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澜愣神,脸色难看。
明明是唐晚不愿意帮她治伤,才在这里耽误这么久,反倒现在把一切责任推到她身上。
唐晚朋友就像她一样下贱讨人厌。
徐诗澜在心里恨得快要咬碎牙关,但是还不得不惺惺作态。
“不好意思,阎罗前辈,刚刚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唐晚认真点头,赞同道:“确实得怪你。”
徐诗澜神色一滞,这句话,差点把她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徐诗澜不断深呼吸,甚至拧了一把大腿,才藏住脸上的怨恨。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跟她撕破脸的最好时候。
等到她彻底得到霍亦深,第一个就拿阎罗开刀。
唐晚摸了摸下巴,指着那两个血泡,开始瞎掰。
“你们看正常血泡颜色,应该是鲜红色,但是此刻已经变成紫红色,那就说明这里面藏着淤血,要是想让伤口痊愈,首先要做的就是把瘀血逼出来。”
霍亦深也跟着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如同唐晚所说,已经变成紫红色,他似乎完全忘了血泡变色,是因为他刚刚抓徐诗澜的手时压的。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把瘀血逼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
唐晚卖了关子,打开自己药箱,把压箱底儿银布包翻了出来,里面赫然装着一排银针,正是她之前被霍老爷子治病的时候,用到那一排。
“以针放血。”
这些银针都是纯钢针,是当年袁岷山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她集齐这一套。
唐晚一直视若珍宝,就在她准备动手拔针时,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一旁角落里又翻出一套银针。
相比于第一包被包裹的整整齐齐银针来看,现在她手里的这包显得逊色很多,就像是绣花针一样。
不仅光泽比不上,就连长度和粗度也不一样。
这是唐晚之前随便买回来,本来是想用来缝衣服,但是却误打误撞装进了药箱里,干脆就留到了现在,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
她才舍不得给徐诗澜用那么好的针,这样最便宜绣花针最适合她。
两块钱,能买十根。
霍亦深把她所有动作看在眼里,拧着眉头问道。
“为什么不用刚刚的那一排针?”
唐晚脸不红,心不跳,张嘴继续瞎掰:“这种钢针材质颜色特殊,是我专门用来为病人梳理学到的,她只是简单瘀血,用不上这些。”
话说到这里,唐晚突然抬头警告般扫了霍亦深一眼。
“我在治病的时候喜欢安静环境,霍先生可以闭嘴。”
霍亦深眉心一跳,咬着牙根:“阎罗!”
还从来没有人敢嫌他聒噪!
唐晚伸出食指,摁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同时还不忘再丢给霍亦深一个白眼。
她把银针拿在手上,看着那两个血泡,针尖在炮上来回摩挲,可就是不刺进去。
徐诗澜吓得心脏都快要暂停,眼睁睁看着针刺不进去时,才是最难受。
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不落下来,只会更加煎熬。
徐诗澜泪眼朦胧看着霍亦深,委屈开口:“深哥,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把你的手让我抓一下。”
她这一次的眼泪是真的。
霍亦深眼神复杂看着唐晚手里银针,把手递给徐诗澜。
“疼的时候就握紧我。”
“还是深哥对我好。”
徐诗澜话一边说着,一边牢牢的握上霍亦深大手,整个人的身形微颤,似乎在瑟瑟发抖。
对她此番表现,唐晚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评价。
矫情。
五个字的话,又装又矫情。
唐晚牢牢锁着徐诗澜手腕,不让她跑也不让她躲,微笑开口:“我还没等刺下去呢,徐小姐。不用这么害怕,而且针扎的感觉应该和蜜蜂刺一针差不多。”
徐诗澜脸色苍白,刚要说些什么时,指尖上就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疼痛,疼的她尖叫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