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无疑从盛世酒楼叫了菜到宅邸。
若兮在一旁伺候。
盛惜芷跟柳无疑聊起了生意。
靳宸渊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若兮察言观色的添酒、上菜。
晚膳毕，若兮麻利的去后厨洗碗。
柳无疑慵懒的靠在软椅上，神色餍足，“她可有动静？”
盛惜芷摇摇头，“说来奇怪，难道我的推测是错的？其实若兮不是细作？”
“不可能，我派人查了，她的底细太干净，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柳无疑眼神冰冷。
靳宸渊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说，但她的目的不在我。”
她夹了他一眼，“又没问你，你还主动说，不会心虚了吧？”
“……”他但笑不语。
柳无疑狭长的眼眸微眯，露出狐狸般狡诈的笑，“你们俩就别打情骂俏了，明日我就帮你把钱财置换出去，这样你们也好尽快离开啻芒国。”
盛惜芷眼神清亮，“我把契约给你，一切都安排好了。”
“好。”柳无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
深夜，盛惜芷路过若兮的房间时，发现窗子大开，她正在做刺绣。
盛惜芷倚靠在窗边，她抱着胳膊笑道：“你在绣什么？”
若兮吓得身子一颤，她小脸通红，想把刺绣藏起来可又发现无处可藏。
“夫人……”
她轻扬下巴，“你准备送给谁？”
“我想感谢十四皇子，所以想做双鞋垫送他。就怕十四皇子嫌弃，不过嫌弃也无妨，我的心意到了就好。”若兮小声道。
盛惜芷的眼神一亮，原来若兮喜欢柳弃疾？
“他不会嫌弃的，柳弃疾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能把握住。”她柔声道。
若兮脸上的红晕加深，她点头。
她语重心长道：“若兮，有的时候人的选择很重要。选错一条路，可能小命就没有了，我们要自己决断揣度。”
若兮的眼中划过惊讶的光，可很快一闪而过，“是。”
……
深夜，盛惜芷跟靳宸渊平躺在床榻上，二人静静地看着床榻顶端。
“你睡不着？”盛惜芷瞥见靳宸渊的眼神在夜中泛着微光。
靳宸渊不语，“……”
“不会是下午的茶太酽，把你喝得睡不着吧？”她奚落道。
他顾忌腿上的伤，缓缓侧过身，笑道：“还吃醋呢？”
“我才没吃醋，若兮喜欢柳弃疾，你少自恋了。”她像是被人看穿心思，急于反驳。
靳宸渊菲薄的唇勾出一抹笑弧，他道：“我在想，这五年，你在这座宅邸是怎么过来的。”
盛惜芷一怔，她捏捏他的脸，“起初生孩子的时候，多亏了清虚老头跟道观里的师兄师姐照顾。后面孩子长大了，聪颖懂事，我就轻松了。”
“疼吗？”靳宸渊低声问道。
他的语气含着淡淡的悲戚。
二人默契如此，不用明说也心照不宣。
盛惜芷知道他问的是，生孩子的时候疼吗？
她垂下眼眸，声音猛然一轻，“不想回忆了，自然是疼的。不过幸好两个小家伙只闹了一个时辰，否则我都想把肚子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