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这话题更悲伤更不适合谈了,她还是岔开了去:“不说这些了,你再休息会儿,我看你上午出去做了半天,元气有些损耗,如果恢复好,晚上我们去参加宴会。”
知道凤歌必然期盼,他一直,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果然,他眼睛一亮:“真的吗?爷爷同意吗?”
顾安宁宠溺的伸手想揉他脑袋,想到萧睿渊的提醒,手又收了回来,改为拍了拍凤歌的肩膀:“我是你的大夫,你爷爷还不得听我的。”
“谢谢你,苏姐姐,那我再睡会儿。”
小孩觉悟很高,重新躺下,养精蓄锐。
没多会儿,真睡着了。
顾安宁守着他。
一恍日头西下,暮霭沉沉。
钟情和章若楠惹的闹剧,并未影响寿宴热热闹闹开场。
顾安宁早些已经让奴才去告诉太傅她要带凤歌出席的事情。
首席上,已经为两人安排好了位置。
不知情的人,落座后一直看着镇北王淮南王等贵宾那桌的两个空位,猜测是谁,脸面这么大,竟然跟这些大人物一桌。
看位置,是首席下座,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多少人这辈子就是混到头,都不可能坐上那两个位置。
有人猜测:“是不是豫王和豫王妃还要回来啊。”
有人立马道:“怎么可能,豫王妃今日受到的惊吓不小,豫王向来疼妻,怎么还会来。”
“那是给谁留的?主座是太傅,东西首分别是镇北王和淮南王,下来是东西两边,是五皇子六皇子和几位老王爷,就连郡王他们都是在边上那桌,这两人的地位,必然高于几位郡王了。”
“难道是凤小少爷?他难得露面,太傅又极疼爱他,给孙子留坐说得过去。”
“不是有两个吗?”
“对啊,如果一个给凤小少爷的,还有哪位尊贵大驾没来。”
那位尊贵大驾,在交头接耳的议论里,跟凤歌并排,在兰管家恭顺的指引下,走向了那空席。
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个大夫!!!”
“她,竟然坐主桌,和王爷他们一桌。”
“凤太傅这是干嘛?”
“难道,是因为镇北王的关系?”
“镇北王对那苏大夫,确实不一般,可凤太傅本人也好像极度尊重这位苏大夫。”
“她到底什么来头?”
“不知道啊!”
顾安宁的身份,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虽然她容貌平平,穿着简朴,粗一眼说是个丫鬟也不为过,可无人敢小瞧他。
就算郡王那桌有几个郡王妃不痛快,都被自己男人低声喝住:“闭嘴,没看镇北王和淮南王他们都没说什么吗?”
萧睿渊自然不会说什么。
至于萧睿轩,意外归意外,他一向不看重阶级等级,和谁坐他都无所谓。
几位还没封王的皇子哪能越过哥哥们说话。
老王爷们则都是太傅的学生,也要给足太傅面子。
顾安宁本人,坐的心安理得。
就是太傅让座,她也好意思坐主座。
开席了,白天事情,太傅耿耿于怀的很,起来就自罚似的敬了三杯酒。
“诸位,今天的寿宴,出了一些小小意外,让诸位受惊了,我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