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元年。七国割据局面结束,大康,金雀,北倭,三足鼎立。
此时的康都皇宫内正在开早朝。
军队调度司王简之启奏:
“陛下,北倭之徒在我大康边境一公里处的寒谷,私自盖了几十间茅房,搞的边境上臭气熏天。好多将士因此不愿守卫在边境。试问,士可忍,孰不可忍?”王简之抬高声调继续说道:“陛下,臣以为派将士们扒掉北倭茅房,杀杀北倭的锐气,方可安边关将士之心…”
康帝看了看紫袍加身,金丝软履,身材魁梧,模样普通,有点斜眼,看谁都像是在声东击西的大将军叶萧。
他正在斜眼瞅着王简之,眼球都要斜出眼眶一般。
康帝见叶萧面色不悦,沉思片刻后,抬音而言:
“占我疆土,立臭茅房,确为不妥之举。此事,叶将军可曾知晓?意下如何?”
叶萧看了看王简之,拿起手中的笏板,狠狠的敲着王简之的脑袋。
他边敲边骂:
“你他娘的,奏报的是什么东西?你家光吃饭,不拉屎,也不放屁?不需要茅房?北倭建几个茅房,实属常理内的事情。这你就忍不住了?想以建茅房开战?还是怎么着?还士兵不愿意守卫...那你去守?天天蹲那茅房顶上视野宽阔的看,顶好…”
王简之被打的跪地求饶:
“叶将军,休要打了,下官知错了...”
康帝面无表情,只呆呆看着...略有所思...
叶萧打了一会,喘着粗气停了手,斜眼看着王简之。
王简之低头扶笏板,不敢看叶萧。
叶萧又摸了摸王简之的脑袋说道:
“王调度,发现问题很好。可在启奏折的时候,一定要做到精辟入里,抓住重点,为陛下找到解决问题的果,这才是臣子之责。切莫弄一些不利于大康的推论,在那抱怨。乱了军心,误导了陛下…”
王简之低头将原本弯折的腰,再添一些弯曲,笏板也举的更高一些。
他口中小声说着:“叶将军,您说的对,下官记下了,不敢再犯。”
叶萧看着康帝说道:
“陛下,茅房是小,寒谷是大。寒谷供应着天下解署之冰。实属一块肥地。若据为己用,控制冰价,自可大大增加我们大康的营收。那些用冰的贵族,一个比一个富的流油。不宰他们,都对不起他们每天那身华贵的行头。况且,北倭三城十六郡,富足肥沃,渔业发达。臣建议,可以北倭越界为由,发告给金雀国,劝其中立。再以北倭污染寒谷内可用冰为由,昭告天下人。大康贵重离不开寒谷内的冰来解署。污染了冰,就等同是动了天下人的利益。自可引天下人群起而抗之。不愁粮饷,找他们要去…这样做便可以师出有名。一鼓作气拿下北倭三城十六郡。”
“叶将军说的是,朕也早有此意,只是,又要有劳大将军出征。”
“陛下,臣还有三天就要告老还乡了。臣举荐一人,苏家军主帅-苏铨茂将军。此人文武双全,手下良将甚多,任命他做主将,定可一举破了那北倭。”
“叶将军,北倭如虎狼,您这不败将军前往,朕方可心安。北倭三城十六郡的百姓们,也待着您去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朕答应叶将军,此战后,绝不再拦将军归隐...”
“陛下,我已答应妻子秦雨晴三天后出发...”
“叶将军,莫要说了。你先跟朕来一下。”
叶萧与康帝来到一个偏殿内。关门后,康帝立刻跪在地上,说道:
“岳父,朕一心惦念一统天下,解万民于水火之中。还望岳父成全。此战,若是没您亲自挂帅出征,朕很不放心...”
叶萧赶忙回跪在地上,对康帝说:“陛下,折煞老夫了。我去就是了,只是,还要陛下安顿好我妻秦雨晴,派其去处理江湖的事情。我才好脱身...不然,以她那性子,定是要与我闹上一番...”
