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周日,卧虎山小学不上课,孩子们都是欢欢乐乐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溜达着走出院门的丁易,一转头,看到了三个撅着屁股趴在门缝处的小家伙,两个稍高点儿,一个就是小不点儿。丁易走向前去,一人一个脑瓜崩,一手提溜一个,将这三个家伙提到一边,问,“你们三个正在干嘛呢?”
谢小风和马三宝,尴尬地红着脸,小心翼翼瞥了眼丁易,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低下了头,没出声。
“阿福叔叔,小风哥哥和三宝哥哥说丹姑姑正在洗澡,他们想看个景儿。”小不点儿朱雄英奶声奶气地说道,说完后,他歪着小脑袋,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阿福叔叔,洗澡有什么好看的?真奇怪。”
丁易一听,心想你们才多大点儿的孩子,竟偷看女孩子洗澡,怒斥道,“无忌,郑和,你们两个小屁孩儿,才这么大点儿,就想看人家女孩子洗澡,将来长大了,那还得了!”
“干爹,俺们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俺们也是疑惑,女孩子洗澡有啥好看的?只是听到那些在作坊里做工的叔叔伯伯们,经常聊起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情。俺们也很奇怪,洗澡有啥好看的?所以想感受下。”马三宝虽被丁易抓了个现行,但是他的小脑袋,依旧想不明白那些叔叔伯伯,为什么聊起偷看女孩子洗澡会笑的那么开心,哎,只能轻叹,大人们的世界真复杂…
“对啊,对啊,俺们常听到那些叔叔伯伯,聊起扒门缝偷看女孩子洗澡时,会笑得特别开心,可是俺们刚才趴在门缝却啥也看不到,想不明白他们有啥可开心的?那些大人们真奇怪!”谢小风顿觉自己脑细胞也是不太够用,这些事情总想不明白。
听到谢、马这两个小屁孩的话,丁易哭笑不得,不过竟然想偷看您们未来干娘洗澡,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想到这里,丁易面色一沉,严厉的说道,“你们两个目前太小,有些事情长大了就知道。不过偷看女孩洗澡这种事情,以后绝不能再犯!否则,别怪干爹不认你们!念你们这次是初犯,那就小惩大诫,每个人把九九乘法口诀抄写100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话说完,丁易转身欲走,吱呀一声,推门声传来,刚刚洗完澡的朱丹,施施然走了出来,一看到丁易,小脸一红,“傻阿福,你在干啥呢,还带着这三个小家伙儿?”
“没事,丹儿,这不周日没啥事,咱想带着这三个小家伙去骑马玩儿,他们可喜欢咱的黑云了,估计这三个小家伙,跟黑云那个小男孩儿快混成兄弟了!”丁易见朱丹出来有些尴尬,也怕她误会,于是灵机一动,拿乌骓宝马“黑云”做了挡箭牌。
小不点儿朱雄英听到丁易的话,眼珠子一转,刚要开口,马三宝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向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笑着说道,“嗯,干爹说的对,都怪英弟弟,非要去找黑云玩儿,我们不带他去,他就哭闹,这不我们只好找到了干爹。”
丁易默默给马三宝点了个赞,心道真是个小机灵,不愧是做了太监,还能大航海,威慑诸国,以青史留名的牛人,就冲这股子机灵劲儿,长大了想不成才都难!
“哦,那你们快去玩儿吧。”朱丹看到马三宝的行为虽然有所疑惑,但是也没有再问,反而红着脸转身走了。
见朱丹走了,丁易莫名松了口气。虽然朱丹是以陪嫂嫂为由,留在了丁家村,但丁易知道,她留在这里肯定是因为自己。
正因如此,有时候,丁易会担心自己的某些行为,可能会引起她的误会而伤了她的心,就比如说今天她在门里面洗澡,他在门外边不知道在干啥,最容易引人怀疑…
洗澡,一说起洗澡,在这个时代太过麻烦,以前丁易都是穿回21世纪,洗完澡再穿回来,所以他没注意这个问题,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各种沐浴露、洗发露啥的,只有皂角!
