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出了超市后没有回公寓，躲进了附近的咖啡店。
看着吴晓燕从超市出来，提着东西费力地走。
心情复杂。
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习惯没有她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电话响了，是刘俊伟通知他去正式应聘公关工作。
周森接电话，笑着问候。
两人闲聊后，刘俊伟说：“明晚来应聘吧，公关已经召集了，别耽误集中培训时间。”周森答应道谢。
挂断电话，他深吸口气。
明天可能会开始一份新的有挑战性的工作，他愿意努力适应。
叫了杯咖啡，周森觉得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他需要钱，公关工作给了他希望。
不奢求一年百万，至少要有第一桶金，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咖啡厅呆了几个小时，觉得吴晓燕可能已经回去了，他起身往家赶。
他还没完全研究透彻前辈总结的公关资料，刘俊伟的电话给了他压力。
回到公寓，天已经昏暗，快六点了。
他感到错愕。
吴晓燕没有走，坐在门口用食品袋当垫子，双手抱着膝盖，头低在手臂上睡着了，身边摆着刚才在超市买的东西。
她穿着名牌衣服，举止雍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周森突然感到胸口沉闷，呼吸困难。
他走上前，拍了拍吴晓燕的肩膀。
吴晓燕抬头：「小森，回来了？」她起身太快，腿已经麻了，一个踉跄撞到门上。
她解释说：「我原本想等你的，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对了，你吃饭了吗？」周森忍住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是公共区，公寓里都有各种职业的租客。
上个月这里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
你在这里睡觉，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过夜？」吴晓燕关注的点不同，只听到了「入室抢劫」四个字。
「那你在这里住安不安全？不行，我再帮你找个房子……」周森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
他打开门，吴晓燕跟着走了进去。
「你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应该回去了吧？」周森提醒。
他把东西放进去后，说：「我已经告诉陈叔了，晚回去没事！我去做饭。
」周森对她已经无计可施，由着她忙碌，自己坐在电视机前看体育频道。
此时正播放中央体育举办的一场拳击交流赛，他喜欢拳击，因为有散打的基础，他学习起来非常顺手。
周森去天龙拳场时曾希望成为拳手，老板陆天龙对他很欣赏。
但体检发现他的左臂骨折没处理好，只能当陪练员。
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不能成为拳击运动员。
电视上正在进行一场七十公斤级的比赛，天龙拳场的魏子修是其中一位选手。
比赛进行到第三局，没有KO，结果是魏子修赢了。
台下观众兴奋，陆天龙也是。
周森关掉电视。
平时周森都是陪着魏子修训练，现在他取得了这个成绩，周森一点也不在意。
不值得尊重一个平时嚣张、不把陪练员当人的拳手，不管他获得过多少荣誉。
厨房里冒出了油烟，周森听见声音就过去了。
吴晓燕跑了出来，捂着嘴巴，流着眼泪。
周森拿盖子罩住炒锅放火灭了火。
他拿开盖子看了一会，锅里黑乎乎的一团，有刺激性的味道散发出来。
“菜市场的小贩给了我辣椒，我明明要的是不辣的青椒……”
周森无言，他以为吴晓燕学了很高明的厨艺，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吴晓燕急忙解释：“小森，我从来在家里做饭都没遇到这种情况。”
周森示意她离远点，打开油烟机。
烟雾散去后，吴晓燕恍然大悟，后悔不已。
她忘记开油烟机了...
周森对做饭很熟悉，有条不紊地洗米、切菜，不到十分钟就做好了两道简单的菜。
吴晓燕有点尴尬，心想自己做饭都不如儿子利索。
当然，这也和她多年不下厨有关，毕竟陈一飞一直在做，有钱后就请保姆了，她几乎忘了厨房是什么样子...
吃完饭，七点半了。
吴晓燕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挂断电话后，她顺手帮周森整理了下衣服：“明天我再来看你。”
周森不置可否，明天他就算在家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把她送到楼下，坐上车。
世界变得宁静。
他没有困意，洗完澡后坐在电脑前看下载好的资料。
公关，听起来挺简单的工作，调节气氛，开酒，放歌...
但其中的门道多到数都数不清。
服务行业，接触的人和事总是千奇百怪，公关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