“岳父放心,朕自会好好安抚岳母...”
康帝与叶萧回到朝堂之上。过了一会...
康帝身边模样瘦削,嘴边有一颗黑痣的李公公,站在台阶上,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叶萧为主将,苏铨茂为副将,王简之为调度司,于明日辰时出发,攻打北倭国。钦此...”
此时,叶萧的妻子秦雨晴,已被派到江湖中查一桩关于顾家的大案...
叶萧与女儿叶皇后道别一番后。带着十九岁的老二,叶云轩。九岁的老三,叶云溪。一同前往战场。
叶萧率领的叶家军五万,苏铨茂率领的苏家军两万,而北倭城内盘踞着十八万大军。
双方于寒谷平原内,大战多次,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三个月后…
叶家军折损三万,剩余两万兵力。苏家军折损一万,剩余一万兵力。北倭军折损八万,剩余十万兵力...
此时,身在寒谷战场营帐内的叶萧上书给康帝,请求派援军五万,即可一举破城…
而此刻,身在大康皇宫内的康帝,正惬意的与菊园侯下棋…
菊园侯是康帝昔日下棋时候认的拜把子兄弟。此人下得一手好棋,深得康帝喜爱。
往日叶萧在康都,对这些贼眉鼠眼,不干正事的小辈们,甚是苛刻。搞不好就要胖揍他们一顿。
叶萧走后,菊园侯常陪着康帝下棋解闷,便成了康帝的心腹。为其出谋划策…
“臣弟听到一个故事,甚是有趣,想说给陛下听。”
“菊园侯,说来听听。”
“寒谷雪原,今年是遍地僵在雪里的尸体啊!那些尸体,被茂雪覆盖,沉没于马蹄之下。凝结为冰…有一天,一位孩童路过,看到凹凸不平的冰层。认为冰中有食物。便挖了起来…孩子挖了半天,冰中显出一个极长之物。他以为是泥鳅!可以填饱肚子!就在那冰中继续挖呀挖,甚至是以尿融冰。尿到小便枯竭!最后才发现,自己挖的竟是马鸡儿,俗称马鞭!”
菊园侯拿起一枚白色棋子随手一放,继续说道:
“但这孩子是北倭人,见鞭如见肉,于是孩子继续深挖。怎料,马鞭上还冻着一只人手。吓得他撒腿就跑…”
康帝凝视棋盘,落下一枚黑子。说道:
“竟有此事?菊园侯,朕想知道,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菊园侯微笑的看了一眼康帝,继续说道:
“那孩子回到家里,找来一群熊孩子以尿融冰。愣是挖了一天,把马鞭给挖出来。此后,其中一孩童,正手一掰,咔的一声,连带着粘在马鞭上的人手,一同给分吃了。陛下,你说说这北倭人。荒唐不荒唐?傻不傻?”
“简直是一群憨傻之辈,野蛮,荒唐。”康帝凝眉言语道。
“陛下,面对北倭荒唐之辈。叶萧与苏铨茂在寒谷雪原打多久了?三个多月了。叶家军损失三万,鬼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干什么?现在,还想和陛下要援军...”
康帝听菊园侯一番话。忽而想到此役后,叶家军实力已大不如前。
而那叶萧,也将沦为自己掌心内的一只蚂蚁。
想到这儿...
康帝的眼睛越瞪越圆,脸上怒添枫叶红色,把手中的棋子捏碎了一枚…扔在地上,大喊道:“来人!”
一位公公赶忙进入寝宫内跪拜!
瑟瑟发抖中…
“传我口译:派五万援军驰援叶萧。命叶萧,苏铨茂,七日内破北倭城...如若违背朕的指令,就将那叶家杂碎,苏家杂种,满门抄斩...一个活口不留...”
菊园侯窃喜。继续添油加醋,说道:“陛下,听说王调度还有方案给您。”
康帝凝眉的脸上再添枫叶红,拿起方案一看后说道:
“告诉王简之,他的方案很好,可以施行。打赢归来时,朕定要给他加官进爵...”
