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信备了一辆驷马辒车,
龙驹马远远跟随。
车中郅信翻看着记录淮南情报的竹简,
若有所思。
“淮南王刘安,太祖高皇帝之孙,孝景皇帝时封淮南王。七国之乱后,长年称病不朝,甚至先皇殡天,新皇登基都没有应诏来朝。国相伍非,总揽国政,门客毛由治理经济,门客雷昌训养甲士,国中军政尽交于这三人执掌。最近刘武就番梁王,刘安突然变得活跃起来,两人常有书信往来。淮南之地盛产盐铁,梁国之地沃野千里...”
“这两国几乎承揽了全国一半的粮饷军械供应,刘安刘武要是勾结起来,以目前朝廷的实力,确是难办。一则边军虽是战果辉煌,但是自身也损失惨重,五路大军三路全军覆没,卫青一部也伤亡不小。二则刘安刘武手握盐铁粮,若铁了心起兵造反,顷刻间就能变出百万雄兵。三则淮南之地配合梁地出兵,两路大军成钳形西征实难布防。好在两地均不驻军,秘密募兵尚须时日,给了朝廷些许时间,可是这时间怕是不多了...”
“以我之力,加上冷月和冷曦,潜入王府,就此将刘安暗杀掉,也未必不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眼下除了梁王刘武和淮南王刘安反像已露外,燕王、赵王、齐王、楚王、吴王、淮阳王等等诸王都还在观望,虽然经过七国之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朝廷在证据不足、事实不清的情况下,就派人斩杀了淮南王,只怕到时候人人自危,生死之间,全都倒向梁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怕又是一场七国之乱啊!淮南之行,还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郅信皱着眉头,
思索着破局之策,
冷月冷曦乖巧的一人一边,
帮郅信按摩的双腿。
赵子君跪坐炉前煮茶,
莫颖戴着项圈,
匍匐着栓在窗边。
“日前,那死太监轻薄于你,为何不躲?”
郅信突然想到什么,
抬起身侧冷月的下巴,
轻声问到。
“主,主人,苏文是陛下内侍,我怕惹恼了他给主人招来灾祸。”
冷月不知郅信因何突然问及此事,
倒是如实回答。
“若是我不去理会,苏文做些更过分的事呢?”
郅信玩味的看着冷月。
“冷月忍着!”
冷月回答的异常坚定,
这倒是让郅信有所顿悟。
“你呢冷曦?”
转头问向冷曦。
“跟姐姐一样!”
冷曦拍着胸脯答到。
“子君...”
郅信望向赵子君,
随即又摆了摆手没有问她。
“莫颖你...”
“爹,父亲大人,你让我...”
“行了行了...”
莫颖魅笑着,正欲抢答,
郅信忙摆了摆手。
“哼~你让我出马,我非得迷的那死太监重焕新生!”
莫颖不服气的把咽回去的话,
嘟囔着继续说完。
郅信揉了揉眉心,
一副若有所思。
... ...
是日傍晚,
淮河南岸,
郅信一行人抵达寿春城外。
月朗星稀,
河水粼粼,
晚风徐徐吹动车幔,
将一路颠簸的疲惫吹散。
郅信一把搂过冷月,
就在车上...
“停车造爱风流晚,双冷媚颖俏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