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白了他一眼,“我是想说,你们皇宫里有没有百里霜?”
“皇宫我恐怕不能进,不过啻芒国有个神医堂,里面名贵药材不少!神医堂每年夏季都会举行医术比试,夺魁者便可夺得珍品药材。”柳无疑介绍道。
她只好妥协,“只能如此了!”
……
晚上,盛惜芷沐浴完毕,靳宸渊仍旧没有回房的迹象。
离皇宫越近,他们的谋划便越多。
虽然他们此次出使,在众人眼中都是羊入虎口,可一路上没有半个人慌乱失措,想必这是有靳宸渊统领的缘故。他如同一枚定心丸,有他在,无人感到惶恐。
她正欲熄灯时,门被敲响。
“进来。”盛惜芷道。
冬儿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福福身道:“王妃,我是来道歉的,白天的事是我不对。”
在一边铺床的桃夭松了口气,这个冬儿还算识相。
盛惜芷神情保持谨慎,她可不认为一个恋爱脑会知错就改。
她阴着脸,疏离道:“我不记得了,你回去歇息吧。”
“王妃还在生我的气。”冬儿上前一步,“我只是太在乎四皇子,太在乎肚中的孩子才会失态。”
盛惜芷的脸上犹如覆盖了一层寒霜,她起身示意要歇息,“你的三个姐姐都去投奔亲人了,你恐怕不知道吧?你有空找我道歉,不如关心你的姐姐们。”
冬儿的眼眸一滞,姐姐们都离开了?她们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没提过要带她走?
为何连她这个亲妹妹都不知道,可盛惜芷却知道?难不成盛惜芷在她们的心里,比她重要?
一股酸溜溜的滋味爬上心头,这些醋意化作愤怒跟嫉妒,她看盛惜芷的眼神都变得狠厉起来。
“啊,救命……”冬儿故意摔倒在地,“王妃,你为什么推我?我的肚子好疼啊!”
盛惜芷无奈的揉肉太阳穴,又来了,又是这一招!
这种招数她们怎么百用不厌?
一群婢女、太监冲进门,看到地上趴着又哭又叫的冬儿,顿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王妃!我不该得罪您,不该惹您生气!可我肚子里的孩儿是无辜的,若是孩儿有个三长两短,您的心不会痛吗?”冬儿撕心裂肺的吼叫。
盛惜芷:“……”
她真的累了,想睡觉,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谋害皇嗣的罪名您担待得起吗?王妃,您怎么如此恶毒?呜呜呜……”冬儿声泪俱下。
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哪像出事?
在厢房外围观的婢女、太监小声议论:“虽然冬儿是可恨,可王妃这次的确冲动了!她怀的好赖是皇嗣。”
“唉,王妃得给四皇子道歉,不然这事儿过不去。”
“依我看,王妃跟冬儿半斤八两!王妃这次不是给摄政王添麻烦吗?”
冬儿哭天喊地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
靳宸渊、靳锦恒一行人都从走廊尽头的厢房赶过来。
“冬儿!你怎么了?”靳锦恒冲进房间,抱着冬儿。
“呜呜呜……四皇子,您总算来了!我跟王妃道歉,可王妃不接受,还推了我。”冬儿扑进他的胸口,哭得一抽一抽的。
盛惜芷只觉得聒噪,不耐烦道:“我没推她。”
靳锦恒很是期盼冬儿腹中的儿子,此时哪听得进她的话?
他低吼:“你什么态度?盛惜芷!这是本宫第一个孩儿!你怎么能如此莽撞?本宫可以包容你所有,但绝不能包容你对一个胎儿下手。”
“皇侄,你什么态度?”靳宸渊冷不丁砸下一句话,语气森冷,像是甩了他一巴掌。
“呜呜,四皇子,不怪王妃,都是我没站稳!都怪我……”冬儿忍住笑,火上浇油的劝道。
靳锦恒不敢跟靳宸渊顶撞,只能抱起冬儿,“走!本宫带你看太医!”
“不、不打紧的,我只是摔了一下……”冬儿有点心虚。
可靳锦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抱了就走,“你都流血了!还不打紧?”
“什么?血……”冬儿瞳孔地震。
她只是假摔而已啊,怎么会流血?
少顷,几个太医都到了冬儿的厢房给冬儿诊治,里面传来悲痛的哭声。
门外围了一群婢女,婢女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进进出出。
另一边,盛惜芷在厢房中,面对着靳宸渊、君扶摇,她道:“抱歉,我不该放她进屋的。”
靳宸渊摇头,“与你无关。”
“是啊,疯狗咬你,我们还要怪你不成?”君扶摇望着冬儿厢房的方向,眼神一凌。
靳宸渊心疼的看着她,“此事交由本王解决。”
“不必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盛惜芷顿了顿,疑惑的问,“敬不羡呢?”
“他啊,他……”
君扶摇还未说完,靳宸渊直接打断他的话,“你问他作甚?”
“因为有些日子没见他了。”盛惜芷如实说。
他瞪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小心眼。”盛惜芷低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