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晚把手中银针稳准狠,插在了徐诗澜食指尖上。
她手上用力,根本就不让徐诗澜躲。
徐诗澜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脸色苍白,满脸是泪。
刚刚那一下的痛感,就像是被一把刀横穿过心脏一样。
唐晚满意欣赏着这一幕,嘴角悄无声息勾起一抹弧度。
每个指尖的穴位不同,痛感深浅也不一样。唐晚直接找了最疼的穴位,给徐诗澜下针,干脆利落。
不疼死她都怪了。
唐晚勾着嘴角,难得好心安抚她一句:“别怕。疼只是一时的,最重要的是把瘀血逼出来,还有四个指尖。”
一听到这话,徐诗澜瞬间就变了脸,挣扎着就要走。
她眼神惊恐,甚至连自己一直维持的柔弱可依的形象都顾不上,咬牙开口:“我不用你给我治了。”
唐晚拧着眉头,不满道:“这怎么能行呢?既然开始就要从一而终,我保证接下来会很快的。”
眼看着唐晚又拿起一根银针,慢悠悠地刮来刮去,徐诗澜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她惊恐地转头看向霍亦深,声音颤抖。
“深哥,你快让她住手,我不用她再帮我治了,只不过是两个小血泡而已,她自己慢慢就能好的。”
霍亦深一时之间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看着唐晚。
现在他很难不怀疑唐晚是在故意报复。
难怪突然松口,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唐晚不紧不慢解释:“我是个医者,应当心地慈怀。既然徐小姐来找我,我就要帮她治好。至于你刚刚说血泡会自己收回那种话,纯属无稽之谈,必须要把瘀血排出来,对身体才有好处。”
唐晚把刚刚霍亦深说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霍亦深脸色不善:“那也用不到放血治疗吧。”
“我刚刚已经解释过,是你们对于瘀血认知面太过于浅薄,才会觉得血泡只是小事。淤血对于人体血液循环来说,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万一哪天就是这点淤血,堵成小脑栓塞该怎么办?”
唐晚说这话时笑意盈盈,看着徐诗澜。
虽然她眼里带着笑意,但是此刻这种眼神却比恐怖片还要吓人。
面对唐晚说辞,他们就算有心反驳,但是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来是唐晚的医术摆在这里,二来是她这么认真严肃。
万一真的因为这一时怀疑影响更加严重,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霍亦深低头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徐诗澜。
“还剩四根手指,我在这里陪你。”
徐诗澜瞪大眼睛。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么,阎罗明显是在坑他这么简单的招数,霍亦深看不出来吗?甚至还在让她继续配合着扎指尖。
刚刚已经疼得她浑身发颤,再来四次的话……
徐诗澜唇角发抖,身体更是抖得像个筛子一样,如果不是此刻,唐晚在这里摁着她,恐怕下一刻就要直接跑路。
她挣脱不开唐晚,只好再次把求救的目光投注到霍亦深身上。
“深哥,我真的不要再扎针,我真的不要了。”
唐晚皱着眉间,严肃且不满地盯着她,苦口婆心:“你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等你小脑萎缩,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的那一天,没有后悔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徐诗澜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又扯近一点,同时已经摸出第二根针。
徐诗澜瞪大眼睛,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看到眼前银光一闪,那只绣花针再次没入了她食指尖。
房间里顿时迸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