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知,钟情必然和凤歌有血缘关系。
但从没听说过太傅有个女儿。
顾安宁有猜测过,钟情不是姑而是姨。
关于凤歌母亲,顾安宁倒是打听过一下,只是凤家下人似乎被叮嘱过,三缄其口,她也没问出个啥。
看着熟睡中的凤歌,或许,凤家是怕伤了凤歌,毕竟他母亲是难产而死,而后不久,父亲也伤心过度病逝了。
顾安宁爱怜的摸了摸凤歌的额头:“小孩儿啊小孩儿,钟情是你的谁我也不知道,大约是上天看你太可怜,派来救你的。”
凤歌被摸了几下,迷迷瞪瞪睁开眼。
看到的是“苏大夫”爱怜温柔的眼神。
额头上,则是一抹温暖的触碰。
凤歌脸颊瞬间红了:“苏,苏姐姐。”
顾安宁看着那红脸蛋,这回有自觉了,立马收回手解释:“怕你今天太累了发烧,摸了摸额头,还好没事,睡醒了?”
凤歌眼底的红晕散去一些,坐起身:“嗯,睡醒了。”
“没哪里不舒服吧?”
“还好,就是有点口渴。”
顾安宁立马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喝口水,润润嗓子。”
凤歌接过,道谢:“谢谢你,苏姐姐。”
喝完水,他靠在床上,明显很疲惫,但又很兴奋:“苏姐姐,我真想快点好,王爷答应带我去骑马,我从来没骑过马,好期待。”
这是在亭子里,萧睿渊许诺他的。
顾安宁跟他许诺:“再有半个月,保管你生龙活虎。”
凤歌对那一天,充满期待。
他开始和顾安宁憧憬康复后美好的未来。
小孩子眼睛里都是光。
顾安宁笑着听他说。
冷不丁的,他说起了他父母。
“我还想,去给我爹娘扫个墓。这么多年,我基本卧病在床,还没去过父母的坟墓。”
说这话的时候,小孩眼底有痛,愧疚,难过,低落。
顾安宁知道,他一直把父母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
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枷锁,注定前面十年,后往后更多的十年,他都不会走的轻松。
她只能安慰他:“凤歌,你健健康康的去墓地给你爹娘扫墓,他们一定很欣慰。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你越过越好,就是报答他们的生育之恩了”
凤歌勉强打起精神:“苏姐姐,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努力活着,为了父母,更为了爷爷。”
他能这样想就好。
也不枉费钟情花半条命救他。
既然他主动提起父母,顾安宁忍不住试探了一句:“你可不得为你爷爷好好活着,你爷爷也没别的子女了,指着你给他养老送终呢!”
凤歌点点头:“是啊,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我爷爷。”
这么看来,太傅真就一个孩子,钟情还真不可能是姑。
顾安宁继续无良试探:“诶,你外祖那边,怎不见人来看你。”
她仔细观察凤歌脸色,一旦不对立马岔开话题。
凤歌确实沉默了。
顾安宁的良心,有点痛。
这张嘴啊,怎么就这么八卦。
“凤……”
刚要叉开话题,凤歌先开了口:“我外祖全家都死了。”
“啊!!!”这出乎顾安宁的预料。