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会脑震荡、脊椎会摔断、屁股会开花,可什么感觉都没有。
盛惜芷睁眼一看,愣怔了几秒。
男人肌肤白皙,剑削般的轮廓覆着一层冷冽冰霜,他的脸美的简直颠倒众生。
“渊渊,你来了。”她双手紧紧抓着鸽子。
靳宸渊把左臂放低,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他冷着脸道:“在场的婢女全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婢女刹那间委屈得眼眸发红,可她们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哭声。
“是我坚持爬树,跟她们没有关系。”她急忙说。
他的眼中寒光乍现,他捏着她的下巴,“主子怎会有错?”
“渊渊,饶了她们吧。”她放软语气。
冷殇慌忙冲她挤了挤眼,示意她不要求情。
所有婢女纷纷被侍卫带出去领罚。
她叹了口气,选择了闭嘴。
也罢!
她们受伤了再治,也能加功德点。
靳宸渊暴戾的气场四溢,他的眼中恍若扬起了杀意,“别告诉本王,你是为了这只畜生。”
“它受伤了。”她把鸽子捧到他面前。
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一个跟筷子般粗细的竹筒,他倒出其中的纸条,瞟了一眼后,指尖的纸化成了粉末。
她这才明白过来,这只信鸽十有八九是靳宸渊派人射杀的。
“这一切都拜你古怪的举动所赐。”靳宸渊略带讽刺。
后面的冷殇同情的看着她,就好像在说王妃太善良了!
盛惜芷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解释道:“我不是因为怜悯!我才没有这么善良!你们别多想!”
她才不是圣母!
说着,她捧着鸽子跑回寝殿急救。
“主子,王妃做好事还不承认,不愧是盛丞相的女儿。”冷殇感慨。
靳宸渊眼眸微眯,瞳孔波澜诡谲,深不可测。
“是吗?”他冷如冰珠的反问。
她每次行医治病时,眼中从来看不到怜悯,只有满到快溢出来的算计。
就好像,行医救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
盛惜芷花了半个时辰把信鸽救活,之后又给挨板子的十几个婢女赏赐了特效止痛药、金疮药。
前后一共加了一百功德点。
桃夭长长吐出口气,庆幸道:“主子,幸亏我去找侍卫了不在场,不然我也得被打个半死。”
“等会儿你让管家给她们点医药费,每人赏个几十两。”盛惜芷在心里咂舌,她真是太大方了。
府邸的丫鬟都比她有钱!
桃夭点点头,“是。”
就在这时,管家拿着一封信笺快步跑来,“王妃,江南盛家老宅来了信。”
盛惜芷接过信,脸也跟着黑了。
原主的脑袋里倒是有关于盛家老宅的风言风语。
盛山河是庶母顾氏养大的,但那婆娘自小虐待盛山河,二人关系恶劣,仅是表面和睦罢了。
所以顾氏来信给她,定不会带来好消息。
除非是悼帖!
她打开信封,看完信后,眼角抽了抽。
“顾氏做寿居然要求搭三个戏台子,府内一个、府外一个、街上一个,还要宴请八十八桌,恨不得架势赶上皇帝老儿,与民同乐。”说着,盛惜芷都乐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桃夭骂道:“老东西!年纪一大把还摸不清自己的位置。真以为自己是相爷亲娘?她有这么金贵的肚皮?”
“去问问爹,看能拨多少银钱下来。”她轻扬下巴。
晌午时,盛惜芷正跟靳宸渊用膳。
桃夭脸色铁青的快步进殿,她都快哭了,“主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