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萧的心狂乱的跳动着,他一把推开他,恼道,“你又开始不正经了。”
杜月璋一脸无辜,“要是正经,就不是我了。”
李乐萧白了他一眼,“可是之前我接你回信阳的时候,你就很正经,还很严肃,嗯……有点悲伤。”
杜月璋想起那段日子,不由的后腰一疼,“那是当然了,隔几个月就要被杜青洵压,我简直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杜青洵敢来找我试试,看我不弄死他。”
对于杜家的血统,身体的味道,还有杜青洵和杜月璋很在意的谁压谁的问题,李乐萧一知半解,只是觉得杜青洵阴沉的厉害,劝道,“你还是别招惹他了,能躲则躲吧,你不是有香味的时候身体会变差吗?”
杜月璋一脸坦然,“你看我身体变差了吗?或者你亲自试试?”
李乐萧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别总拿这个问题开玩笑。”李乐萧恨透了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语调带着怒气,“我会当真的。”
杜月璋见他面色涨红,整个人站在月光中,扬起好看的下颌,忽然他好想吃掉他,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他环住李乐萧的腰,将头贴在他的后颈,声音低哑,“虽然没有信息素,但是你好香啊!好想吃掉你怎么办?”
李乐萧浑身僵硬,他想要挣脱杜月璋的桎梏,可是杜月璋根本不给他机会,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乐萧,我们试试吧,我好想要你。”
李乐萧一瞬间就沉沦了,溺死在这样的泥沼里。就此沉沦吧,就算万劫不复,他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很快理智又占了上风,这不是杜月璋的想法,是血脉的本能,他不能,他不能让杜月璋清醒之后后悔。
可笑的是,即使在现在,他想的依然不是自己。
李乐萧咬牙切齿的说,“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杜月璋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李乐萧抵在廊柱上吻了起来。他的唇软软的滑腻,像是最上等的丝绸般细滑,舌尖轻舔着李乐萧的嘴角,他的呼吸渐重,手指在他腰间摩挲,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乐萧,乖,别动,我怕我会弄伤你。”
李乐萧被他撩拨得全身燥热,他猛烈地喘着气,用力推开他,“杜月璋,你醒一醒!”
杜月璋被他骤然的怒吼镇住了,神智也清明了一些,他忘了檀木香带来的是易感期。他不仅不会体弱,反而会有用不完的精力,这样的他会渐渐的变成野兽,侵占一切想侵占的,毁灭一切侵占他的。
思至此他对着李乐萧喊道,“快走!离我远一点!”
李乐萧愣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杜月璋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平稳内心翻涌的情绪,“快走吧,这几天离我远一点。”
李乐萧怔了许久,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杜月璋,轻声问,“你是在生气吗?因为我刚刚拒绝了你?”
杜月璋皱着眉,他刚才太失控了,“我……”
他的话尚未出口,李乐萧便已经转过身,脚步蹒跚的离开了这个院子,背影落寞。
杜月璋握紧了拳头,心底一痛,想追出去解释,可是脚步又停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他不能追上去,他怕他会忍不住伤害李乐萧。因为易感期的他会撕碎一切试图逃跑的猎物。
撕碎猎物……
那些咒骂声又开始传入耳中,父亲的鞭打,父亲打他时说了什么,到底说的是什么?
觊觎,野兽,恶魔,怎么下得去手,他的人。
会是什么呢?那些残缺的片段,母亲去世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是优等的A,拥有最高等级的信息素,一出生就封了世子,父亲对他的文韬武略都是那样的满意,却甘愿用药物把他变成体弱的需要被保护的O。他想不明白,尽管如此每到易感期快到时,这个问题就会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本来他很想找个屋子把自己关起来,可回归血脉的他,那强大的感知力告诉他,有一个劣质的气味正在入侵,杜青洵的味道,无论闻多少次都是这样的难闻,这样的人竟敢标记他,太可笑了。最可笑的是,他以为那些垃圾药物,可以把一个优质A的腺体变成O。
是时候去回回兄长了。那个趁他忘掉一切控制他玩弄他的混蛋。顺便他还可以问一问母亲去世的真相。
他不怕他不说,因为在优等信息素压制下,他不敢不服从他。
与生俱来的压制,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杜月璋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直到此刻他才有了重生的喜悦。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如果真的以那副可怜的悲哀的被人欺凌的姿态死去,真是想想就无法容忍。
还好重生了,还好他想起来了,那个弱鸡不是他。
该死又想到李景山了,这不对,一个优秀的引领者伴侣绝对不是李景山那样的。
他只是受了药物影响,他只是受那段软弱的日子的影响,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然后他会找一个听话乖巧的人,就像那个被改造的他那样的人。那才是可以配得上他的伴侣。
真是让人兴奋,那股劣质低下的味道,更加近了。
京城近郊一辆马车驶入,马匹突然一惊,一阵嘶鸣过后,马夫将马勒停。
杜青洵坐在车中,杜青洵坐在车中,掀开帘子望向外面,微眯着眼睛看去。
马车正前方,来人负剑而立,周身散发肃杀之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檀木香,杜青洵已经许多年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他沉声道,“阿璋?你怎么来了?”
杜月璋挑开车帘走进去,看着杜青洵的目光冷冽极了,仿佛两柄利刃,“好久不见,兄长。”
他的话音刚落,四名蒙面黑衣人就窜了出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身法极快,武功不俗。
杜月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好特别的欢迎仪式,看来兄长在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