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看了眼身侧之人,好在靳宸渊没有不悦。
“爹拨了多少银两?”盛惜芷边用膳边问。
桃夭从袖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相爷暗示不必大办。”
盛惜芷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若不是天下皆知顾氏带大了盛山河,恐怕他连杀了顾氏的心都有了,怎会给她大办寿宴?
“主子,不如咱们把库房钥匙还回去?一百两银子不够请正经戏班子,更不够宴请八十八桌客人。办不成寿宴事小,可若是顾氏报复,埋怨您不孝,传出去落人口实就不好了。”桃夭分析。
盛惜芷看向身边的靳宸渊当即笑了,“我不仅有办法办寿宴,而且还能从中捞油水。”
一边的桃夭、冷殇压根不信。
怎么可能呢?
光是宴请宾客,一百两银子就不够!
靳宸渊跟她对视,只见她的眼中尽是贪婪。
“你若厌恶,本王即刻派人做掉她。”他没有感情的说。
她瞪大了眼睛,“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冲动。”
疯批!
若顾氏突然暴毙,保不齐有人会猜测是盛山河做的。
她可不希望盛山河一代名相的名声毁于一旦。
……
下午,盛惜芷就给冷殇五十两让他去相府门外搭台,派桃夭去给盛家的几房亲戚派发请柬,而她亲自出府另有安排。
“王妃,一百两银子当真请不到戏班子!不如您跟摄政王说说?让摄政王拨些银两?”管家苦口婆心的劝道。
她扬了扬脸,胸有成竹道:“谁说我要请戏班子?我要请帝都舞坊最好的舞女,而且不花一个铜板!”
管家跟一众下人权当她在说胡话,还有人甚至噗呲笑出声来。
盛惜芷没有去戏园,而是去了帝都最出名的三个舞坊转了转。
她向舞坊的常客打听到,帝都的东舞坊、西舞坊、北舞坊最为出名且水火不容。
于是,盛惜芷穿着绛色的锦绣云雀袍径自去了东舞坊。
舞坊的嬷嬷看了一眼她的穿着,当即凑上前迎奉,“诶呀,贵客啊!可是府邸要宴客?请我们东舞坊准没错!前几日长公主宴客便请了我们东舞坊。”
“多少银两?”盛惜芷问。
嬷嬷伸出个指头,“只需一千两!我就把长公主府邸的阵仗搬去您府上。”
盛惜芷冷嘁了一声,“东舞坊若是真这么厉害,为何连舞赛都不敢投名参加?全帝都就差你们东舞坊了!”
嬷嬷黛眉一挑,忙去询问了下人,下人皆说不知。
“你谁啊?其他舞坊当真都投名了?为何我都不曾听说?”嬷嬷警觉的睨着她。
盛惜芷长长叹了口气,“我是宫廷舞坊的女官。夺得桂冠者可以得到摄政王的丹青,其他舞坊怎舍得向你泄露?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相府门外在搭擂台呢,若不是上面有人应允我,谁敢在相府门外放肆?”
几个小厮点点头,“我看见了,相府门口正搭台子呢。”
嬷嬷捏着拳头,怒道:“我们也要投名!西舞坊、北舞坊的腌臜婆难怪近来阴阳怪气的,原是瞒了我这么大一桩事!”
盛惜芷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在这儿签个字就算报名。初四晌午前记得去相府门外便是!”
“大人,您放心!我肯定去!我把我们舞坊最好的舞姬、乐师全带去!”
之后,她又以同样的方法骗了西舞坊、北舞坊。
回到寝殿,盛惜芷从袖中拿出三张契约。
她递给靳宸渊,炫耀道:“渊渊,怎么样?舞坊可比戏班子贵得多!我一口气请了仨!”
上翘的桃花眼划过一丝嘲意跟无奈,“你只剩五十两了,宴客的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