公公赶忙退下,传圣上口谕给军信官。
康帝与菊园侯继续下棋...
这时,一名太监进入寝宫,急匆匆跪下汇报!
“陛下!叶皇后难产,产婆问: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康帝想到叶萧昔日功高盖主的模样。又想到叶皇后昔日里教育他的模样。
心中怒火中烧。他假装继续与菊园侯下棋!没有理会太监的报告!
“陛下!叶皇后难产,产婆问:保大的还是保小的?”太监颤颤巍巍的问道
康帝将手中的黑子摔在太监脸上,怒目看着太监,斥责道:
“别他娘的喊了,朕,大小都不要!”
菊园侯眨巴着眼,说道:
“陛下英明,那叶皇后若是有了孩子,叶家定会力挺为太子...”
“叶家,叶家,真他娘的让朕心烦。”
太监赶忙传话给产房:
“大陛下有旨,大小都不要...”
叶皇后没想到康帝连自己亲生骨肉都如此荒唐的处理。
她痛彻心扉,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这孩子是我和狗生的,不需要他康元吉来做主...保小的…”
产婆愣在原地,张大嘴巴...
她接生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大小都不要的父亲!
也是第一次遇到产房内承认孩子是野种的母亲。
而且这俩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
她慌张的退出产房!呆若木鸡的溜了…
叶皇后吱哇乱叫起来...喊着要保儿子…
幸好叶家贴身丫鬟懂接生,保住叶皇后一命,孩子却没了!
叶皇后看着死去的孩儿,心灰意冷,想起了此刻还在为康帝征战的父亲叶萧。
带着康帝口谕的军信官,已将破城期限传递给叶萧!
诉说陛下派出的援军两日即到...
叶,苏,两家却一点也不担心陛下军令破城的口谕...
因为他们知晓:此时的北倭,已凸显败退之势,若是有五万援军前来增援,定能在康帝下达的七日内破城。
叶萧,苏铨茂,淡定的等待援军…
一日夜里,五万援军到达王简之所在的后勤补给城——药关城。准备过药关城后驰援叶家军。
军队总调度司王简之,却在药关城内截胡了军力的驰援,反倒是上书给康帝。
提出一个方案:调拨需要叶家提供详细的预算方案后再做安排....军饷也在其中...
王简之向康帝分析,这样做的好处有两点:一是,防叶家军兵变,二是,可以减少损失...
康帝见此策贼稳妥,既可以让马儿猛跑,也不用喂多少草,他就信了...
叶萧急了,上书三次预算方案,均被王简之驳回...
军队打仗要预算,要方案,就跟公司人事部要在裁员时候算计员工该有的补偿一样...
只为讨好老板一人,不管是否缺德...是否违法…
康帝心里自是美滋滋,此战胜了最好,趁着叶家将士折损,暗中铲除叶家。败了更有由头,追究叶家的责任...
只要叶萧一死,自己才会在朝堂上拥有绝对的权利。
王简之的算盘也是打的叮当响...除去叶萧,已解心头之恨!
俩人坐在城内,等的是津津有味…
可苦的是前线的叶家军,苏家军...
眼瞅着康帝下达的破城日期还有三天就到...
叶萧与副将军苏铨茂等人坐在军帐内讨论对策!
营帐内议论纷纷…
“叶将军,康帝要我们七日内破城,却又不给补给。不来援军!这还打的哪门子仗。三万打城内的十万,这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
“那王简之,仗着圣上的宠幸,克扣了粮饷,士兵们已经三顿喝稀粥,还哪有力气打架...”
营帐内,已有两位将军唉声叹气,全无一点战斗之心...
叶萧心气消沉,跟着辱骂一句:“王简之这个老狐狸,竟算计起我来了。军队打仗,死伤如何估算的来,要方案,要预算,我们这一群汉子哪他娘的能算出?最可气的是,圣上还真就信了他的...这仗打的,是真他娘的憋屈...”
“叶将军!不如,我们就反了吧!”
一位将军言语一出,军帐内陷入一片寂静....
