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忙捂住她的嘴，“不可胡说。”
她嗔怪的瞪他一眼，就像在责怪他少见多怪。
“对不起，阿芷。”他将人紧紧揽进怀里，像是恨不得将她融进血肉之中。
盛惜芷感觉他的胸口好烫、好热，烫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鼻子陡然一酸，抓住他的领口，“没有什么对不起，都是阴差阳错。”
“对不住。”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再次说道。
盛惜芷有些无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这件事。
……
都城中一连几日下了雨。
天晴时，盛惜芷罕见的早起，处理契税文书。
靳宸渊坐在书房喝药，静静地看她处理生意。
就在这时，柳弃疾上门了。
若兮连忙迎柳弃疾去大厅，忙不迭给他端茶拿点心。
“若兮，姐姐呢？”柳弃疾提起盛惜芷时，眼神都变得透亮。
“夫人跟老爷在书房呢，奴婢这就去禀报？”若兮问。
柳弃疾叹了口气，“罢了，别打扰姐姐，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若兮望着柳弃疾，嘴角不自知的上扬，她从寝房拿出一双鞋垫，“恩人，这个送你……”
柳弃疾笑容和煦，他正想接过鞋垫，可瞳孔一震，脸色骤然黯淡下来，“这上面绣的是……鸳鸯？”
“……嗯。”若兮的脸通红。
柳弃疾收敛住目光，不敢看若兮，他抿着唇瓣，沉默了。
“恩人，请您收下。”她颤声说道。
“这双鞋垫太贵重，我不能收。这个，还是交给更值得的人吧。”柳弃疾从椅子上起身，慎重的说。
这句话让若兮的心脏坠入了谷底。
她的脸涨得更红，可是眼神错愕、绝望，“恩人，您……”
“是不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或者不够漂亮？”
柳弃疾坚定的摇头，他看着她道：“若兮，你不能因为我没有接受你的礼物就这样看轻自己。你很漂亮，也很心灵手巧。只是我心里有其他人罢了。”
“您喜欢的，可是夫人？”
“……”柳弃疾陡然噤声，像是被人戳破不堪的心思似的，脸也红了。
若兮轻笑了一声，“可是夫人都成亲了，还有孩子了，您怎么能有这份心思呢？”
“若兮，你别逼我，我喜欢姐姐，可我不会逼她。”
忽然，门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盛惜芷推着靳宸渊进来，她嘴上嘀咕着：“你是不是可以走路了？别总让我推你。”
“……”靳宸渊笑而不语。
她看见若兮手上捏着鞋垫，二人脸蛋通红，当即猜到了什么。
看来若兮的鞋垫没有送出去。
“柳弃疾，你怎么来了？”她笑问。
柳弃疾咳了咳，他努力保持镇定，“姐姐，我就是来看看你。”
“你来看我，靳宸渊吃醋了怎么办？”盛惜芷半玩笑道。
“……”柳弃疾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助的低下脑袋。
盛惜芷又道：“柳弃疾，我若是你就娶妻成亲，而不是没事到处跑着玩。”
柳弃疾委屈道：“姐姐，我没有跑着玩，我只是想你了。”
最后三个字，他哼哼唧唧的说出来，像极了撒娇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