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杜月璋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推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李景山兴奋的凑上前道:“你醒啦?朕刚才看到你睡着了,没舍得叫醒你。朕特地给你准备了糕点。”
杜月璋看他双眼迷蒙,不由心里一紧。
他伸手将糕点取过来,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块。
味道还不错。
李景山笑眯眯道:“喝点汤吧,你看你都瘦了。”
杜月璋本来不想喝,可看到李景山殷勤的眼神,只能默认了。
李景山盛了一碗汤递到杜月璋嘴边,他张开嘴喝了一口,然后便被烫到了,捂着嘴咳嗽起来。
李景山慌忙拿帕子替他擦拭嘴角,温柔道:“朕是不是弄疼你了。”
杜月璋摆摆手,示意他不碍事。
李景山放下碗,一把抱住杜月璋,语气中带有恳求:“待在朕身边,别离开行吗?一想到你要离开朕,朕就觉得好恐惧好害怕,朕不知道你若执意离开,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这是在警告他吗?
本想说点什么,杜月璋只觉无力,李景山就是这样,稍微有人不顺着他,他就会发疯,这样的亏他吃过了,不想再吃。
杜月璋将万语千言咽回去,只轻轻回了句:“好。”
李景山猛的搂着杜月璋吻了下去。
他一点也没有掩饰,直接撬开他的齿关吮吸,灵巧的舌尖探入,肆意妄为。
杜月璋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
李景山吻得极尽缠绵,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杜月璋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渐渐稀薄,肺腑传来阵阵刺痛,忍不住咳嗽两声,挣扎着推搡李景山。
李景山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目光灼灼:“不如我们今晚……”
“不,不要……我不舒服。”
杜月璋极力的推搡着,可显然不起作用。
李景山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的强调:“阿璋,朕喜欢你,朕要你成为朕的人,朕再也等不了了。”
杜月璋愣愣的看着他,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李景山是在惩罚自己。
从刚才喝汤开始就是惩罚,告诫他不要违逆他的旨意。
李景山见他呆滞着不吭声,以为他不愿意,于是更用力的攥紧他的胳膊,迫切的问道:“我会轻轻的。”
杜月璋很想答应他,可不是现在,他觉得李景山不像是爱,更像是在警告自己,他胸腔一阵窒息,努力吐出字节:“求陛下,不要……”
“求我?”李景山冷笑一声,突然俯身堵住了杜月璋的唇,凶残又霸道的掠夺。
杜月璋拼命的捶打李景山,想推开他,可他哪里是李景山的对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李景山肆虐,连喘息也困难起来。
李景山将他牢牢按在怀中,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
杜月璋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他已经支撑不下去,背上的伤口和胸前的伤口都已经发出刺骨的疼痛,脑海中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昏厥过去,就在这危险的边缘徘徊。
就在他快要昏厥的前一秒,李景山终于放开了他,并且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杜月璋闭着眼睛瘫倒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气。
李景山痴痴望着杜月璋,他心中忽然升腾起巨大的愤怒和悲哀,他总觉得杜月璋正以他看不见的方式再离他而去。
李景山突然间变得暴躁易怒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碎,指着杜月璋吼道:“从来朕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杜月璋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
李景山看着他茫然的模样,更加恼怒,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如此费劲心思的哄他,杜月璋还是冷冰冰的。
他想不明白,只能迁怒于杜月璋,于是他冲过来揪起杜月璋的衣领质问道:“你是不是想离开朕,你现在只是受伤了走不动,是不是只要你一好起来,你就会离开。”
李景山再清楚不过了,以杜月璋的轻功。只要他好起来,他想走,他是拦不住的。
杜月璋被摇晃得几乎要晕过去,但他仍旧死死盯着李景山的双眸,一字一句坚定道:“陛下既然知道又何苦再问?”
李景山怔了片刻,突然狂笑起来,笑完以后又恶狠狠掐住杜月璋的脖颈,一边使劲一边狰狞道:“朕宁愿废了你,也不会放了你。”
“咳咳……”杜月璋呼吸不畅,整张脸憋得通红,艰难道,“这就是陛下的喜欢吗?微臣领教了。”他说话的嗓音嘶哑而低沉,透着无助的悲凉。
李景山心中一颤,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眶慢慢发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他只是太着急了,他太怕杜月璋离开自己了。
为什么明明想好不伤害他,好好对他会突然失控呢?
原本要维持的某种平衡正在分崩离析。
“对不起,阿璋。”
李景山愧疚不已,缓缓松开了掐着他脖颈的手。
杜月璋跌坐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李景山急忙给他抚着背顺气,一遍遍重复:“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我错了。”
杜月璋抬起眼眸看向他,眼底泛着泪花:“陛下折煞微臣了,微臣受不起。”
李景山低声道:“阿璋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凶你了。”
“陛下不必保证什么,陛下也保证不了什么。”说罢杜月璋脱力瘫软下去。
李景山慌极了,立马俯下身抱住他,忽的他感觉手心一片温热,他这才发现杜月璋的伤口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渗出斑斑血渍。
他懊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可以对浑身是伤的人,做出那么粗暴的事呢?
可他对杜月璋的执着与占有,却与日俱增,难以自控。
李景山急忙找来剪刀小心翼翼的将杜月璋后背的衣裳撕烂,露出里面鲜艳的红色。
杜月璋早已昏迷过去,因此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