一看,安慧也站在曹琳娜的身边:“娜姐跟我说过,团队都会有聚有散,只有家人才能真正的同生共死。
王大哥,安慧要做你的家庭一员。等你霍霍娜姐的时候,不要忘了,把我一起给霍霍了………”
看着安慧那故作调笑的表情,和眼神里的一本正经。她的话还真让我懵逼了两秒。
但也仅仅是两秒钟的时间,我夸张的做了一个,差点从高跷上摔下来的动作。
在转身的时候,发现曹琳娜和安慧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两人又匆匆忙忙跑回了营地。
尽管树干的下端,也有差不多大腿粗的切面。但是树干本身加上我的力量,也很容易陷进淤泥。
我从河边水浅的地方,一直试探着往下游走,几乎快要走到,昨天我们测试食人鱼的地方了,比较之下才确定了过河的地方。
这里河面宽阔,河底虽然有少许的积沙,但是沙子下面却有着坚硬的河床,并且随着河面变宽,水流也变得比较浅。
在我试探的过程中,曹琳娜和安慧一直拿着,我们吃剩下的马肉。总是在我下游一两百米远的地方,一小块一小块割下来扔到河里。
还别说,这样做虽然有点浪费肉。但是我在高跷上能看的很清楚,每一次当肉落入水里的时候,那附近的水面沸腾起来。
这样一来,我心里的确也安心了不少。确定了适合渡河的河段之后,我便没有再犹豫,用高跷一路试探着向南岸走去。
可能是因为以前看过某部电影,我一路上最担心的,并不是高跷踩进淤沙淤泥,而是担心食人鱼在水里,咬断我脚下的树干。
不过还好,事实证明食人鱼并没有这样的智慧和算计。直到我晃晃悠悠走到南岸的附近,也并没有食人鱼前来啃咬树干。
我心里正想着,原来电影里食人鱼咬烂船只,让人员落水,再趁机吃掉落水的人………那只是一种艺术加工的情节而已。
可就在这时,另一个隐藏的杀手却打断了我的思绪!
正在我离南岸越来越近,胜利在望的时候,却发现岸边的水草里动了一下。细看之下才发现,发出那细微动作的,竟然是一双拳头大小的眼睛!
“鳄鱼!”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在惊讶的同时,又不由得加快了走向南岸的脚步。可能是因为在高跷上的我,看起来太过于高大。
也有可能是我情急之下,加快脚步所产生的水声太大。就在我距离南岸只剩下十多米的距离时,岸边的水草里翻起了巨大的浪花。
然而祸不单行,随着水草里的鳄鱼受到惊吓,我脚底高跷下面也感觉到一股怪力。那股怪力似乎是横着拍打在了,我右脚下面树干的底部。
我虽然有了一晚上的练习,但是对于这种手把着末端踩高跷的形式,本来就是半罐水。在巨大怪力横拍之下,根本难以控制。
在北岸那边曹琳娜的惊叫声中,我果断丢弃了右边的树干,并且利用这个动作借了力。
我将全身重量挪到左脚的树干,向着南岸方向倒下,同时我手脚腰部全身用力,堪堪跃上了南岸的草地。
在地上一个团身翻滚,站起来后,我不敢有任何停滞。而是第一时间看水草里,有没有鳄鱼上岸。
还好,可能是因为刚才高跷上的我,看起来又高又帅。几头鳄鱼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进攻,反而是摆着尾巴远离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