只听到火盆内噼里啪啦的响声...
好一会…
一位身披白色铠甲的少年突然站起来,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岂可栖于二主,若是要反,就先砍了我叶云轩。”
“你他娘的是姓叶,还是姓康?我叶家的大米饭,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叛徒!愚忠...”
叶萧斜着眼瞥着叶云轩。
“大将军,我姓叶,但属康!康帝虽是下棋赢下的王位。但也是大康之主。”叶云轩眼神坚定的看着叶萧...
叶萧凝眉,不再看叶云轩。陷入思索...
而后又小声哔哔着:“养个死脑筋,真他娘的无语…”
军营内再次陷入安静...
有人借酒消愁,有人紧握拳头,有人眉头紧蹙,却无人想出对策...
持续半个时辰...
一个清脆凌厉的童音在营帐内响起:
“从前,有一个渔夫!他连着一个月也没有打到一条鱼。村里人都笑话他无能。突然有一天,他钓到一条特别大的鱼。
渔夫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当然,别人还是以为他没有钓到鱼。嘲笑他。但他也不恼,仍旧每天都会淡定的钓鱼。”
少年甩着开裆裤里面的物件走了几步,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一年,北倭排放污水。河里的鱼都死了。渔民也没有了生计。饿死很多人。而渔夫把那大鱼干换了一些粮食。竟成了村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大家可知为何?”
营帐内讲故事的九岁穿开裆裤的少年,就是叶萧的小儿子,叶云溪。他九岁还会尿裤子。常被丫鬟们笑话…
一位将军笑着说道:“因为那鱼换的粮食多。”
“将军,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那渔夫平时钓不到鱼,饿惯了,便努力去挖野菜果腹。日子久了,便过惯了艰难的生活。”叶云溪认真的说道。
“溪儿这是在嘲笑我们这群将军过惯了锦衣玉食,遇到困难就要饿死了?”苏铨茂将军说道
“也不是!其实,若是渔夫让别人知道自己钓到了大鱼。在村子里人人挨饿的时候,他的鱼就会被别人时刻惦记着。
我是想告诉将军们,有鱼自己吃。挨饿,自己扛!一鼓作气拿下那北倭城,然后藏起来!”
“藏起来?”
“对,藏起来,有鱼自己吃!挨饿,自己扛。”
叶萧嘴上没说话,心里却闷哼:“这小子,真他娘的像他爹。和他爹一个想法。比那老二榆木的脑袋要强多了!真是叶家的天选之子…”
叶萧眼底露出温柔的舒缓之色,盘膝问一句:
“我儿可有钓鱼之法?”
“小将叶云溪,确有破敌之计!”
一群将军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九岁白衣小孩,叶云溪的身上!
副将苏铨茂咧开嘴,露出大黄牙,笑了笑,最先开口,认真的问:
“小叶将军,你有何良策?”
“我的计谋,可三日内破敌!敢下军令状。”
叶云轩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叶云溪,说道:
“三弟,快说说你的破敌之策。立军令状的事,就让二哥替你做担保,要砍就先砍我叶云轩。”
“二哥莫急,我有把握...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句古诗,大家都熟悉吧?”
苏铨茂听的是津津有味,说道:
“挺有名的!”
“这句古诗,讲的是此地关塞的天气。为此,我翻阅了寒谷关的县志查证。这儿在每年的八月内都会下足七场大雪。五十年来,无一例外...”
“小叶将军是想我们下雪天出击?可那北倭士兵,常年盘踞于北方,若是下雪天交战,视野受阻,反倒是会让北倭占了上风。”将军苏铨茂捋了捋胡须,言语道
“苏将军莫急,大家跟我来!”
营帐外果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小将军说对了,还真就下雪了...”一众人等感慨道,但他们还是不知道叶云溪说的破敌之计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这小子肚子里装了不少知识。
叶萧急了...斜着眼看着叶云溪说:“儿子,可急死你爹了,快把你的计谋一股脑讲出来。让爹听听,过过瘾...”
