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是误会！”盛惜芷双手攥起拳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的剑眉高挑，跟下最后一道死刑前的命令一般，“解释。”
“大人，您懂的啊！我终究是个男人，没事逛逛青楼解解闷嘛。”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此时，靳宸渊的脸比锅底还黑。“下作！流氓！无耻！”
他一声比一声大，有点气急败坏。
盛惜芷乖乖垂着脑袋，接受他的叱骂。
是是是，她无耻。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五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主子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大人，我下次不去了还不行吗？”盛惜芷认错态度良好，黑黢黢的脸，翩翩眼睛是又大又圆的，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到达嘴边的话，被靳宸渊生生咽了下去。
他双手捏着拳，怒不可遏，“劝你洁身自好！”
“知道了，我再也不会了。”盛惜芷深深鞠了一躬。
靳宸渊看着她想骂骂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溜了。
砰——
他一掌拍向桌子，桌子瞬间断成两半。
盛惜芷在厢房里吓得一颤，若是这掌挨在她身上，她就可以向阎王爷报道了。
她沐浴完毕，准备入睡时，忽的，一封信从窗子被塞进来。
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稚嫩：娘亲，我跟哥哥会写字了呦。玉湛师姑天天教我们写字，这些字都是我自己写的！娘亲贴贴。
盛惜芷心花怒放，她女儿也太可爱了吧！好想亲一亲她的小脸蛋。
后面的字迹整齐了一些，是临川的：娘亲，要照顾好自己，此去凤麟国山高路远，不要生病。师叔跟师姑也很好，我跟妹妹也很好，无需挂念。娘亲贴贴。
她捂着胸口，感觉心脏被击中！不愧是临川，小家伙虽然写信的内容尚且稚嫩，但小大人的腔调，无不暗示着他的早慧。
盛惜芷躺在榻上，捏着信笺有点睡不着了。
好想女儿跟儿子啊！
……
另一边。
厢房中，靳宸渊浑身被寒气笼罩。
敬不羡一边临摹图纸，一边道：“宸渊，今日你的心情貌似没那么好。”
“东方秀的医术会出错吗？”他冷不丁问道。
敬不羡不假思索，“我不相信世上有十全十美之人，十全十美之事，就算是惜芷也会出错。”
“阿芷不会。”他反驳。
“……”敬不羡无奈的噤声。
好吧，只要皇上高兴，他愿意怎么说怎么说。
靳宸渊紧接着又问：“那你觉得男女的差别，会影响看病的结果吗？”
“会。”敬不羡笃定的说。
他的医术虽然不如东方秀，但也算略通岐黄之术，小病找他医治，他还是能够解决的。
靳宸渊脸上的黑气在这一瞬间，散去一半。
“传东方秀。”他冷声命令。
不一会儿，东方秀被带来。
他兢兢兢兢的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听闻今晚皇上心情不好，不仅仅打了冷殇还拍坏了一个桌子，他老胳膊老腿儿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朕问你，你说金溪阴盛阳衰，若是女人阴盛阳衰呢？”靳宸渊冷冰冰的问。
东方秀答道：“那便是阴阳不调，体内没有阳气……咳咳……”
靳宸渊倏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脸上的寒霜在这一瞬间消融，嘴角一提，“退下吧，重重有赏。”
“谢主隆恩。”东方秀谢恩。
他很是不解，皇上的脸怎么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戾气横生，这一秒就喜笑颜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