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不会责怪惜芷,你自己失足摔倒,关惜芷何事?”靳锦恒猛地抽出手。
容婉柔的背脊砰的一声重新砸在了地上。
盛惜芷眼眸闪出诧异,这还是靳锦恒吗?
脑子居然灵光了!
容婉柔的眼眸难以置信的瞪大,她甚至有一刻怀疑在做梦。
靳锦恒居然不信她,反而相信盛惜芷!
“四皇子……”她哽咽道。
靳锦恒双目闪过通透的光,“惜芷,本宫已经在改了。”
她讽刺一笑,绕开他们便走。
容婉柔狼狈的忍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不服气道:“四皇子,方才就是王妃推了我。”
靳锦恒眉宇一沉再沉,口吻认真,“柔儿,若是惜芷推你,她不会不承认。她曾经直接让侍卫把本宫轰出摄政王府,至于你,她更是无所畏惧。”
这话直接捅了容婉柔的肺管子。
没想到盛惜芷已经目中无人至此。
她憋出两滴眼泪,娇声道:“其实方才是王妃无礼在先,她见我给爹爹买药,诅咒爹爹时日无多。我实在气不过才出此下策。”
靳锦恒的眼神很是心疼,他声音低沉道:“柔儿,日后莫要再招惹惜芷。”
这让容婉柔心里很痛,她忽然有一种靳锦恒也要离她而去的不安感。
不可以……
“四皇子,您之前说会迎娶柔儿可还作数?”她咬唇,装出羞赧的模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本宫不想再逼你了。”靳锦恒转身上马,纵马离开。
容婉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上像被插了把刀。
完了,她完了!
她已然二十有二,若不能嫁给皇亲国戚定会成为全帝都的笑柄。
这全都拜盛惜芷这个腌臜下流胚子所赐。
为何她得到摄政王还不罢休,竟还勾引靳锦恒?
……
盛惜芷回到寝殿时,猛然感到气压骤降到零度以下,背后的汗毛莫名的倒竖。
所有婢女在外面整齐的跪成一排。
她看向门口的冷殇。
他回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盛惜芷的心脏也因为紧张跟着猛跳起来。
靳宸渊心情不好?总不会跟她有关吧。
书桌前,靳宸渊正单手捏着奏折,邪气的桃花眼低垂睨着上面的内容,整个人散发出暴戾低沉的气场。
她走到靳宸渊身边,主动从袖中拿出凝神草,“我方才去给皇祖母买凝神草了。”
“……”靳宸渊就跟没听见似的,冰块脸没有波澜,专心扫着奏折。
她害怕惹祸上身,干脆把所有可能引起他不满的事和盘托出,“买完药后,我遇见了容婉柔跟靳锦恒,没有多聊我就走了。”
至于容婉柔陷害她的事情,她没敢说。
一是害怕靳宸渊心疼,二是担心靳宸渊会站在她那边。
砰——
奏折被狠狠摔在桌上。
“是吗?”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卷带着冰一般的寒意。
她吞咽了下口水,信誓旦旦,“对!”
靳宸渊随手拿起桌上一张字条,漆黑的瞳仁一撇,盯着最后一句话眼眸烧得通红,“上一个面不改色跟本王扯谎之人,已然身首异处!”
她接过字条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比如王妃主动找容婉柔搭讪,容婉柔猝然坠车百姓围观,靳锦恒骑马赶来扶起容婉柔,最后还加了一句:王妃对靳锦恒莞尔一笑。
呃……
这怎么又像是添油加醋又像是客观叙述呢?
“这跟我说的也差不多。”她小声嘀咕。
他瞪了她一眼,“如此伶牙俐齿,不如本王将你的牙齿全部敲掉。”
盛惜芷做了一组深呼吸,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他至于这么生气吗?
难道也怀疑她将他的白月光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