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盛惜芷准备跟盛山河解释一下受贿之事。
可说完后,盛山河却拉住她的手,岔开话题道:“惜芷,爹跟摄政王商量了一番,觉得你还是得尽快绵延子嗣。”
“啊?”盛惜芷有些惊讶。
爹爹方才跟靳宸渊聊了这么久,他俩就在聊这事?
“诞下嫡子后,就算将来摄政王有了侧妃,你的地位也不怕动摇。你说呢?”盛山河压低声音问。
靳宸渊也眼眸一抬望向她,宛若一切尽在鼓掌之中,悠悠的等待着回答。
她嘴角一撇,“您所言极是,不过爹……”
盛山河欣慰的搓搓手,自顾自的说:“爹也希望能尽快抱到外孙……你刚想说什么?”
看着他满目的期待、希冀,拒绝的话她有点说不出口,“没什么。”
靳宸渊的眼角邪气的上扬。
……
上了玄铁轿后,盛惜芷的视线落在靳宸渊的身上,“你可真狡诈!这就是你说的有要事相商?”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不容置喙,“子嗣之事不是要事?”
盛惜芷沉声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治腿,但你一年内不能乱来。”
“你的精力早已恢复?”虽是问句,但靳宸渊的语气笃定中透着几分嘲讽。
“渊渊,这是重点吗?重点应该是我们的交易。”她狗腿的抱着他的胳膊。
他的脸一黯,铁钳般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气场恍若掌控一切,“你是本王的,没有资格谈任何交易。”
她的心狂跳起来,靳宸渊这是想白嫖?
白嫖可耻!
“那你自己选吧,反正想要治腿至少得禁欲半年,否则你会双腿溃烂,气血逆流,暴毙而亡!”她信口胡诌。
他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桃花眼冒着寒气,“本王姑且信你,若你不能解毒,今后也不必下榻了。”
她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这人是变态吧!
光天化日,净说些虎狼之词!
回到寝殿,靳宸渊屏退所有人,让冷殇拿来匕首跟瓷杯。
“要多少?”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身子朝左边微倾。
她指着瓷杯,“小半杯就够了。”
靳宸渊拿起匕首,照着手心,飞快的划了一刀。
“主子。”冷殇心疼。
“诶……”盛惜芷想阻止,可一切太迟。
猩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
靳宸渊面无波澜,用瓷杯接着。
他薄唇微抿,“无妨。”
“不是,你手怎么这么快?也不说一声就割。我要的是小腿处的血。”盛惜芷瘪瘪嘴。
冷殇:“……”
靳宸渊:“……”
主仆二人满头黑线。
合着方才白挨一刀?
“王妃,您怎么不早说?”冷殇忙不迭拿出金疮药给他包扎。
她眼角抽了抽,“你们也没问啊!”
靳宸渊的目光锐利的刺向她,咬牙切齿道:“本王信你最后一次,若不能解毒,你休想离开寝殿半步。”
她心底一阵恶寒,立即拿过匕首,蹲在他面前,掀开他的绸裤,在他小腿上划了一刀。
紫红的稠血从伤口处流出,她赶紧用瓷杯接着。
血接够了,她行云流水的给他包扎伤口。
忽然,一个暗卫从屋檐上翻下来,闯进寝殿,“主子,皇上朝着寝殿来了!”
盛惜芷心脏一震。
皇上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风声,知道靳宸渊在治腿?
话音刚落,砰——
不过眨眼的功夫,皇上就穿着紫色锦绣素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