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当前的状况里,我们心里随时都提防着危险。但是一想到那很有可能就是,分别了半个来月的曹紫禾,我们心里又充满着兴奋。
俩女和我对视一眼,我们连走带跑的向着上游赶去。仅仅半个多小时,走在最前面的我,便有了更是欣喜的发现。
这一段河面比下游窄了不少,可能只剩下五六十米。而我看到就在对岸的一个河弯里,竟然有一艘木筏。
那木筏制作的很是粗糙,哪怕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出,木棒大小不一,长短不齐,但它却非常宽大,
而且被人拖了一半截到岸上,可能是拖不动了,后半截留在了水里。我拿出腰间的匕首,叹气道:
“唉,可惜没有这么长的绳子。”
曹琳娜却指着上游左前方的一丛树林:“王征,他们肯定是在那边砍树取材的。”
我一边摇着头说道:
“我们没有斧头,仅仅是刺刀。就算知道了在哪里能砍到树,也根本没有用,刺刀砍一砍小棍树苗或许还行。
就连砍竹子都只能欺负又嫩又脆的,要用刺刀砍倒大树,而且还批量性砍,恐怕也就只有神剧才敢那样拍了。”
但话虽这样说,我还是跟着曹琳娜和安慧一起,快步走向了那片树林。不过在这里,我们再次发现了明显的,燃烧过篝火的痕迹。
树林里的确到处都是被砍断的树桩,大的恐怕只比脸盆细一点点,小的也有差不多海碗粗细,满地都是被砍下的树杈枝叶。
而且那篝火的遗迹旁,还有着几大块被劈开过的木材。不得不说,有消防斧就是爽啊!
从树林里其他没有被砍伐的树木来看,这一片树木的品种本身就比较直。而且就算有一些歪脖子的部分,也已经被砍断下来,抛弃在树林里。
我们一直跟着,一路上被压实或者压烂的青草,走到了距离树林直线距离最近的河边。
在河边的草丛里,还躺着一根五六米长被丢弃的树干。那树干虽然已经劈掉了枝丫,但是却并不太直也不规则。
而且在附近还发现了,大量被剥过皮的,手指头粗细的木棍,很明显这是做完绳子丢弃的。
从种种痕迹来看,他们应该是把大树砍倒之后,把其中比较直的树段截取下来。然后一根一根分别滚动着,直接推到了河边。
然后在河边的草地里,用临时制作的绳索捆扎成了木筏。然后用不成形被丢掉的树干当做撬棍,将木筏强行撬进了河里。
我将草地里那段,被丢弃的不规则树干拿起来,这根树干有差不多六米来长,粗端有大腿粗细,细端却只有手腕大小。
关键是树干的中间,也有些来回弯曲并不规则。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他们给遗弃掉了。
在树干粗的一头往上,仅仅十多公分的地方,便有着一个被砍断过的树杈。
而从细端往下,大概一米多的地方,也有着一个被砍断过,残留在树干上二三十公分的树叉。
安慧和曹琳娜也上前摆弄着,一会儿商量着再去砍一些木棍来,把剥皮后的木棍,和之前紫禾他们剩下的木棍一起,打成捆再扎成木筏子。
一会儿又商量着,不如把那些奇形怪状的,被他们丢弃的树干也一块加进来,还能增加一些浮力。
而我却拔出刺刀走向附近的树林边,砍起了适合剥皮了木棍和树苗。我只是想着,不管用什么方法,绳子是必不可少的。
两个女人也非常的懂事,在我砍树苗的过程中,她们俩也来回运送着。直到黄昏,曹琳娜拍拍我的肩膀:
“王征,我知道你着急。但还是休息一下吧,天都快要黑了。”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我突然感觉在一个女人面前,对另一个女人想得着急,我好像有点不是东西。
“对不起啊!”我很是歉意的说道。她却嫣然一笑:“没关系,我们是一个家庭!我知道如果是我在对岸,你也会一样着急!”
……………
我们坐在火堆旁,一边吃着烤熟的马肉,我一边征求她们的意见。不过我先表达了我的想法,那就是集合现在所有的木材。
不管直的弯的哪怕是树枝,只要有浮力的全部加到一起,看能不能曹琳娜和安慧一起撑过去。
然后曹琳娜一个人撑着木筏回来接我,因为我的体重最重,所以我只能独立撑过去,把木筏交给安慧,安慧再撑回来接曹琳娜。
其实我觉得这个办法已经很聪明了,记得小时候我还因为这道题,被老师表扬过。可是曹琳娜却摇摇头:
“王征,如果用这样的方法,还不如让你一个人先撑过去。因为我和安慧的体重加起来,怎么着都比你一个人重吧?
只要你撑过去了,把对岸的木筏划过来用,不就行了吗?而且那个木筏恐怕只有你,才能一个人推到水里来。”
我无形中把她的方法,拿来和我的比较了一下。本来想再嘴硬的说两句面子话,没想到比较之后,这嘴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安慧却双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你们商量了那么大半天,关键是现有的木材就这么点,还全都是湿的。别说王大哥了,就算是我站上去,也承受不住啊!”
虽然她说的漫不经心,但我却频频点头。新鲜潮湿的木材丢在水里,虽然不会沉下去,但其实的确没有多少浮力。
就算对面那个宽大的木筏,我估计顶多也就能承受一两个我的体重。所以岸上所剩下的这点木料,肯定是不够的。
谁知安慧又接着说了一句:
“其实王大哥的力气那么大,还不如直接在绳子上面绑一个钩子,扔过去勾住对岸的木筏,再拉回来不就行了。”
这话一出,我和曹琳娜齐刷刷盯向了安慧。而安慧看我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弱弱的说道:
“要不然………要不然我们也在这边升起一堆浓烟?兴许紫禾姐他们看到浓烟,就会过来接我们………”
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安慧,认真的说道:
“其实你说的这两个方法,我觉得都很不错的。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对面是不是紫禾她们。
在不清楚是敌是友,和对方手上的装备之前,用浓烟吸引肯定是不行的。至于用钩子把对面的木筏勾过来…………”
曹琳娜接过话题道:“这个方法很好,但是对那个木筏可能不实用。
因为那木筏的太重,用这种粗糙树皮搓制的绳子,恐怕就算脚脖子粗,都未必能承受那股拉动木筏的力量。”
看着安徽眼里的神采,从激情逐渐变得黯然。我及时收住了话题:“这条河我一定要过!我再去河边实地看看吧,兴许能想到其他的办法。”
说完,我朝着河边走去,身后却传来曹琳娜的声音:“咱们还是多剥点树皮吧!从刚才来看,不管用哪种方法,都不能少了绳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