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逾白:……
操。
晏迟是怎么一本正经说骚话的?
值得学习!
经此一事,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只是口嗨。
晏迟才是实践派的……
”我说的是画!”他红着脖子辩驳。
晏迟“噢~”了一下。
“今晚。”
晏迟扶好陆逾白的腰,将他往身前搂。
陆逾白被他圈在怀中,看着晏迟用镇尺压好画的边缘,还用了上好的檀木书轴装封。
挂好画后,他揽着陆逾白的腰入怀,在他耳侧吞吐着热气,幽幽道:“睹物思我。”
陆逾白嘴角一抽。
大可不必。
他看着那幅画脸红心跳,羞红着脸。
“文物修复师这个身份跟着你真是委屈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
晏迟罕见很乖。
显然是快渡过发情期了,怜惜他的腰,所以没再折腾他了。
但他一直勾引陆逾白。
他总是凑到他的脖颈旁边,肆意亲吻着他,薄唇掠过锁骨时酥酥麻麻的,撩人的痒。
从脖颈到锁骨,但凡是遮不住的地方,都被晏迟留下了痕迹。
他舍不得拒绝。
还对晏迟产生了新印象:心机的中年老男人。
入睡前,陆逾白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手中端了一杯牛奶。
他递给晏迟,“睡前一杯牛奶,助眠。”
晏迟接过。
陆逾白目视着他喝完。
晏迟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他卷入了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陆逾白,一遍遍的说着:“以后别离开我了。”
“三年,太久了……”
他的嗓子沙哑。
修长的手指穿过陆逾白手缝,与他十指紧握时像是有电流从身体里穿过,浑身酥麻。
陆逾白的心弦被拨的乱奏。
他没答晏迟,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捏着他的手指,“迟迟手真好看!”
晏迟的手像钢琴家的手,清瘦修长,指骨分明。
缠绕在陆逾白手腕上的丝巾在他的动作下,总是会摩挲到晏迟的手背,酥酥痒痒的。
自从陆逾白回国后,他手中总是绑着丝巾。
晏迟检查过的,没有伤口。
所以也没有多想。
就只当那是个装饰。
但这三天陆逾白都不肯摘下来。
他说习惯了,摘了睡不着。
晏迟也由着他。
但他看陆逾白今天的丝巾系的有些紧,怕勒着难受,抽出手想替他松一松。
本来有些倦意的陆逾白感受到丝巾被扯动,瞬间清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慌乱的抓住晏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撒娇道:“迟迟抱~”
晏迟轻轻地搂着他,正欲问什么,温热柔软的唇瓣沾着醉人红酒味,封住了他的薄唇。
他幽冷的眸中欲色翻涌,指腹滑入陆逾白的掌心,紧紧地扣着他的手。
“我爱你。”
他低沉的嗓音裹着温热的吐息席卷而来。
“我知道。”陆逾白答他。
他一直都知道的。
缠绵间,惹人贪恋的脸在晏迟迷欲的眸中由一幻二,成倍增长。
他的眼皮重的垂了下来,昏迷前他攥紧陆逾白的手,正微微的颤抖着。
他道:“别走。”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陆逾白的微微颤抖的身上,阴影埋没了他的五官,一行清泪从眼尾滑落。
“嗒”
泪水滴在了晏迟的脸颊上。
水雾蒙住了他的视线,他对着晏迟的唇瓣落下致命温柔。
他的指腹穿过晏迟墨黑色的发丝,嗓子发涩。
“迟迟,我也爱你。”
……
……
次日。
陆逾白醒的很早。
他在书房坐了半个小时。
他握着笔发呆了许久,在他的手掌下压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老婆,我出国了。
“老婆”这两个字眼,刺的他眸子生疼。
他划去了。
他看着仅剩的四个字,思考了许久。
最后,他放下笔,将便签揉成了一团,塞进口袋走了。
还是别给他留太多希望的好……
…………
陆逾白离开了晏家。
他没把那幅画带走。
他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国。
但没有陆幸川家的钥匙,他站在公寓楼下,等着林也来送钥匙。
让林也来时,还特意叮嘱不要带陆幸川。
林也不解的照做了。
他抵达时,金色的暖阳笼罩在陆逾白的身上,他里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手插入西装外的黑色风衣中,慵懒随意。
这件风衣很大,垂到了他的小腿腹,看起来不像是他的。
狂风中,他的风衣肆意吹敞着,他呼出的热气化为白雾,修长的身影在狂风中显的无比单薄。
林也走近后,第一眼看见的是陆逾白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他忽然顿悟。
难怪陆逾白特意交待,让陆幸川别来了……
这也太少儿不宜了!
“你被强了?”他将钥匙递给陆逾白,语出惊人。
陆逾白:……
“有空把嘴捐了,别占用公共资源。”
他接过钥匙,怒踹了林也一脚。
林也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脖颈上,没来得及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他擦着屁股上的鞋印,坏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和好了?你的病他知道了?”
陆逾白摇了摇头。
林也一脸震惊,“他不愿意听?还是不相信你?”
“我没说,等散心回来再说。”
陆逾白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浅浅的咬了一支在嘴里。幽蓝色的火焰映在他的脸上,一缕白雾掠过眼睑下的泪痣,飘散而起。
他从的薄唇吐出缭绕烟雾,淡淡道:“林澜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林也眸子微沉,“三年前那次,林澜是在方灵丘的践行宴结束后,见晏迟喝多了,想乘虚而入。但没多久就被赶出来了,而且不久后,他就被调离了江城。”
“当时是在别市调研,住的酒店,所以查到了监控。”林也补充道。
陆逾白纤长的手指夹着烟蒂,微微眯了眯眸子。
“他选错人了。”他长吸一口烟,轻嗤一笑。
林也没答,只是皱眉看着他。
二人肩并肩上了楼。
进房间前,陆逾白把烟掐灭丢在地了,皮鞋用力的碾了碾。
林也困惑的看着他的动作,“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开始抽了?”
陆逾白疲惫的环绕着脖颈,手扶着腰,淡淡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林也看着他,没再说话。
他觉得陆逾白怪怪的。
在陆逾白整理好东西后,林也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白色小方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