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幸川嘴比皇帝还刁,人也难伺候。
还动不动就让他还钱。
惹他不开心了,那眼神……
好像下一秒就要掐死他了。
林也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怕一个Omega,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如芒在刺的。
生怕哪天就醒不来了。
陆逾白轻啧一声,有点看不起林也。
“你怎么这么笨?拿捏住他,不给他钱不就完了?他全身家当都在你那了,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吗?”
陆逾白气的翻白眼。
真不知道林也出社会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个大学生都拿捏不住?
况且,陆幸川这么乖。
林也恍然大悟,激动的拍了一下大腿,“你真他妈的是我的救世主啊!”
那巴掌太用力了,他痛的嗷嗷叫。
陆逾白:……
“记得让他查,还有我明天就出国了。”
“行行行。”林也敷衍道。
“那个……你以后对我弟好点,别用信息素压制他,不然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睛。”陆逾白叮嘱道。
林也:“你放心,我还想多活两年。”
他不敢的。
怕被刀。
陆逾白:……
林也挂断了电话。
陆逾白嗤笑一声,手机还没从耳边拿开,一道阴冷的嗓音就从飘入耳中。
“你在和谁打电话?”
陆逾白迟缓着转头。
晏迟正一脸阴郁的看着他。那双凌厉的眸中,满是怒意,似要将他拆骨入腹。
他刚刚听见陆逾白笑了。
对别人。
“朋……朋友。”
“我弟!”他纠正道。
晏迟将手中的牛奶放下,顺着床边坐下。
他眸色幽深,显然是识破了他的谎言。
陆逾白瑟缩着后退,双手捂着屁股,一脸的警惕。
“不能打屁股!”
晏迟伸手抱住了他,将他紧紧地圈在怀中,眼神隐隐闪着光。
“是那个橙子味的Omega?”
“他会喊你老公?”
“有我喊的好听吗?”
他嗓子微哑。
陆逾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嗯……你喊两声我比较一下?”
他兴奋挑眉。
晏迟矜贵的脸上眸色微暗,他抿紧嘴。
“老公。”
他的嗓音低哑深沉。
是不同于Omega的娇软,磁性且清冷的。
他的嗓音,就像蛊,一点点的诱捕着他的心。
陆逾白的脸颊瞬间滚烫,眼底的泪痣都凝成了红色。
他捧着晏迟的脸颊猛嘬一口,白皙的脸上瞬间印出一个红印。
“老婆好乖!”
可晏迟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他眸若深潭,细细的嚼着“乖”这个字。
三年前,他易感期发作弄伤了陆逾白。
陆逾白一遍遍的说着没关系,努力的安抚着他。
但陆逾白却始终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碰他的腺体。还总是和哄小孩一样,牵着他的手,喊他乖,让他听话。
后来他很乖,也很听话。
可在那次易感期结束后,陆逾白却消失了。
再见时,他怀里已经有了别的Omega。
这就是他乖的下场?
晏迟摇着脑袋,眉头紧锁着,认真强调道:“我不乖。”
清冷的脸上淡然失色的情绪被陆逾白捕捉入眼。
他忽的一下就被晏迟这副像孩子似的认真给逗笑了。
晏迟全身上下,就嘴还硬着。
他捧着他的脸,郑重的交待道:“迟迟,我明天要出国了。”
晏迟垂眸点头。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他又亲了晏迟一口。
晏迟沉默点头。
“你以后……”
他想说什么,但看见晏迟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又咽了回去。
“我给你买了一幅画,在楼下的沙发上。”
“是生日礼物。”
“恭喜你,现在是三十二岁的老男人咯。”
他笑道。
晏迟一脸阴郁:……“你嫌弃我老吗?”
陆逾白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晏迟。
看了有一分钟,他眸子一亮,称赞道:“不嫌弃,你活好过十八岁的!”
晏迟:……
他伸出温热的手托着陆逾白的腿,紧搂着将他抱了起来往外走。
陆逾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揽紧他的脖颈,他赤红着脸,将头埋在晏迟的锁骨里,粉色的薄唇微张,轻咬了一口。
“去哪?床上舒服……”他撒着娇。
“书房,给你回礼。”晏迟道。
陆逾白埋在他的颈窝里,眸子骤然一亮。
回什么礼?
生日礼物还带回礼的?
……
半小时后。
陆逾白的脚被迫架在桌案上,姿势令人面红耳赤。
晏迟戴着金丝眼镜,矜贵的脸上并无太大波澜,平淡似水,禁欲自持。
可他的喉结已上下滚动了几十次。
此刻,晏迟正搂着他的腰,为他作画。
画的内容,就是他们现在在做的事。
陆逾白涨红了脸,他手按在画的边缘,有些恼的吼道:“晏迟,你不害臊吗?”
他不害臊,他都害臊了!
晏迟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晏迟神色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搂紧他的腰的手故意捏紧了一分。
“还好。”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撩的人心枝乱颤。
陆逾白:!!!
他的脸又红了几分,慌乱的垂下脸。
晏迟勾唇轻笑,手下的毛笔未停。
他眸下翻涌着欲色,清冷的脸上透着绯红。
暖色调的书房里,他修长的指骨轻轻地推了一下金丝框,举止矜贵优雅。
但他半点人事不干!
捏着陆逾白腰的手逐渐不老实。
可那张脸确实认真严肃的紧。
让陆逾白想骂,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骂。
头一次这么憋屈!
陆逾白气的要揍人,可那股好闻的雪松味,总是让他不自觉的软下劲来。
他只能认栽的看着晏迟的画。
晏迟画的越多,陆逾白的脸就越红。
堂堂一个古画和瓷器双研的文物修复师,竟然一本正经的……
操!
到底是谁教晏迟画画的!
找个牢坐吧,真的。
陆逾白累的直不起腰时,晏迟总会用低沉的嗓音诱唤他“老公”,勾人的嗓音伴着温热的气息,将他兴致的牢牢吊住。
在晏迟作画时,还会偶尔询问他细节上的事,或者让他鉴赏。
他通红着脸,捏紧拳头捶在桌上,怒斥着晏迟:“很栩栩如生,别问了!”
………
一小时后。
画画好了。
陆逾白简直没眼看。
他的脸红到脖颈,蔓延至全身。
他捂着眼睛,露出一条很窄的缝。
“这个什么时候能干?”
他小声道。
“随时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