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可是我们比其他小朋友聪明啊。”月霁骄傲的仰起脸。
“那是在啻芒国,在凤麟国就不一定了。”
临川慢条斯理的说:“娘亲,可是我们喜欢师爷教。”
盛惜芷道:“清虚是个四处云游的道士,哪有空教你们?你们想变成小道士吗?”
“……”临川、月霁沉默。
他们才不想整天打坐,背诵奇怪的口诀。
靳宸渊劝道:“阿芷,让他们再休息一日吧。”
“爹爹……”月霁满眼欣喜的看着靳宸渊,像是看见了大英雄。
临川的小脸也露出了喜色。
盛惜芷一记眼刀飞过去,靳宸渊立即转身去书桌前坐下,“咳咳……你们快去上课,别让太傅等急了。”
“好。”临川的小脸垮了下去,拉着妹妹的手走了。
月霁噘着小嘴,不满的嘀咕,“爹爹真是的,不能做主还说什么呀。”
靳宸渊:“……”
盛惜芷差点笑喷。
“阿芷,孩子是不是讨厌我了?”靳宸渊不放心的问。
她笑坐在他的大腿上,“你这叫慈父多败儿,他们两个启蒙启得早,整日可骄傲了,哪位先生都看不上,希望敬不羡、王青云能让他们满意。”
“学不可以已,他们一旦上学,就不会再轻松了。”
“是啊,不过我不会让他们不开心的。”
靳宸渊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月霁可以,但临川不行,临川没有退路。”
他接着说,“我最多给他十年的时间,他必须要能独当一面,登基上位。之后,我就能整日陪在你身边,跟你一同去江南宅院归隐。”
盛惜芷没想到他都规划好了,她玩笑道:“可我才体验了十年的皇后生活,会不会太亏了?”
“听你的,等你玩够了,我就带你离开。”
她戳戳他的脸颊,“桃夭婚事已成,我准备回啻芒国了,你照顾好临川、月霁?嗯?”
靳宸渊轻轻摇头,“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来真的?那孩子谁照顾?”她问。
“有敬不羡在,我很放心。”他说这番话时,似乎深思熟虑已久。
盛惜芷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害怕她又一走了之。“渊渊,你不觉得这是你跟孩子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吗?而且你跟我去啻芒国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柳行思不是个善茬。”
“第一,比起孩子,我更想跟你增进感情。第二,柳行思不敢动我。”他神色倨傲。
盛惜芷蹙眉,“可是你无缘无故离开凤麟国真的好吗?会有人同意吗?敬不羡同意吗?”
靳宸渊眼眸微眯,“……”
“看吧,你知道敬不羡不会同意!不过,敬不羡现在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了吗?”她疑惑道。
“他何止不好说话,他都敢对我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了。”靳宸渊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撒娇。
她噗呲笑出声,“敬不羡这么温润的人都能对你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你究竟是怎么气他的?”
“……”
……
华灯初上,天色暗下,敬不羡从书房出来。
门内,临川、月霁正在练字。
盛惜芷惊喜打量了半晌,低声道:“敬不羡,你太厉害了,居然能让他们乖乖练字。”
他温润的笑,轻声道:“跟我无关,我问他们想学什么,之后按照他们的心愿去教罢了。”
“难怪靳宸渊选你教他们。”她轻笑。
敬不羡静静地打量她的侧脸,眼神复杂。
“敬不羡,等我爹退下之后,你会被封为右相。”她轻声道。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敬不羡跟她说过的话,他想封侯拜相,辅佐君王,名垂青史。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这个,我不在乎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