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胜的话，我当即瞪大了眼睛；这还真是因果循环、凑巧至极啊！
瑞化和丛林两大集团，曾经可是我的死对头，后来是张迎春帮我，给他们断了原料，才把他们给搞垮的。
结果却没想到，他们的生产技术，竟然辗转到了歌德集团，程胜的手里。
但我还是疑惑地问：“程总裁，如果开辟超级合金业务，歌德能同意吗？会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程胜呵呵笑着，十分用力地摇头说：“不会遇到任何阻力！歌德一直想开辟这项业务，因为超级合金，在海外的需求无比庞大；他巴不得这件事，赶紧上马！”
“那既然有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您为什么不亲自操作呢？”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我得有那个权力才行！歌德不会放任我在公司做大，即便我提出了这个项目，他也不会交由我来做；他甚至还会私下里调查，看看我是否有什么别的阴谋。你不要小看歌德，他那个人很精明！”
顿了顿，程胜继续又说：“但你不一样，你现在彻底获取了歌德的信任，只要我将超级合金技术，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委托其它公司转到你手上，这个项目就可以顺利开展。”
我点点头说：“那程总，我做了这个项目以后，您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坐上董事长的位子？这里面，您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吧？！”
“你少废话，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照我说的做就好，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程胜看着我，斩钉截铁地说。
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天上要是掉馅饼，那就准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程胜就是为了董事长的位子，在给我下套儿。
后来我才知道，在程胜的这个计划里，我就是个替罪羊、背锅侠，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程总，要不…我就听您的？”那个时候，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因为跟他打好关系，助他坐上董事长的位子，才是我这次来桐城，最终的目的。
“赵儿啊，我就喜欢你这种，又聪明、又听话的部下！”见我松了口，程胜当即笑道。
我立刻说：“程总，我对您也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
他眉毛一挑，掐掉手里的雪茄，理了理额前的白毛问：“哦？什么请求？你说说。”
我点头道：“如果您做了董事长，我希望您放开，对国内稀有原料的供给；我有一个朋友，就需要咱们歌德集团的原料；只是歌德那家伙，始终不同意给国内供货。”
听到这话，程胜随即一笑说：“卖给外国人也是卖，卖给国内市场也是赚钱；我真要是做了董事长，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告诉你那朋友，他的原料，我包了！当然，前提是你得先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帮我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成交！”我当即起身。
程胜也站起来，很随意地跟我握了下手，又看了看腕上的表说：“要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既然你成了我的人，我这个老大，就绝不会亏待你！今晚我带你，去找找乐子。”
我愣在原地问：“找什么乐子？”
程胜却搂着我肩膀说：“去了你就知道了，男人最销魂的地方。”
我当时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但老大这么邀请，我不能不给他面子。
于是我们先去地下停车场，上了程胜的车；然后司机开车，先带我们去市西，一家十分高档的酒店吃了饭。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到了深夜九点多；接着我们又坐车，来到了一家娱乐会所。
下车之后，眼前是一家很豪华的娱乐会所，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喧嚣；一楼是台球厅，环境十分优雅高档，我看那些打球的人，个个都衣着不凡，而且满嘴聊的都是生意和项目。
一边往里走，我就朝程胜道：“程总，我不会打台球。”
程胜脚步一停，转头朝我别有深意地笑道：“那你会不会‘进洞’？”
“进洞？什么进洞？”我傻傻地看着他问。
“呵，看不出来，你比我想的还要单纯啊！上楼吧，待会儿会有专门的人，教你怎么‘摸球’，怎么‘进洞’；保你一夜销魂，流连忘返。”
说完我们就进电梯，直接到了三楼；我好奇地左右观望，这里更像是KTV，一间间豪华的包间，走廊被灯光照射的金碧辉煌。
远处有个前台，程胜领我过去的时候，前台有个老板模样的人，赶紧跑过来说：“是程大老板啊？怎么着？还是老规矩？您直接上楼洗澡？”
程胜摆摆手说：“没看我今天，带着小兄弟来的吗？他是第一次，上来就搞硬货，我怕他接受不了；还是先唱歌吧，让他适应适应。”
我赶忙说：“程总，我唱歌跑调，还是别了吧。”因为当时的那种环境，我总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有一些年轻的女孩，在走廊里穿梭，穿得都挺少的，有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不会唱歌就听我唱，再不行就自己玩儿。”程胜一边说，一边掏出来一张贵宾卡，递给了前台的服务员。
随后我们就进了一个大包间，里面的灯光琉璃璀璨，硕大的KTV屏幕上，滚动着派出所制作的宣传片《严谨黄赌毒》。
我们坐下不到一分钟，门口呼呼啦啦就进来了一群姑娘；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前凸后翘的、浓妆艳抹的，反正穿得都很少，露着白皙的大腿，让人禁不住有种原始的冲动。
程胜一把搂住我脖子说：“看到他们腰上的牌号了吗？喜欢哪个，就点哪个。”
“不是…程总，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我当时真懵了！但也隐隐猜出来，这次过来，到底是干嘛来了。
“就是陪你唱唱歌、喝喝酒，没你想得那么龌龊。”程胜拍着我肩膀，十分狡黠地笑道。
我深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驳了程胜面子，让他下不来台的；于是我就点了俩姑娘，随便点的。
紧跟着程胜也点了俩姑娘，而且都是胸大、屁股圆的……
人生第一次，我来了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