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一脸懵,他怎么又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让容婉柔吃金汁,心疼了?
可长公主派人侮辱容婉柔他不也没生气吗?
她赶紧拦住冷殇,“他怎么了?为何连盘龙草都不要了?”
冷殇抿抿唇,晦涩的提醒,“王妃,您想想您在马场答应过什么。”
说完,他便匆忙去追轿子。
答应了什么?
盛惜芷摸着下巴,思索着方才的一切。
她就是答应打赌,赌赢那个男人叫她姑奶奶,赌输就当马骑……
另外……同意容婉柔嫁给靳宸渊?
所以他在为她私自替他答应娶容婉柔生气?
……
玄铁轿中,靳宸渊正襟危坐,脸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她的胆子成精了!居然敢把本王当作赌注!”
她不是说心悦他吗?
为何要把他拱手相让?
愚蠢至极!
冷殇在轿外拱手道:“王妃兴许是一气之下才口不择言。”
“一气之下就能把本王当赌注?”靳宸渊的手捏的咔咔作响。
这个蠢女人!
盛惜芷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回了王府。
进寝殿前,她谨慎的走向冷殇,“他心情怎么样?”
“您自求多福吧。”冷殇垂眼。
她做了几组深呼吸,缓缓走到书桌前。
这时,靳宸渊正在批阅奏折,气场森冷而疏离。
正巧不正,一个穿着黑色暗卫服,英姿飒爽的女人快一步走来,她俯身双手呈上一封密信。
“属下是新上任的暗卫总管千秋。”千秋恭敬道。
靳宸渊接过信,压根没用正眼看她。
盛惜芷把装盘龙草的锦盒递给他,讨好道:“渊渊,我知道你讨厌容婉柔,对不住,我不该拿你当赌注。”
“……”一时之间,他心中的怨怼瞬间消散。
靳宸渊敛了敛眉眼,傲娇的放下信,接过锦盒。
打开一看,他的脸又沉了下去。
她瞬间捕捉到了他的不悦,探着脖子一看,瞳孔紧缩,“这不是盘龙草!我们被骗了!”
千秋见缝插针道:“王妃娘娘,您不会是跟主子置气,所以故意将盘龙草藏匿吧?”
就知道有人会这么想!
她最烦这种表里不一的碧池。
这个千秋明明看上去是又A又飒的小姐姐,可怎么就知道在男人面前拈酸吃醋?
盛惜芷正欲反驳,男人的声音就又冷又硬的砸下,“摄政王妃你也配揣测?”
“主子,属下只是……”千秋想要辩解。
靳宸渊打断她的话,冷如冰珠的吐出一个字:“滚!”
千秋的眼眸委屈的通红,那是一种少女失落的情绪,她只好转身离开。
门外,冷殇将几人的对话全收入耳中,他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饶是盛惜芷都没想到千秋这么快就下线了,她嘴角一抽,“渊渊,你真的不怀疑我?”
“你不敢。”他惜字如金的答。
她在他心里就这么怂?
盛惜芷无语了。
忽的,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跪下禀报:“摄政王、王妃,容婉柔来了!说是手中有盘龙草。”
顿时,府内众人皆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渊渊,你要见她吗?”盛惜芷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的桃花眼一抬,顿时寒光乍现,他反问道:“你想让本王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