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璋被他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却换来杜青洵更加凶狠的索取。他甚至听到他粗糙的指甲刮破他的衣裳,在他裸.露的背部留下一条道道红痕。他愤怒异常,咬住他的唇瓣,狠狠的咬,恨不得把杜青洵咬成碎渣。
杜青洵吃痛,放开了他的唇。
杜月璋趁此机会翻身坐起,恶狠狠的盯着他。
杜青洵微笑着说:“放弃吧,你抵抗不了多久的。你需要我。”
杜月璋厌恶的躲开他的视线,冷冰冰的说:“我不需要你。”
是错觉吗?杜青洵盛怒,那股异香更浓烈了,杜月璋只觉全身瘫软无力,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杜青洵俯身将他搂入怀中,手掌抚上他的脊背,顺势往下滑到他腿上,缓缓揉捏。
杜月璋闷哼出声,双拳捶在枕头上。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李景山,救救我!
然而,雨越下越大,雷声盖住了他的哀鸣,李景山没有来。
杜月璋像一个坏掉的木偶,双眼失去神采,呆愣的任由杜青洵为他沐浴更衣。
失交的视线模糊着,看不清杜青洵,也辨不清自己,直到听到杜青洵说,“你会需要我的,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双眼恢复了焦距,却茫然无措,他不明白杜青洵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病着,身体比起之前更加娇弱。迷迷糊糊间,他听林云帆说。
他的腺体不是天生的,是后天改造的,杜青洵不能强制永久标记。
这是什么?
正疑惑着,他又听到杜青洵说,可是他已经标记了。林云帆只管保住他的命就可以了。
太荒谬了,分明他在很小的时候,族长就说过,他父亲是A母亲也是A。他和杜青洵都是A。很遗憾不能为皇室诞育优秀的子嗣。
他怎么可能有腺体,怎么可能被标记。
他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默默祈祷着,直到下一个躁动不安的夜来临,他难受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却被杜青洵的一个拥抱,安抚了。
然后他不知廉耻的,一次又一次。
他被诅咒了,杜青洵说得对。他越来越享受,也越来越喜欢,并且只能接受杜青洵。
心里爱着的是李景山,可身体只能接受杜青洵,这样的他还配站在李景山身边吗?还配做李景山口中苦苦哀求的爱人吗?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因为那样会动摇那颗好不容易才有勇气回到,李景山身边的心。
见一面就好了,只要护他周全就别无所求,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一道闷雷劈下,春雷来迟,一场大雨将下未下,京城外出现一辆马车,杜青洵坐在车中,阵阵雷声入耳,他不由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阿璋,好像很久没找我了。还真是硬骨头,一个人生扛过去。还真是用情至深呐。”
不过既然他追来了,就没有让他硬扛的道理。
起初杜青洵是不喜欢杜月璋的,作为王府里的孩子,他们从小就被告知,只有更优秀的那个可以世袭王位。
他文韬武略都要盖杜月璋一头才肯罢休,偏杜月璋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以至二人之间屡屡争斗。
直到一个叫做阴阳逆转之法的东西出现,一切都不同了。
由于年纪较小,加上容貌秀丽,杜月璋被选中为皇嗣绵延子嗣。小小的年纪,每天就要喝各种各样的汤药。
杜月璋很倔,身体不适也硬抗着习武,可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格外柔弱,时常体力不支。
望着杜月璋泛红还挂着汗珠的白嫩脸庞,杜青洵发现他好像病了。
那一晚他梦到了杜月璋,那样令人向往,令人情动,他与他缠绵交欢。醒来后,他仍浸在那不可言说的梦中。连带着他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炙热。
就在他以为杜月璋真要变成他喜欢的那样之时,新帝登基,突然终止了逆转阴阳之法,停止吃药的杜月璋,又变回那个嚣张跋扈,处处与他作对的人。
杜青洵很不喜欢这样,他找到药王谷的天才药师,林云帆。毕竟阴阳逆转之法是林云帆的师父调配的药,他应该了解不少。
不得不说林云帆是个天才,没有让他失望。经林云帆汤药调教后的杜月璋,变得安静乖顺,明媚动人,更绝额是沉稳温柔的性子。还有追在他身后一脸崇拜,这一切让杜青洵陷入疯狂。
他抚着那颗一靠近杜月璋就会疯狂跳动的心脏,几乎癫狂,“这一次,不会再让你逃走了,阿璋。”
林云帆和杜青洵是一类人,尽管林云帆不愿意承认。但他骨子里是这样的,因而他强迫了李乐萧。
事后他后悔过,不过后悔的是那天一时心软,放了李乐萧。
不得不承认,那天回去他见到李乐萧,双目无光,垂着头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止了,他很怕就此失去李乐萧。再确定他还有鼻息之后,哪怕李乐萧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是要拿下来的,何况是放了他。
那张本该绽放笑容的脸,失了原本的样子。也是那天起,林云帆心中的太阳陨落了。他亲手毁灭的。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的心至此之后有多冷,他没有资格叫苦,毕竟是他亲手禁锢了李乐萧,他不敢喊痛,只有默默承受。仿佛那样,他的太阳就还在。可是他知道,他的心太冷了,冷得他烈日当空时,也裹紧衣衫,不住的发抖。
李乐萧原谅了他的卑劣,说是看在他散功救杜月璋,不忍他流落江湖受人欺凌。可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一旦李乐萧知道真相,他就会死,因为那一刻,他的心一定会被覆上万里寒冰,他的心将不再跳动,他的血脉也会静止。
每每想到终将面临的结局,他都会提前进入寒冬。
果然,人是不能犯错的,虽然人人都能犯错。
他错在不该潜伏敌国,好奇他国皇子,那个草长莺飞的时节,望林子里多望了那一眼,就是那一眼让他之前的一切原则礼教化为乌有,自此天地之间,除了那人,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