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时间过得快。
周森昨晚犯困前看了看时间，今早醒来已经过了十点。
电脑显示着昨晚浏览的资料。
电脑右下角通讯工具闪动起来，是韩佳艺发来的一张照片。
桌子上布满了剪碎的照片，都是两人旅游时拍的。
照片下是八个字：“认识你，是我瞎了眼睛。
今天起，一刀两断。”
周森感到失落，决定过没有她的生活。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
周森微笑着起床洗漱，出门理发。
晚七点半，周森到了金莎娱乐城，去找刘俊伟。
他是关系户，其他公关都已招聘完毕，只等明天正式培训。
刘俊伟在办公室玩花草。
他见到周森，笑着示意坐下。
周森叫了声刘哥，坐在对面。
“准备好了吗？”刘俊伟喝着茶，问道。
周森点头：“没问题！”
“合同的事不急，等公关培训结束后再签。
今天让你过来主要是想最后做一个观察，如果合格，你明天早八点可以来参加培训。”
“不合格就不用想做公关的事情了对吗？”周森问道。
“是的。”刘俊伟回答，起身道：“跟我过来。”
周森跟随刘俊伟好奇地走着，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路过三号包厢时，刘俊伟停下来：“里面都是真正的客人，待会我会带你进去，你要根据情况自己发挥。
只要客人不投诉你，就算通过。”
周森心里慌了一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别怕，赵崇也在里面，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会帮你化解，你要多留意他是如何应对客人的。”
赵崇是KTV的头牌公关，每个月薪水都不少于七万，周森当然认识。
“刘哥，这不太合适吧，我还不熟悉规矩，万一得罪了客人……”
“这里没什么规矩！”
刘俊伟拍了拍周森的肩膀，笑着打开了包厢门，周森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包厢里一共有五个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
男人自然就是公关，其中一个周森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同事赵崇。
其中两个女人由赵崇一个人负责，另外三人在玩骰子喝酒，气氛非常热闹。
还有一个同事正在和一个身着黑裙，身材丰腴的女人唱歌。
这几人显然都是认识刘俊伟的，见他进来，那个黑裙女人放下麦克风笑着说：“老刘，来陪我唱一首！”
黑裙女人看上去不是很漂亮，但有种成熟女人独特的韵味，大概接近四十岁。
刘俊伟笑着说：“安姐稍等，先给您介绍个新人！”两个女人也注意到刘俊伟的话，齐刷刷地看向周森。
“他是？”安姐问。
刘俊伟回答：“我们这儿新来的小弟，我觉着合安姐的胃口，就让他来陪您耍一会。”安姐对周森上下打量，惊讶地问：“他是公关？”另外两个女人也对他产生了兴趣。
周森感觉心跳加速，怕这种氛围和这几个女人。
他对顾江薇产生了阴影，怕再被砸了饭碗，也怕不能突破自己坚持的底线。
刘俊伟一一介绍给周森：“安姐，萍姐，刘姐！”周森感觉到安姐在包厢里的绝对主导地位。
公关必修的课程就是学会分辨包厢的主人，看眼色。
"安姐，他是周森，新来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多包涵！" 刘俊伟应对自如地说完后，便离开了包厢。
周森感到没有自在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来，小兄弟。" 安姐招手示意周森过来。
周森心想，脸比命重要，就算不要脸，也不怕什么了。
他决定不再在意，笑着走到安姐身边。
"会唱歌吗？" 安姐问道。
周森点点头："会，但是肯定不敢和安姐您一起唱。"
赵崇瞥了一眼，周森的话有些刺耳。
安姐笑着问：“为什么？”
"刚才听了您的歌，觉得您唱得特别厉害，怕跟您一起唱会拉低您的水准。"
安姐笑了出来："你说得没错，找不到合适的人一起唱歌确实没意思。"
周森看到她开心地笑了，松了口气。
他发现愿意笑的女人一般都容易相处。
万事开头难，交际也是一样。
接下来事情就变得顺利起来。
周森本身聪明，口才也不差，虽然见识不广，但经历丰富。
所以和几位中年女性聊天时，很容易找到合适的话题。
他低调姿态，若有熟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可能都认不出来，他已经和以前的周森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周森早在决心应聘公关的时候已经开始催眠自己。
公关也是一种职业，既然是职业，就没有贵贱之分，都是靠本事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