目前看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在这个世界,丁易跟朱丹会成为一家人。那么如果,将来朱丹洗澡时能用上香皂,那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所以,丁易抽空回到21世纪,搜索了下香皂的制作流程。
做香皂最重要的两种原料,一种是油脂,一种是碱。一想到做香皂需要用油脂,丁易就感觉这似乎是老天爷特意给他的安排,竟然如此巧合!
毕竟在鸟甲村,鸭产品生产过程中,伴生太多的鸭油,比如说烤鸭油。之前马腾还曾问过丁易这废弃鸭油该如何处理,当时,丁易没想到香皂这块,只是吩咐先暂时存着。这不如今正好,不仅能够废物利用,还能做出一种,将来必定风靡整个大明的拳头产品,真是一举两得!丁易,都忍不住为自己绝妙的主意点赞!
京师,左丞相府
“阎管家,阎管家,备车!”丞相府二公子,胡二鹏大声吩咐道。胡二鹏是胡惟庸的二儿子,长得模样跟西蜀后主刘禅差不多,胖墩墩、圆咕隆咚…
胡二鹏,本身在相府地位有些尴尬,毕竟他上面还有个哥哥压着。可自从他大哥胡大鹏死了之后,胡二鹏在相府地位如火箭般迅速提升。这段时间,胡二鹏过得那是春风得意,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好嘞,来了,来了,二少爷!”不大一会儿,阎管家就给胡二鹏准备好了一辆豪华马车,这马车跟欧阳伦常坐的那辆一模一样。
“哈哈,听说兰芳阁新来个戏曲名角,今天二爷我要去听戏,阎管家前面赶车,二爷今天请你听戏!”胡二鹏哈哈大笑着上了马车。
今天是休沐日,大街上格外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胡二鹏坐的马车,速度怎么也提不起来,胡二鹏在车上大声抱怨,“哎呀,今天咋这慢,去晚了,二爷想听的戏都要演完了!”
“呵呵,二少爷,今天街上人格外多,不过凡是咱们左相府的二少爷想听的戏,所有识相的戏园子,都知道,只要二少爷没到场,就没到开场时间!”阎管家虽然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但是依旧赔笑着说道。
“那是,这京师所有的戏园子,大大小小的,哪家不是靠咱胡二爷活着?”胡二鹏满脸自豪的说道。
“那是,那是…”
胡二鹏和阎管家都没注意到,他们马车后面有个带着鬼面具的书生一闪而过…
突然,“嘶律律”一声马鸣,这匹平日里十分温顺的的马,竟突然四蹄如飞,狂奔了起来!
遭了,马惊了,阎管家大吃一惊,紧握缰绳,努力控制住马车,“二少爷—不好了—马惊了—您抓稳了,十分危险!”
一听马惊了,感受到似乎要飞起来的马车,胡二鹏脸都绿了,瞬间裤裆里就湿漉漉的…胡二鹏惊恐地嘶吼着,“救命啊,阎—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会惊—”
一看这飞起来的马车,手慢脚乱的车夫,街上的行人和小商贩,四散而逃,只要被这马匹或者马车蹭上,非死即伤…
一片狼藉的街道上,胡二鹏的马车依旧在飞驰着,任凭阎管家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控制住马车,他真的彻底绝望了!
街道转弯处,马车速度不减,阎管家吓得闭上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撒开了手里的缰绳,双手抱头身子缩成一团,“救命啊—”
马车毫无疑问撞在了墙上,受惊的马匹当场死亡,阎管家因为躲避及时只是受了些轻伤,而胡二鹏则比较倒霉了,被从马车里摔出来,头碰在了车轮上,到场就像是摔碎的西瓜!
接到噩耗的胡惟庸,狂奔着赶到到了现场,鞋子、帽子都跑丢了,只看到现场这一幕,白中有红、红中有白,分不清哪是鲜血,哪是脑浆…
“啊—老二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胡惟庸一口气从相府跑到车祸现场,这十多里路,全凭心里一口气儿,当这口气散了之后,胡惟庸顿觉浑身瘫软,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胡惟庸即将要倒下的时候,他看到了正抱着头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阎管家,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儿子死了,你这狗东西竟然还活着?胡惟庸不知又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咆哮着冲向阎管家,“狗东西,拿命来!”
胡惟庸扑到阎管家身边,脚狠狠踹向他的脑袋,一脚,一脚,再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