“爹,抱我...”
“...”
一群将军愣了,这娃娃还要人抱,计谋能有权威?
叶萧抱起叶云溪,弹了一下叶云溪的开裆裤里的物件,和颜悦色的说:“儿子,快和爹说说。”
叶云溪喊了一声:“爹,真疼…”
叶云溪不甘示弱,揪着叶萧杂乱的胡须猛拽了一下说:“爹,你该刮胡子了...扎手…”
一群将军再次愣住!
这孩子在和他爹“打情骂俏”呢?
叶萧也着急,握着叶云溪的小手说道:“打胜仗就刮,快说说计策,别吊我们一群老骨头的胃口了...你看把他们给急的。”
“抱我进营帐内...”
一群将军跟着进入…
叶云溪指着沙盘地图上的一个峡谷,道了一句:“各位将军,就在那儿歼灭北倭的主力军。再插两翼部队奇袭北倭城池,即可快速破城...”
叶萧急忙问道:“北倭主力军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贸然进了那寒谷关,就等于是自投罗网...那谷内可只有一个出口...”
“是啊!这不是闹着玩呢!进去必死...”两位将军抱怨自己被孩子给耍了!继续垂头丧气,抓耳挠腮…
这九岁孩子的计谋...确实漏洞百出…营帐内却有一位将军相信了,这人就是天马将军叶云轩...江湖人称一根筋!
“我愿带队引北倭主力军进寒谷...”
“天马将军不可,北倭主力军若堵上寒谷,便是必死之局...”一位将军在一旁皱眉劝说
“各位将军有所不知,寒谷内一年最冷的天气,就是在这第七场雪停的时候。下雪的时候没那么冷,雪融的时候,才是最冷的...”
“三弟是想冰冻了寒谷?”叶云轩直勾勾的盯着叶云溪,眼神中泛着光。
“对,事先以火油倒在寒谷出口。然后引北倭主力进寒谷后点燃火油,堵住出口。再以水灌寒谷关内,加速积雪的融合。降低谷内的温度。
北倭士兵向来对自身耐寒度过于自信,出击从不带棉衣。只要将他们堵在寒谷内,便可全部冰封。而北倭主力失守。定有援军。以守打援,北倭内便会沦为空城,人心惶惶,自可破!只是...”
“三弟,你可知雪停的时辰?是否会在三天内?”
“县志记载,并无连续三天的大雪。观风向与天云之貌。也定是三天内可停。呃…只是具体时辰,我还需要观察,确定万无一失,再进行出击。”
“好,二哥就一同陪你看那天云,赏那风雪!等待雪停。”
“二哥,只是,这引北倭进入的人,需要充足的棉被,棉服,物资。退守到寒谷内的冰雪洞里御敌。洞口狭隘,易守难攻!会有死伤,也会有存活。”
叶萧皱起眉毛,盘问道:“我儿,你可断准了这雪停之时。若是在三日后雪才能停,我等就将被斩首。那所有叶家的士兵,苏家的士兵,都将会是在坐以待毙。”
苏铨茂接着说:“小将军虽然聪明,但过于自信了...不可信...哪儿有人会断雪的本领。也没听过冻死北方人的。”
叶云轩接过叶萧怀中的叶云溪,亲了一口,说道:
“那就由我带队入寒谷,以天马将军的名声,定可引那北倭主力军前来杀我...这差事,非我莫属...”
“二哥,我不想你去...”
“三弟,若无人信你,就让我叶云轩去证明,咱们叶家的小将军,是个将才。三弟放心,哥一身武义,不会有事...”
“二哥,你太固执,我不想你去...”
“二哥不得父亲宠爱,但时刻想着保家卫国。我心意已决,三弟,二哥会活着回来的。走,我们一起去帐外等雪停...”
“爹,你快劝劝我二哥,我不想让他去。”
叶萧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独自踏到马上,在飞雪中奔去...
呜呜呜....
九岁孩子的哭声响彻在军帐内,几位将军,也跟着哭起来....
大丈夫们遇到小人,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